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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我做得天衣无缝,连秦京茹都没察觉,他顶多是瞎猜。

要么就是随口抱怨几句。

想到这里,许大茂故作愤慨道:“这也太缺德了!娄晓娥那么老实的人,谁这么损举报她?”

他面上镇定,可心跳的变化却逃不过林真的感知。

刚才提到匿名举报时,许大茂的脉搏骤然一紧,急促跳动几下才平复。

林真心里更有数了——此刻的他,就像一台 测谎仪。

他捏着许大茂的脉门,一字一句道:“我正打算揪出这缺德玩意儿,查出来非阉了他不可!”

砰砰砰……

许大茂的心跳又猛跳几下,全被林真摸得清清楚楚。

“是、是啊!太损了,无缘无故举报,是该查……”

“大茂。”

“哎,您说。”

“是你干的吧?”

“啊?!林爷您别开玩笑了!我哪敢啊!要我说,肯定是傻柱!您上次揍得他求饶,还卸了他胳膊,保不准就是他怀恨在心!”

许大茂急忙把傻柱推出来挡枪,心跳也渐渐缓了下来。

“听说你还抢了他徒弟,另外……”

“行了!”

林真笑着打断,“我就随口问问,看来咱俩想一块去了。

这院里就数傻柱恨我,我这就去收拾他。”

这话像颗定心丸,许大茂以为蒙混过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脉搏也恢复正常。

这一连串反应,让林真彻底排除了易中海、刘海中等人。

眼前赔着笑的许大茂,已经不打自招。

“大茂,你这身子骨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气虚。

看在你送酒的份上,我破例送你几粒秘制丹药。”

“哎哟,那可多谢了!要不要叫京茹来给您把把脉?”

“不用,她气色挺好,真不放心就带她去医院查查。”

“那算了……这药多少钱?我不能白拿。”

林真摆摆手:“谈钱就见外了,我又不是大夫,咱这是交流爱好,不算行医。”

“是是是!那我占便宜了。”

“嗐,小事。”

林真进屋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摆着十几个小瓷瓶,都是他平日研制的药丸。

这些本是练手之作,如今医术已臻化境,药丸却一直留着。

他挑出三粒——仙游丸、子夜合阳丹、百丈透窍引。

这些本是特殊病症的药引,常人吃了虽无大碍,却会有些“有趣”

的反应。

比如仙游丸,专治重度失眠,但若不吃后续的正药……晚上准会梦游。

子夜合阳丹无需赘述。

此药在深夜十一点至凌晨一点间生效,本是调理精气亏损的辅药,若单独服用未配主药,反而会令人精神亢奋。

百丈透窍引气味寡淡。

但服下后嗅觉会变得敏锐,能捕捉常人无法察觉的特殊气息。

若在数百米外点燃另一粒,服药者便会被气味牵引而至。

这本是疏通经络的药引,并无害处。

林真将三粒药丸递给许大茂。

叮嘱道:上次被傻柱惊吓的旧疾未愈,这些是安神助眠的,记得子时服用,好好休养。”

哎哟,多谢了!我这就回去,傻柱那混账,这回非跟他算总账!

临走时许大茂仍不忘咒骂。

待其离去,林真嘴角泛起冷笑:既然你要纠缠不休,我便成全你。”

随即又取出一粒百丈透窍引,信步走向后院寻傻柱。

傻柱,就吃这个?饭盒呢?

灶王爷转世的厨师正就着花生米,呼噜噜扒拉猪油泡窝头。

食堂闻够油烟味,反倒觉得清粥小菜爽口。

装什么糊涂,刚进院就被棒梗那小子劫走了。”

我看你是甘之如饴,用饭盒换人家铺床叠被吧?

林真说话间碾碎药丸,指尖轻弹将粉末撒在床榻、墙角与门框。

傻柱咧嘴一笑:少挤兑我!前阵子相中的刘丽萍,说吹就吹了!

怎么回事?

还不是被傻柱傻柱的叫黄了!对了——他突然摔下碗筷,还没找许大茂那孙子算账!

发什么疯?又想动手?

顶多吓唬两下。”

得了吧,等着三位大爷开批斗会?算了,跟你这浑人说不通。”

林真三言两语点燃 。

即便心知刘丽萍之事是秦淮茹作梗,傻柱仍将怒火转向许大茂,认定是他使坏。

饭后闷头大睡,胸中块垒难消。

许大茂归家后刻意熬到子时。

秦京茹早已酣睡,他吞下三粒药丸,瞥见妻子嗤之以鼻:再给你三月期限,怀不上就滚回乡下去!

甫一沾枕,便堕入黑甜乡。

子夜时分,药力发作。

许大茂梦见漫山桃夭灼灼,暗香浮动处,刘丽萍从花树后转出,笑靥如花:大茂,听说你要请我吃饭?

丽萍!我、我想娶你!

胡说什么呀~她轻跺绣鞋,还不快过来?

这就来!

所谓桃花异香,实为透窍引的气息。

这场绮梦,不过是药力催生的幻境。

那股旁人嗅不到的异香,却让许大茂如痴如醉。

他迷迷瞪瞪地爬下床,循着香气,恍惚间追着刘丽萍的倩影来到门前。

房门竟未上锁,他挂着痴笑,梦游般晃到中院傻柱家门口。

三月春夜微凉,院里人都穿着单薄入睡。

许大茂却只套了件空荡荡的汗衫,踉踉跄跄停在傻柱门前。

他眼前幻化出满山桃花,刘丽萍正坐在山坡朝他招手。

醉人芬芳涌入鼻腔,许大茂飘飘欲仙。

丽萍,我来啦......

推门刹那香气更浓——傻柱家从不锁门。

许大茂咧着欠揍的笑脸,朝幻影扑去。

炕上傻柱正鼾声如雷,睡前灌的闷酒让他睡得死沉。

直到被褥窸窣作响,傻柱猛然惊醒。

扭头见个大活人正搂着自己,吓得他抡拳就砸。

电灯拉亮瞬间,许大茂还在嘟囔:丽萍你手劲真大......哎哟!

傻柱揉揉眼睛,倒头又睡:晦气,定是噩梦。”

谁知许大茂竟伸手乱摸,嘴里还喊着丽萍。

傻柱暴起一脚,直接把人踹飞到墙根。

哎哟喂!哪个孙子......许大茂疼醒后破口大骂,

待看清四周顿时结巴:这、这这......

这你大爷!傻柱揪着他衣领怒吼,睁眼看看这是谁屋!

啪!

一记耳光把许大茂扇懵了。

低头见自己衣衫不整,顿时面如土色。

跑我炕上找刘丽萍?傻柱气得发抖,

传出去老子还做不做人?!

拳头雨点般落下,许大茂杀猪般嚎叫:

救命啊! 啦!壹大爷!林真!

全院灯火骤亮。

易中海趿拉着鞋往外冲,壹大妈嘀咕:许大茂咋在柱子屋里?

贾张氏趴在窗边咂嘴:深更半夜的......

后院聋老太太拄拐嘟囔:许大茂又作妖。”

刘海中系着扣子盘算怎么训话。

前院阎埠贵一家也闻声而起。

娄晓娥推醒丈夫:你听——

林真一个鲤鱼打挺:走!看大戏去!

许大茂满脸是血,狼狈不堪。

“壹大爷快救我!”

易中海被眼前的场面震住了。

许大茂衣衫不整,傻柱怒火冲天。

“柱子!住手!打人就罢了,怎么还扯人衣服?”

壹大妈惊叫一声,急忙退到门外。

贾张氏和秦淮茹不明就里,一头冲进屋里。

壹大妈拦之不及,两个寡妇已挤了进去。

“哎哟!我的眼睛!”

贾张氏捂着眼往外逃,顺手拽走了 的秦淮茹。

秦淮茹心中惊疑:傻柱和许大茂这是在闹哪出?

何雨水正要进门,被壹大妈一把拦住:“别进去!许大茂光着身子呢!”

见院里人都来了,傻柱这才停手。

刘海中、阎埠贵、林真、阎解成、刘光天等男人陆续进屋,个个目瞪口呆。

阎解成和刘光天竖起大拇指,不知是赞傻柱打得狠,还是叹许大茂玩得花。

女眷和孩子都被壹大妈挡在门外。

秦京茹急得直喊:“大茂怎么样了?大茂没事吧?”

易中海催促:“快把他的衣服拿来!”

许大茂哭得喘不上气,傻柱打得直喘粗气。

刘海中定了定神,端着架子问:“傻柱,许大茂,这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一屁股坐在床边,愤然道:“晦气!这事儿我说不出口,让许大茂自己说!”

许大茂裹紧床单,支吾道:“我……我做梦找刘丽萍呢,谁知一睁眼是傻柱在揍我!”

“噗——哈哈哈!”

除三位大爷强忍笑意,院里顿时笑翻了天。

——易中海绷着脸训斥:“许大茂,你发什么疯?”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被打成这样了,难道白挨打?”

傻柱一挽袖子:“当然没完!我还得接着揍!”

“柱哥饶命!我、我胡说的……”

秦京茹送来衣服,一见许大茂的惨状尖叫:“天呐!这是要出人命啊!快报官抓傻柱!”

刘海中冷声道:“这事确实该法办。”

不料两人齐声大喊:“我们私了!”

林真笑道:“打一顿倒打出默契了,这叫不打不相识。”

阎解成窃笑:“是打出来的相识。”

傻柱嫌这事丢人,死活不愿张扬。

许大茂更怕吃官司,只想息事宁人。

许大茂边穿衣服边嘟囔:“我真是梦游!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招惹你啊!”

“少废话!磕头认错就饶了你!”

许大茂见人多胆气壮,瞪眼道:“我这一身伤你得赔医药费!”

“活该!不磕头是吧?我再让你尝尝拳头!”

“你敢!当着大伙儿的面动我试试!”

易中海怒喝:“都闭嘴!大半夜的别扰民!你俩要是谈不拢,明天大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