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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不准哥哥到底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也是受害者,还是另有隐情。

若真是无辜,为何不敢去自首?这一跑岂不坐实了畏罪潜逃的罪名?

抬头看见刘光齐怒气冲冲走来,小当心头火起。

小当,刚才棒梗跟你说什么了?你们有没有接头暗号或碰头地点?老实交代!不然不光工作保不住,还得当共犯论处!

小当气得蹦起来:刘光齐!少在这儿耍威风!刚才我哥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动手?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都怪你们兄弟俩,把我哥吓跑了!我本来要劝他回家去派出所说清楚的!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

我怎么了?刚才怂得像鹌鹑,这会儿倒来劲了?瞧你刚才吓得直哆嗦的德行,恶心!呸!

刘光齐被说得耳根发烫。

他心知肚明小当和棒梗不是一伙的,本想吓唬她说出实情,顺带挽回颜面。

没承想这丫头和她妈秦淮茹一个脾性,骨子里透着不服输的倔劲。

行了行了,不跟你小孩计较。

赶紧跟我回派出所,把棒梗说的话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用不着你催!我本来就要去!

这时六根儿气喘吁吁跑来:咦?刘光福呢?怎么就你俩?

刘光齐叹气:唉...在诊所包扎呢。”

怎么回事?

刚才截住棒梗,结果又让他跑了。

不光打伤光福,还抢走五百块钱。”

早说了咱们仨一起行动,你俩非要甩开我。

这下好了,到手的鸭子飞了!

少说风凉话!赶紧报案去,棒梗抢劫罪加一等!

小当立刻反驳:我哥那是借钱!

刘光齐嗤笑道:你到派出所也这么说试试?连你一块抓信不信?书都读哪去了?亏你还是学校老师,这点常识都没有!

闭嘴吧,不懂就别瞎掺和!

刘光齐总算借着训斥小当,勉强找回些颜面。

回到派出所后,民警汇报了棒梗打伤刘光福并抢走五百元的情况。

张所长摇头叹息:真是自寻死路!原本只需一个派出所处理的案子,现在要两个所联合办案。

他为什么就不肯自首呢?

同样的问题也在小当心中盘旋。

做完笔录后,她匆匆赶回家想向母亲秦淮茹问个明白。

此刻的贾家已乱成一锅粥。

随着傻柱被捕,家里失去了主心骨。

秦淮茹和儿媳陶秀容愁眉不展。

刚找到新工作的槐花闻讯赶回,正在照料卧床的贾张氏。

老太太虽然被叶芪救醒,但精神受到重创。

想到积攒多年的养老钱、贾家的未来和棒梗的处境,她更加痛苦,不停地低声诵念:不气不恼,佛祖保佑......这念叨声让槐花浑身发毛。

贾张氏的病情确实不妙。

原有脑梗后遗症的她,这次受 后症状加重:双手颤抖、口齿不清,近期下床行走都成奢望。

小当进门见状直皱眉。

若已出嫁,她真想转身就走。”妈,奶奶怎么样了?

小当回来了!快进来坐。

没事,叶大夫说只要不受 ,过阵子就能下床。”

嗯...咱们里屋说话吧。”为免 老人,小当把母亲、嫂嫂都叫进里屋,槐花也跟了过来。

三个孩子被打发出去。

秦淮茹叹气:你傻爸被抓了,他亲爹说要关他半年呢。”

这哪是亲爹啊?小当惊讶道。

唉...他就是不想让你傻爸管咱家的事。

说吧,你有什么事?

我见到哥了,就在民警走后。

他来找我...

棒梗?他说什么了?没事吧?秦淮茹和陶秀容立刻抓住小当的手连声追问。

小当犹豫道:哥好像不太清醒...他打了光福叔,还抢走五百块钱。

现在光福叔告他抢劫,恐怕...他再也回不来了。”

话音刚落,秦淮茹直接昏倒在地。

众人慌忙施救,好一阵才将她唤醒。

槐花哭着说:妈您别吓我们!哥就是打人而已,等傻爸出来就好了。”

秦淮茹虚弱地摇头:太难了...家里没个男人...她看向陶秀容,终于妥协道:秀容,去请卫兵来吧。

眼下这局面,没个男人真撑不住。”

陶秀容郑重点头,“妈,您别担心,我叫弟弟进城,就是要给贾家壮声势的,谁再敢堵咱家门,我就让卫兵轰他们走!”

陶秀容满脸坚定,转身出门直奔八萃楼找弟弟。

等她离开后,秦淮茹才苦笑着对小当和槐花说起棒梗上山那几年干过的糊涂事。

“要不是你哥有要命的把柄捏在她手里,当初也不会带着她和三个孩子回来。”

“啊?我哥...我哥怎么会做那种事?”

在小当和槐花印象里,哥哥不过是性格高傲些,小时候爱偷拿东西、顽皮好斗。

怎么也想不到会跟搞破鞋扯上关系。

这种事在贾家简直不可想象。

那时候搞破鞋被抓可是天大的事。

尤其刚经历过特殊年代,现在对作风问题查得极严。

最近还听说风声,国家法律越来越完善。

可能要出台专门惩治作风败坏的罪名。

要是真的,哥哥从前的事很可能被翻旧账。

特别是认罪书和照片都在别人手上,这辈子都被人掐着脖子。

难怪哥哥宁可背着罪名逃跑,也不敢进派出所接受审问。

就他那点胆量,满肚子心虚事,进去就腿软冒冷汗,三两句话准露馅。

槐花蹙眉道:“妈,您以前怎么不跟我和姐姐说呢?”

秦淮茹叹息:“说了又能怎样?知道的人越多越难遮掩。

本来想着等他们娘四个落了户,赔些钱让她跟棒梗好聚好散,可...”

小当翻个白眼:“结果我哥回来一个月,她就怀上了贾家的种!”

槐花叹气:“不光这样,眼下咱家遇上这么大的事,还真不能放她走。”

小当皱眉:“再大的难关也能熬过去。

妈,不如趁现在劝她离开,反正我哥出事,她迁户口的事肯定黄了,还赖着干嘛?”

槐花忙道:“姐你不懂,忘了陶卫兵在八萃楼工作吗?他工资可不低。

傻爸被抓,家里正缺钱,哪能赶他们走?”

小当恼了:“那槐花你招他当上门女婿好了!既能贴补家用,还能撑场面!”

槐花委屈道:“人家中意的是姐姐你啊,从来就没正眼瞧过我。”

“哼!谁爱留谁嫁,不想嫁就闭嘴!”

被姐姐一吼,槐花低头不敢再吭声。

秦淮茹看着小当,柔声劝道:“槐花说得在理,咱家现在确实需要帮手。

贾家运气差,从年起就得靠街坊帮衬,不然哪有你们今天?”

这话不假。

她嫁过来时公公早已过世。

贾张氏能带着独子贾东旭在中院大屋立足,不光靠撒泼,更多是仗着易中海帮扶。

她承诺让贾东旭给易中海养老,这才拴住了这位一大爷。

而易中海表面正直无私,最乐意给孤儿寡母撑腰。

这才让贾张氏在院里横行霸道,地位仅次于聋老太太。

解放前夕,若非贾张氏拽着易中海撑腰。

孤儿寡母再能闹腾,也早被赶出四合院。

贾东旭便娶不成秦淮茹,棒梗三兄妹更无从谈起。

贾家寡妇素来擅长找光棍绝户当苦力,这是她们的生存智慧,更是祖传本事。

贾东旭死后,秦淮茹守寡。

靠着易中海周旋,硬是把傻柱拴在了贾家。

可惜这一老一少两个苦力还没把贾家拖进富贵窝,就被林真搅得反目成仇,最后还折进去一条命。

更糟的是傻柱此后十多年都没活干。

苦力没当成,反倒要秦淮茹养着。

改开时秦淮茹满心盼着傻柱复工,贾家就能翻身。

谁知现世报来得快——棒梗在山上被陶秀容设套害死,只得带回城里安葬。

本想赶紧打发走陶秀容这瘟神,奈何变故接二连三。

如今秦淮茹非但不想赶人,还盘算着利用陶秀容弟弟给贾家续命。

等缓过这口气,再琢磨送客的招。

这才耐着性子劝小当:

你傻爸进去了,家里得有个顶梁柱。

晌午刘家常家堵着门,连茅房都不让咱上!

小当拧着脖子:您要留陶卫兵是您的事,何必拿我填坑?我看见他就恶心,嫁他不如吊死!

秦淮茹搂住女儿苦笑:傻丫头,你们兄妹三个比傻爸金贵多了,妈哪舍得真让你嫁?

那您这话什么意思?

学我当年吊着傻柱的招数,让他甘心给咱家当牛做马,又不是真过一辈子!

小当冷哼: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放心,不定亲不松口,你只要别跟他太近乎。

等熬过这阵子,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踹了他,到时候姐弟俩都得滚蛋!

见女儿仍不情愿,秦淮茹又压低声音:

关键要哄他把棒梗写的认罪书、照片和底片偷出来。

没了把柄,还怕撵不走他们?

槐花帮腔道:姐,要是能拿回哥的罪证,他就不用躲着派出所了。”

小当终于沉默。

她实在不愿作践自己。

但想着只需虚与委蛇,或许能试试。

眼下贾家山穷水尽——傻爸入狱,哥哥逃亡,再不弄到钱,全家就得睡大街。

陶卫兵眼看要发第一个月工资。

母女三人盘算着如何让新苦力上套时,陶秀容已在巷口截住了弟弟。

陶秀容还没走到八萃楼,半路就撞见了匆匆赶回的陶卫兵。

弟,你怎么回来了?陶秀容又惊又喜。

陶卫兵上下打量着她: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听说院里的事了?

嗯,一直惦记着回来看看。

货没卸完就听说你没事,只要你平安就好,管他贾家真家呢。

我特意提前收工,就怕你出岔子。”

陶秀容眉眼弯弯:真是姐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