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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您这话说的,快请坐!我再去炒盘鸡蛋。”

别别别,我坐会儿就走。”

这不见外了吗?来都来了,哪能不吃口热乎的?现在有豆腐、白菜,加上您的花生米才三个菜,喝酒哪能只有三个菜?您等着,我三两下就好。”

刘海中搓着手笑道:那...那就多坐会儿。”

林真心知刘海中无事不登三宝殿,原以为他是惦记易中海死后空出来的壹大爷位置。

谁知几杯酒下肚,刘海中竟红了眼眶。

原来这位贰大爷是想大儿子了。

唉...林真啊,自打老易走后,我夜夜睡不着觉。

兔死狐悲啊...这话是这么说吧?

林真抿嘴笑道:嗐,又不是考状元,意思到了就行。”

刘海中闷了口酒,嚼着花生米叹气:老易是没儿没女,临终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我要是有凤霞这样的亲闺女...可我明明有三个儿子啊!

您这是怕儿子们不孝顺?

刘海中重重放下酒杯:老二老三还算听话,可老大结婚六年都没回来看过我!我这心啊...

林真暗想:别说六年,十六年他也不会回来。

原剧里您最疼爱的大儿子刘光齐,可比不上刘光天刘光福呢。

刘海中还在絮叨:得赶紧把光齐调回四九城,哪怕在隔壁胡同安家也行。

得让光天光福看看,他们大哥是怎么孝顺的。”

林真险些笑出声——六年不归家叫孝顺?真是天大的笑话!

当年光齐搬走也是不得已,这边工作不好安排,房子也批不下来...刘海中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贰大爷,您对刘光齐那是掏心窝子好,比秦淮茹疼棒梗还上心呢。”

刘海中摆摆手:“嗐!你不懂,这叫树榜样,老大带好头,小的自然跟着学。”

“我可不敢苟同,这分明是偏心,您看光天光福会把大哥当榜样吗?我看悬。”

“得,不提这个,今儿来是有事相求。”

“您说。”

“你说要是把光齐调回城里,好办不?”

“哎哟,这我可说不准,我就是个搞技术画图纸的,人事调动不归我管啊。”

“帮着打听打听?就当帮贰大爷个忙,你在厂里人脉广,李副厂长、杨厂长都器重你,街道办赵主任、刘婶也看重你,连派出所张所长都给你三分薄面。”

“打住打住贰大爷,您再这么夸,我该飘起来了!”

刘海中仰脖干了杯中酒,咧嘴笑道:“实话实说嘛,我跟你贰大妈合计过了,光齐调动这事还真得靠你。

工作调动你一句话准能在轧钢厂安排,住房问题你要开口,街道办肯定批。”

林真心中暗笑。

两年前你半夜摸去娄家老宅时可没这么奉承我。

这两年你安分守己不惹事,我就既往不咎。

现在倒好,张嘴就让我帮忙?喝高了吧?

我吃饱撑的费这劲帮你调儿子?

外地调动可比城内调动复杂多了。

再说了,这本来就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您也太抬举我了。

“贰大爷,您太看得起我了,这事我真办不了。”

“瞧你这谦虚劲儿!光天跟着你多风光,眼看就要当太阳灶车间领班了。

只要你再使把劲把光齐调来,这哥俩保准对你死心塌地。

你放心,谁敢不听你的,我第一个收拾他!”

林真抿了口酒没搭腔。

心想刘光天是我一手栽培的打手,能一样吗?

这事说破天我也不可能插手。

“贰大爷,别光喝酒,吃菜。

我要真有您说的能耐,早搬进干部楼了。”

刘海中摆摆手:“只要你肯帮忙,肯定能成。

半年内调回来就成,先去帮着打听打听?贰大爷都拉下脸来求你了,总不好一口回绝吧?”

“您让我找谁打听?我哪有这通天的本事?实话告诉您,跨省调动可麻烦着呢。”

“先找李副厂长探探口风嘛,你们关系铁。

放心,贰大爷亏待不了你。”

“快别这么说。

工作上的事我能帮着问问,这种私事我真没这么大面子。

要不您自己去问?反正您跟李副厂长也熟。”

林真直接把话堵死。

以刘海中的性子,肯定不死心要去找李副厂长。

到时候若说自己没帮忙打听,反倒落个言而无信的名声。

这种口子绝不能开,否则院里家家都有私事相求。

对刘海中的请求,必须把话说死。

见林真油盐不进,刘海中顿时拉下脸来:“嘿!就让你传句话的事儿,至于这么推三阻四?真够小气的!”

“贰大爷,这事儿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您要想打听,明儿上班自己去问就行,我跟李副厂长确实熟些,但也仅限于工作往来,调刘光齐回厂这事我真帮不上忙,您要是来喝酒,我这就去再炒两个菜,咱爷俩喝到半夜都成,可要是为那些不现实的事,趁早别提了!”

根本没必要给刘海中留面子。

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也就是看他提着酒上门。

要是空着手来求办事,早就轰出去了。

想什么呢?

他那大儿子刘光齐什么德行,林真心里门儿清。

刘光齐比林真和贾东旭晚结婚一年多。

同在一个院住了快两年,那就是个目光短浅、见利忘义的主儿。

那种人根本靠不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叛变。

还不如刘光天这种坏得坦荡的实在。

刘海中见林真把话说得这么死,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闷头又灌了一杯。

“林真,这些日子我可没在会上给你使绊子,过去那些不愉快早翻篇了,我这当长辈的拉下脸来求你,你好歹给个台阶下。”

林真皱眉道:“得,您这酒劲上来了,跟给不给台阶没关系,我是真没这本事。”

刘海中咂了咂嘴,赌气道:“不喝拉倒!明儿上班我还来找你,非得让你答应不可!”

说罢摇摇晃晃起身,踉踉跄跄往后院走去。

林真摇头失笑,心想这老刘酒品忒差,下回可不能跟他喝了。

正要关门,却见刘光天探头探脑从大门口进来。

“哟,林哥,我爸这是来干啥了?瞧着喝得可不老少啊?”

“那你还不赶紧扶着点儿?”

“嗐!他酒量好着呢!”

刘光天边说边往屋里张望,嬉皮笑脸道:“嫂子带孩子出门了?”

“嗯,蹬三轮去刘婶家了,怎么着,想蹭酒?”

“嘿嘿,还是林哥懂我!不瞒您说,我这晚饭还没着落呢!”

刘光天二话不说就钻进了屋,把老爹忘在了脑后。

“嘿!倒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要不我再给你炒俩菜?”

“别别别!这四个菜够丰盛了!”

刘光天抓起老爹用过的筷子,往衣襟上蹭了蹭,迫不及待夹了块豆腐塞进嘴里。

“林哥这手艺绝了!我咋就炒不出这味儿呢?”

“少拍马屁,赶紧吃你的,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

“唉,加班盘库存呢,这不是要升领班了吗?不能给您丢脸啊...对了,我爸到底来干嘛的?”

“贰大爷想让我把你大哥调回轧钢厂,说什么让你们哥俩当我左膀右臂,我可没这么大能耐,结果老爷子不乐意了,酒都没喝完就摔门走了。”

“什么?!”

刘光天一口闷了杯中酒,气得直拍桌子,“太不像话了!还左膀右臂?您可千万别听他的!他就是看我快当领班了,怕镇不住我,才想着把大哥弄回来!在他眼里大哥是块宝,我就是根草!”

林真苦笑道:“我想听也没用啊,跨省调动哪那么容易?我就是个画图纸的工程师,他也太看得起我了,还说明天要继续缠着我呢。”

滋溜——

刘光天又灌了一杯,气得直喘粗气。

自己跟着林真混得风生水起,眼瞅着要当领班,老爹这出真是添堵。

刘海中不但没替儿子高兴,反而处处提防,唯恐儿子爬到自己头上。

想起小时候被大哥压着,做什么都错,大哥做什么都对。

但凡和大哥起争执,父亲永远偏袒大哥。

如今大哥成家后多年不归。

自己靠着钻营算计,甚至当狗腿子。

总算进了轧钢厂,即将升任车间领班。

刚要摆脱大哥的阴影扬眉吐气,父亲竟盘算着把大哥调回来。

这不是明摆着否定我的努力,眼里只有大哥吗?

唉...林哥,我爸就是偏心!

公不公平你和光福最清楚,他说是见老易去世后害怕了,想把你们兄弟都拢在身边,心意是好的,但找错人了,该直接写申请走正规流程。”

刘光天嗤道:别听他扯谎,他就是看我快当领班管不住了,想叫大哥回来压我,这点心思我门儿清!

林真笑道:要真这样,我更不该帮忙打听,这不是拆你台吗?

刘光天连忙拱手:多谢林哥!往后在厂里我给您跑腿。

真要调回大哥,他肯定去巴结李副厂长,您信不?

哈...不说这个,来,走一个!

几杯下肚,刘光天已有些醉意。

论酒量,厂里没人拼得过林真。

刘光天闷着气又灌几杯,舌头开始打结。

林哥,厂里谁不服您,我递封举报信就让他滚蛋!郭大撇子现在多老实?哼!敢扎刺?我...

行了行了!你这酒量还不如贰大爷呢,明天记得劝他,调人要走正规程序,我插不上手。”

放心,我这就去说!

都醉成这样别提正事,明白吗?

刘光天晃晃脑袋:明白!绝不提他托您调大哥的事,我就问他为啥不高兴我当领班...

看着踉跄离去的背影,林真挠头:得,这爷俩酒品半斤八两。”

刘光天闯进屋里时,刘海中正喝着贰大妈新沏的茉莉高碎。

他抄起茶杯就灌,刘海中拍桌怒骂:混账!这是你妈给我泡的!

贰大妈皱眉:怎么又喝这么多?

刘光天冷笑:妈,您儿子要当领班了,知道吗?

说了八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