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慧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告辞:“何雨柱同志,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聊。”
“别走啊,尝尝我手艺!”
“不了,中午还有事。”
回到前院,赵玉慧对娄晓娥摇摇头:“晓娥姐,我和何雨柱同志可能不太合适。”
娄晓娥诧异:“刚才不是挺好的?”
“您去后院看看就明白了。”
赵玉慧笑笑,“不耽误您休息了。”
娄晓娥赶到时,正撞见傻柱冲着秦淮茹发火。
秦淮茹端着满满一盆傻柱的脏衣服要去洗,脸上挂着笑,任凭傻柱怎么数落也不恼。
秦淮茹你存心的吧?刘丽萍让你搅黄了,赵玉慧又让你搅黄,你到底想干啥?
我能干啥?就想给你洗衣服呗。”
娄晓娥在边上直摇头,心想这秦淮茹太不像话,丈夫说得对,这两桩婚事准得黄。
午饭时分,聋老太太听说这事气得够呛。
柱子,下回带姑娘出去逛,别往家领,省得又被秦淮茹坏事。”
傻柱瞪眼道:哪还有下回?我这辈子注定打光棍!
不行,我得再找娄晓娥说道说道,不能认命!
老太太拄着拐杖往前院去,傻柱拦不住,气得甩手不管了。
路过贾家时,听见秦淮茹逗得槐花咯咯笑,老太太恨不得抡起拐杖砸过去。
前院里,娄晓娥正哄四个儿子吃午饭。
林真在轧钢厂加班没回来。
见老太太笑呵呵上门,娄晓娥忙招呼:老太太来得正好,添双筷子一块吃?
不用,柱子给我留饭了。
晓娥啊,还得麻烦你给柱子再说门亲。”
娄晓娥为难道:赵玉慧本来挺合适,可阴差阳错又没成。
这么折腾人家姑娘,我实在过意不去...
你只管介绍,我让柱子带姑娘外头见面,躲着院里。”
娄晓娥心里不情愿,但架不住老太太央求,只好应下:那我明儿去别的街道办打听打听。”
老太太眉开眼笑:好好好,我和柱子等你信儿!
下午三点多,林真拎着瓜果回家,见妻子坐在屋里发愁。
怎么,半天不见就想我了?
唉,两桩媒都没说成。”
我猜刘光天是人家看不上,傻柱准是让秦淮茹搅和的。”
娄晓娥惊讶:你咋知道?
上回刘丽萍那事就看出门道了,秦淮茹把傻柱当鱼养,能舍得放跑?
老太太刚又来催我...
你又答应了?
娄晓娥低头了一声。
林真叹气:你啊,该学着拒绝。
为这破事得罪人,值当吗?
我这就去找老太太说清楚。”
可别吵起来啊!
娄晓娥撇了撇嘴:“我才不傻呢!”
林真笑道:“是是是,你不傻,是我傻行了吧?”
林真溜达到后院,瞧见聋老太太正和壹大妈在屋里唠嗑。
他大步跨进门,乐呵呵道:“老太太,壹大妈,聊着呢?”
壹大妈抬头:“哟,林真,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林真道:“有点私事想跟老太太单独说说。”
壹大妈会意:“成,你们聊,我正好回去收拾簸箕里的豆子。”
等壹大妈走后,林真坐下问道:“老太太,傻柱人呢?”
聋老太太眯眼笑道:“谁知道那傻小子跑哪儿去了?倒是你,命真好,娶了晓娥这么个贤惠媳妇。”
林真摆手:“要说贤惠,院里谁比得上秦淮茹?我家晓娥也就是实在点儿。”
聋老太太哼道:“少跟我装糊涂!秦淮茹啥样人,你心里门儿清!”
林真故作惊讶:“哎哟,您既然知道秦淮茹的底细,干嘛还总让晓娥给傻柱说媒?有秦淮茹挡道,就算介绍天仙来,傻柱也娶不着啊!”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立马装聋作哑:“啊?你说啥?我听不见!”
林真乐了:“您听不听无所谓,反正我说完就走。”
他接着道:“要我说,傻柱跟秦淮茹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您要是真为他好,趁早撮合他俩。
等秦淮茹五十了,想生都生不出来喽!”
见老太太不吭声,林真继续道:“要么您就让傻柱彻底跟秦淮茹断干净,否则他这辈子都别想结婚。
不过嘛,傻柱那性子您也知道,耳根子软得很。”
聋老太太依旧沉默。
林真站起身:“往后别为难我家晓娥了,介绍多少姑娘都被秦淮茹搅黄。
在傻柱和秦淮茹的事儿没理顺前,晓娥不会再管这闲事!”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聋老太太直跺脚:“反了天了!敢教训起老祖宗来了!”
可转念一想,老太太又泄了气。
她何尝不明白?傻柱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自己再折腾也是白费劲。
原本指望娄晓娥帮忙,现在连这条路也被林真堵死了。
“这个林真,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老太太嘟囔着。
下午傻柱兴冲冲跑来:“老太太,厂里放电影,我背您去看啊!”
聋老太太没好气道:“不去!你要真有孝心,就把秦淮茹背去,那我才高兴呢!”
傻柱挠头:“您这话说的,光棍背寡妇,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聋老太眯眼笑道:可不!你当众背她一回试试,横竖她是当嫂子的,开得起这玩笑。”
您快歇着吧!想孙媳妇想魔怔了?人家如今守寡,就算贾东旭活着那会儿,谁敢跟秦淮茹逗闷子?那娘俩一个赛一个的多心,如今贾婆子更邪乎!
聋老太撇嘴道:怂啥?给你说的对象都让秦淮茹搅黄了,你就当众背她,看她往后还敢坏你好事不?
傻柱挠头憨笑:嘿!这招倒是解气!
聋老太挤眼道:什么解不解气的,保不齐这一背呀,红线就牵成了!
傻柱心里直痒痒,正愁没由头亲近秦淮茹。
可转念想到贾张氏那泼辣劲儿,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顿时蔫了半截。
要不...算了吧,别让人当流氓逮了游街。”
聋老太啐道:不能够!秦淮茹才舍不得让你吃牢饭呢!
傻柱咧嘴一笑:您咋知道舍不得,莫非她心里有我?
呸!她是惦记你兜里那点嚼谷!
傻柱泄了气:人言可畏啊,我怕唾沫星子淹死人。”
怕个球!小叔子背嫂子天经地义,你要敢动手,下午看电影我给你镇场子,谁敢呲牙我老婆子跟他拼命!
聋老太这回是铁了心。
自打听了林真那番话,她算是看透了——自家这傻孙子打光棍,全是秦寡妇作的妖。
傻柱被煽惑得五迷三道。
心一横:背就背!权当开个玩笑。
谁让你总坏我姻缘?
要是贾张氏这回没闹腾...是不是就有戏?
傻柱越想越美,一拍大腿:走着!咱先去占个好地儿!
露天电影场早支起了大白布,四角大喇叭嗡嗡响。
人群三三两两往这聚。
傻柱老远瞧见秦京茹独占着一排板凳。
背着老太太就往前凑。
哎!这有人啦!
傻柱一瞪牛眼:人呢?空着还不让坐?
秦京茹跺脚:许大茂让我给林真家和厂长们占的座!待会林真揍你我可不管!
傻柱缩了缩脖子:够横的啊!
聋老太扯他袖子:边上挪挪,别触霉头。”
天色擦黑时,场子渐渐满了。
杨厂长、李副厂长带着各科室头头脑脑都来了。
林真一家子挨着领导们落座。
杨厂长瞧着四个虎头虎脑的小子,笑问:小林,孩子们叫啥名儿?
林真笑道:老大林国林家,老二林栋林梁。”
孙科长击掌:国家栋梁!林工这是要培养 啊!
陈科长插嘴:您几位不知道,这四个小崽子可能耐着呢!上回在院里...
杨厂长来了兴致:哦?露两手瞧瞧!
林真冲孩子们扬扬下巴:给伯伯们练套把式!
“好的,爸爸!”
四个孩子分成两组,毫不怯场也不张扬,立刻开始切磋。
他们身手敏捷,动作灵活有力,翻腾跳跃间引来周围一片喝彩。
杨厂长满意地对李副厂长点头:“这几个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说不定真能成为国家的栋梁。”
李副厂长笑道:“是啊,小小年纪就这么沉稳,难得!”
正当众人专注观看孩子们的对练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啊!……傻柱!快放我下来!”
“傻柱!你这缺德玩意儿!把我儿媳妇放下!”
“哟~光棍背寡妇喽!哈哈哈……”
听到动静,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同时起身张望。
只见傻柱背着秦淮茹一路小跑,贾张氏在后面紧追不舍。
杨厂长皱眉道:“这傻柱又在闹什么?陈科长,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林真和娄晓娥一脸惊讶,赶紧凑过去看热闹。
心里直犯嘀咕:这傻柱疯了吗?当着贾张氏的面背秦淮茹,还是在露天电影场,这不是找死吗?
许大茂调试好放映机,走过来问道:“厂长,电影什么时候开始?”
杨厂长摆摆手:“先等等,处理完傻柱的事再说。”
许大茂咧嘴一笑:“行,我也去瞧瞧热闹。”
傻柱跑了十来米才放下秦淮茹,贾张氏冲上来就要挠他的脸。
傻柱一边躲闪一边赔笑:“干嘛呢?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呸!你、你……”
贾张氏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秦淮茹也涨红了脸:“傻柱,你有病啊!这是干什么?”
傻柱笑嘻嘻道:“谁让你搅和我相亲?我就背你!”
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秦淮茹羞得无地自容,拉着棒梗和小当扭头就走。
陈科长走过来质问:“傻柱,怎么回事?”
傻柱满不在乎:“没事儿,闹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