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洞前,煞气冲霄,战云密布。
原本庄严肃穆的佛门护法神们,
此刻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位新上任的顶头上司——定光欢喜佛,
不仅没能像预想中那样,
以无上佛法轻易破开洞府屏障、救出金蝉子长老,
反而像个没头苍蝇一样,
莫名其妙地就和那些杀气腾腾的天兵天将打了起来!
甚至,还搬出了佛陀的威严,
要他们也下场出手!”
.......。
这下,“金头揭谛”只觉得眼前发黑,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说好的去营救‘金蝉子长老’,
彰显我佛门威严呢?!
你居然先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现在还要拉着我们一起下水?!
这定光欢喜佛是佛祖派来的卧底吧?!
专门来坑自己人的吧!!”
他简直想当场把定光欢喜佛的祖宗十八代,
都问候一遍!
但一想到佛门内部那森严到近乎残酷的等级规则,
以及“不尊上令”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
金头揭谛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把所有的憋屈和愤怒都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朝着身后同样懵逼且不情愿的众护法挥了挥手,
“还……还愣着干什么?!
没看到欢喜佛正在……正在降妖除魔吗?!
还不快随我上前,助佛陀一臂之力!
结阵!结佛光普照大阵!”
......。
于是,
一群心里骂翻了天、却又不得不从命的佛门护法,
只好硬着头皮,催动起刚刚因为喝了“灵汤”而增长了不少的佛力,
勉强结成一个佛光阵法,
朝着战团边缘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离近后,他们也只是象征性地刷出几道佛光,
却也不敢真的对那些天兵天将下死手——
毕竟“攻击天军”的罪名,
他们可担待不起!
......。
此刻,火云洞内,
通过水镜术将外面这场闹剧尽收眼底的牛犇,
简直要乐出声来。
“哈哈哈!人才!
这定光欢喜佛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牛犇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我原本还在琢磨,
怎么才能把这群碍事的佛门护法也一并留下,
免得他们回去乱传消息。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长耳兔子居然主动帮我完成了这个目标!
直接把他们都拉进了坑里!
有这样的‘猪队友’,真是佛门天大的‘福气’!
西方二圣要是知道了,
怕不是要气得再吐三升圣血!”
......。
他眼中精光一闪,霍然起身,
“鱼已全部入网,是时候……收网了!”
下一刻,
牛犇一个闪身,
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洞府大门之外,
正好站在了巨灵神的身前,
负手而立,睥睨着前方混乱的战局。
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正在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地抵挡着天兵天将围攻的定光欢喜佛,
一眼就看到了牛犇,立刻尖声叫嚷起来:
“奎牛!
你这厮终于肯滚出来了?!
快!快让这些没长眼的妖兵都停手!
告诉你,佛爷我现在可是佛祖亲口敕封、
执掌西游大业的项目总负责人!
代表的是西方灵山的脸面!
你敢纵兵围攻我,就是对灵山不敬,对佛祖不敬!
这后果,你区区一个山野妖王,
担当得起吗?!”
......。
他色厉内荏地嘶吼着,
试图用灵山和佛祖的名头来压服牛犇。
然而,他话音刚落,还没等牛犇开口,
旁边的巨灵神却猛地踏前一步,
“大胆妖孽!放肆!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站在你面前的,
乃是我天庭御笔亲封,
享正三品紫绶仙箓的“玄穹戮恶镇魔真君”——牛犇,牛大人!”
“尔等擅闯军营重地,攻击天军,
藐视天威,已是罪大恶极!
如今还敢在此狂吠,污蔑天廷命官?!
罪加一等!
再不束手就擒,
休怪本神斧下无情!”
......。
巨灵神这番话,气势十足,
直接把“天庭大义”的帽子扣得结结实实。
听完巨灵神的话,
定光欢喜佛下意识地就想翻个白眼,嗤笑出声:
“真君?还正三品紫绶大神?
哈哈哈!
就奎牛这披毛戴角的孽畜,他也配?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
他嘲讽的话语还没说完,眼睛就猛地瞪圆了!
因为他清晰地看到,
在牛犇的腰间,
一枚古朴玄奥、散发着浓郁天庭法度气息的玉牌正熠熠生辉,
上面清晰地铭刻着“玄穹戮恶镇魔”六个大道符文,
以及象征三品大员的紫绶云纹!
那的的确确是天庭正牌的三品仙官令牌!
做不得假!
“坏……坏了!”
定光欢喜佛心里“咯噔”一下,
瞬间凉了半截,
“真……真让奎牛这厮抱上大腿,吃上皇粮了?!
而且还是一步登天,
成了手握实权的三品镇魔大神?!”
.......。
有这身“官皮”护体,
他先前所有的算计和威胁,
瞬间都成了笑话!
再想用“妖魔”的名义来压人,
甚至强夺洞府,已经根本不可能了!
这下,
定光欢喜佛心中的贪念和嚣张气焰,
瞬间熄灭大半。
他眼珠乱转,立刻换上了一副和善的笑容,
语气也软了下来,试图缓和关系:
“呃……哈哈,原来如此!
误会!都是误会啊!
恭喜恭喜!没想到奎牛道友……,
不,是牛真君!
没想到真君果然是福缘深厚,洪福齐天,
居然不声不响就入了天庭为官,
而且还是如此显赫的要职!”
他干笑着,试图套近乎:
“佛爷我这次来得匆忙,
这贺礼嘛……下次一定补上!”
......。
紧接着,
他话锋一转,又搬出了西游大业,
但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恳求:
“不过……牛真君,
吾这次登门,确实是有要事在身。
我佛门的取经人‘金蝉子’长老,
听闻是被令郎‘圣婴大王’请进了洞府做客。
你看……这西游大业乃是道祖钦定、六圣签押的天命所在,
实在是耽误不得!
还望真君行个方便,将金蝉子长老请出来,
让吾等接他继续西行,如何?
此恩此德,我佛门必不敢忘!”
......。
他看着牛犇,
一副“咱们都是体面人,何必伤了和气”的表情。
然而,
看着定光欢喜佛这副前倨后恭、
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可笑模样,
牛犇的眼底只有无尽的冰冷和不屑。
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哼!长耳,你怕是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时候,你西方佛教的圣人,
也能跑到我玄门道统的地盘上,
来对我天庭正神发号施令了?!
谁给你的胆子?接引还是准提?”
......。
这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定光欢喜佛的脸上,
也让他身后的佛门护法们脸色骤变!
牛犇根本不给定光欢喜佛反驳的机会,
继续用那种玩味而残酷的语气说道:
“不过嘛……你要找的那个‘取经人’金蝉子,
本王还真给不了你。”
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定光欢喜佛以及那些刚刚喝了汤的佛门护法,
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微笑:
“因为……他早就被熬成了一锅浓汤,
进了你们自己人的肚子里了啊!”
“难道你们喝了那么久的汤,就没品出来,
那汤里蕴含的磅礴灵韵和佛门本源气息,
是如此的熟悉和亲切吗?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