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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自大明帝国至大明任职之官员,吴用行事素以谨慎着称。有远大抱负之官员,或于大是大非问题上偶有失误,然断不会在细微之事上授人以柄。北京徐家所犯之错,关乎大是大非,必须择取最为妥善之解决办法;美髯公朱仝一时冲动而“口误”,致使信王府官员欠下学究府一百万两银子。为免生不必要之麻烦,吴用昨日令通臂猿侯健协助自己兑换了两张一千两之银票,而后方收下那两万两现银。且吴用手中持有四百张银票,若悉数兑换,又将是四百万两银子。

因此,吴用对通臂猿侯健、鱼清清以及北京徐家心怀感激之情。次日,昌平州学究府有客到访,吴用得知客人乃靖海侯吴襄之女莲儿及其夫婿,颇为诧异。依大明朝廷规矩,侯爵虽为虚衔,却需每日上朝,然并无实际权力,一旦卷入朝堂纷争,极易丢官去爵,故而极少在朝中发表意见。靖海侯府之爵位传承至今,足见其家族之能耐。若为其他侯爵来访,吴用不会感到奇怪,然此次是靖海侯府来访,且莲儿之名讳排在其夫之前,这令他深感诧异。春三十娘认为莲儿之夫婿是入赘,且未在朝廷任职,他们或许是来谋求官职的。吴用原本就对莲儿名讳之位置心存疑虑,听了春三十娘之解释后,大致明白了其中缘由,认为这是莲儿确保自身在府中地位之一种方式,故而不信他们是来求官的。春三十娘称靖海侯府带来了三辆装满礼物之马车,还说莲儿想见邹师萱,吴用和府中之女眷听闻后,皆感惊讶。春三十娘猜测有人想见师萱,是想一睹靖海侯夫人如今之风采,因其容貌美艳绝伦。神龙紫龙使随声附和,众人愈发惊讶。夏雨荷询问柳如是对此事之看法,柳如是承认靖海侯夫人之美貌,但提及因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身份尊贵且容貌更为出众,靖海侯夫人之美貌才未在京城引起过多关注。吴用让九儿唤师萱出来会客,春三十娘将靖海侯府之客人引入前厅。众人对莲儿之容貌能与柳如是相媲美感到惊奇,不过由于莲儿已婚且有丈夫陪同,大家便不再关注靖海侯府带来三大车礼物之事。待邹师萱和玉儿到来,众人一同迎上前去。玉儿曾是孟州城之第一才女,深谙男人心思,因邹师萱才嫁给吴用。听闻莲儿想见邹师萱,玉儿满腹狐疑地跟了出去,挽着邹师萱,警惕地提醒吴用不要惹事。邹师萱明白吴用有意与靖海侯府交好,认为会见莲儿是为昌平州学究府办事,并无为难之感。玉儿不了解邹师萱之想法,一边抱怨一边陪她来到前厅。进入前厅后,玉儿为“保护”邹师萱,将充满敌意之目光投向莲儿,却瞬间满脸惊愕,呆立当场。最后不禁提出疑问:莲儿为何前来昌平州学究府,又为何想见邹师萱。

靖海侯莲儿在决定不与吴用发生冲突,并将靖海侯府送给徐府之礼物原封不动地转送至昌平州学究府后,因靖海侯吴襄禁止府中血脉与学究府接触,不便亲自送礼,便让莲儿代为送达。此并非吴襄过于谨慎,而是他更为担忧吴用卷入靖海侯府继承人之纷争之中。

莲儿代表靖海侯府送礼时,不愿仅仅充当办事之工具,于是提出会见邹师萱,以满足自己之好奇心。她仅听闻过邹师萱之名,还听说吴襄曾追求过她,所以看到与吴用一同进入前厅之蒙面女子,便猜出是邹师萱。玉儿之惊呼声突兀响起,吴用和莲儿均有反应,吴用率先回过神来,向莲儿赔礼道歉,莲儿客气地予以回应。吴用称莲儿为“侯女”,令她暗自欣喜。

众人落座后,莲儿望向邹师萱发问,称由于邹师萱之缘故,她之美貌未能在京城声名远扬,若不是吴襄之要求,她不会前来送礼。但吴用态度客气,她也不便板起脸来,且知晓吴用与邹师萱尚未举办酒席,便客气地称呼邹师萱。吴用示意邹师萱揭下面纱,邹师萱依言照做,并向莲儿行礼。莲儿未曾见过邹师萱,看到她之美貌后,震惊得呆立当场。吴用早就知道邹师萱之相貌极具冲击力,这亦是让她戴面纱之原因。见到莲儿后,吴用称赞她为美女,此时有机会仔细端详,对比之后不得不承认,莲儿之美貌仅逊色于邹师萱和乐安长公主朱徽媞。

此不仅是因为莲儿身为皇家宗亲,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孤高又亲和之气质,而且其五官精致无比。若在大明有整容之术,吴用或许会认为莲儿是整容美女,可惜并无此事,她之相貌恰到好处,更显难能可贵。不像邹师萱和乐安长公主朱徽媞,总给人一种不真实之感。

“咳”,吴用之目光仍停留在莲儿脸上,一旁传来轻轻之咳嗽声,竟是莲儿之丈夫。吴用感到十分惊讶,他打量莲儿之时间并不长,也从未见过如此迅速从邹师萱之相貌中回过神来之男人。莲儿反应过来后,略带不满地瞪了丈夫一眼。吴用在莲儿发觉之前收回了目光,心中对莲儿与丈夫之关系以及丈夫身上隐藏之秘密充满疑惑,因为他在邹师萱面前之反应极为反常,莲儿与他之关系也值得深究。

若与靖海侯府没有交集,吴用不会关注此事,但既然是靖海侯府主动找上门来,他便想要弄清楚其中隐藏之事,毕竟靖海侯府对太子登基以及乐安长公主之事有着重大影响。

玉儿认为自己是最爱邹师萱之人,不许任何人欺负她,即便吴用也不例外。看到莲儿后,即便随吴用坐下,玉儿眼中之震惊仍未消散。莲儿之丈夫轻咳一声后,玉儿突然问道:“侯女之娘家是否姓李?”莲儿惊讶地反问,玉儿称只是随口猜测。

邹师萱虽觉得玉儿之感情有些不正常,但为了能在昌平州学究府更好地生活,且吴用对此事饶有兴致,便接受了玉儿之依恋。她更为关心玉儿一开始为何惊呼,留意到玉儿之眼睛始终未曾离开莲儿。听到玉儿之问话,邹师萱满心狐疑。

莲儿并未追问玉儿,一心想着结束当日之事,询问学究大人是否对朝中官员给北京徐家送礼一事有意见,学究大人回应称所言极是,并询问她从何处听学究夫人提及此事。

在昌平州学究府中,能被称为学究夫人者,自然是如今居住在昌平州学究府之汪府夫人。想起昨日朱文文与鱼清清一同外出之事,吴用便明白了事情之缘由。

靖海侯吴襄虽已决定将同样之礼物送给昌平州学究府一份,但这并不意味着莲儿本人对昌平州学究府没有丝毫怨念,她直言道:“妾身不敢妄言,此乃学究夫人昨日前往靖海侯府做客时所说,当时学究夫人还透露了许多令人震惊之消息……”

随着莲儿将朱文文昨日之话语一一说出,尽管吴用之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但在座之昌平州学究府女眷大多双颊变色。

此不仅是因为朱文文竟然会在靖海侯府中为吴用散布消息,更是因为莲儿毫不掩饰地将此事在吴用面前道出。

毕竟此类事情由朱文文在第三者面前提及并无大碍,但像莲儿这样,当着吴用这样之当事人之面直接说出来,即便不算公然指责,也带有一种挑刺之意味。

甚至莲儿最后还问道:“学究大人,虽说妾身不便评判学究大人此举是否妥当,但学究大人难道没有考虑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除了太子登基,还能有什么后果?又或者太子殿下无法登基,本官又何必去考虑后果。”

“难道吴少师已将所有赌注都押在太子登基上了?”

听到这话,不仅一直微笑不语之莲儿丈夫望向了吴用,就连除几个神龙教弟子之外,玉儿、柳如是等几个心怀各异想法之昌平州学究府女眷也略带不解地看向吴用。

因为,吴用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太子登基上并非明智之举。官员行事,向来不会将所有筹码都放在一处。

何况那些信王府官员之所以乖乖将一百万两银子交给吴用,不正是打着万一事情不成,还能留条后路之主意吗。

毕竟吴用今日能收下他们之一百万两银子,将来未必不会再收其他财物。

而这种连普通官员都明白之道理,吴用又怎会不知?

想起往日对吴用之怀疑,柳如是便猜测吴用必定与神龙教有着某种秘密交往,或许这才是他将一切都押在太子登基上之原因。

当然,吴用不会向莲儿提及垂帘听政和女皇上之事。

相较于女皇在位之情形,无论太子即位、信王即位,亦或是其他王侯即位,此类事宜皆不足为道。故而,面对莲儿之询问,吴用仅淡然一笑,道:“本官承蒙侯女关怀,然与将所有期望寄托于太子即位之事相比,皆不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