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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江府辞出后,吴用并未即刻前往户部处理通臂猿侯健的官位事宜。因江正然避而不见,此事变得颇为棘手。他对其他官员中官宦世家成员的数量一无所知,故而不敢贸然向其他官员索要官职,认为应先与朱徽媞商议。吴用在江府用过午膳,抵达钟粹宫时,见有宫女端着食盒走出。朱徽媞得知他前来,便命人将他引入书房。吴用跪地行礼参见,朱徽媞嘲讽他折腾,指责他有买官卖官之嫌,吴用则称此举是为助太子登基。朱徽媞让他勿靠近,自行找处坐下。吴用被拦下后落座,取出从靖海侯吴襄处得来的两份折子,称给公主带来了好物。朱徽媞虽先有嘲弄之语,但还是欣然查看。因吴用所为之事存在机会,皇上、太子和朱徽媞皆未追问,任由他为太子谋取利益。朱徽媞看完第一份折子,神色未变,阅毕第二份合作协议折子后,脸色骤变,质问折子的来历,吴用请公主稍安勿躁,称此事需从头说起。

吴用开始讲述事情经过,虽有故弄玄虚之嫌,但朱徽媞因想了解靖海侯吴襄为何无条件帮助吴用,便认真聆听。叙述过程中,吴用把玩着朱徽媞的手,朱徽媞因急于知晓真相,并未太过在意。北京徐家有人与血衣教“勾结”的消息令朱徽媞颇为惊讶,得知杨艺正在处理此事,便未深入追究。听到玉儿提及莲儿与钟阿娇长相极为相似,朱徽媞迫不及待地打断吴用询问,玉儿予以证实,并提到莲儿母亲似有话要说。玉儿说完后,朱徽媞问吴用是否打算接钟阿娇进京,以及为何不按莲儿的要求行事,吴用解释称能利用便利用,朱徽媞虽有不满,但未多言。由于神龙教旨在提升女性地位,朱徽媞无法支持莲儿除掉钟阿娇的主张,认为留下钟阿娇或许有用。吴用接着讲述后续情况,朱徽媞听后,对靖海侯因自己一句话就想争夺皇位表示不屑。吴用询问朱徽媞对靖海侯支持自己一事的看法,朱徽媞认为值得一试,但不满靖海侯的野心。吴用又说起从靖海侯府出来后前往江府求官之事,朱徽媞脸色阴沉,玉儿认同吴用和江一燕的担忧。吴用陈述完毕,朱徽媞让吴用日后关于官宦世家的事可自行决断,若不听话,她不会轻饶。

言罢,朱徽媞径直从书桌旁站起,旋即走出书房。那脚步声,似渐渐远去。

吴用虽未对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的反应抱有过高期望,但面对她这般毫无反应的情形,仍一脸惊愕地问道:“九儿,这究竟是何缘故?”

“哼,还能为何?自然是那些官宦世家不可轻饶、难以原谅。”并非夏雨荷,而是香扇坠李香君在旁煞有介事地鄙夷道。

即便知晓香扇坠李香君鄙夷的是那些官宦世家,玉儿仍有些吃惊地问道:“不可轻饶?难以原谅?那些官宦世家究竟做了何事,竟让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如此憎恶?”

“这或许并非他们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而是公主殿下为此付出了什么。”吴用只是简要地说了一句,算不上解释。

可玉儿仍有些不解地问道:“老爷说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付出了什么?”

“很简单,玉儿你也知晓神龙教秘药之事吧?而服用神龙教秘药的前提是……” 尽管昌平州学究府中知晓神龙教秘药的人不多,但想起玉儿曾随邹师萱一同了解此事,吴用便随意向她提及。

乍闻此言,玉儿果然一脸震惊地说道:“什么?老爷你说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付出的代价竟是这个……”

“不知,但极有可能。”

“因为皇上清理那些官宦世家的理由正是替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报仇。”

“原来如此,难怪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不愿原谅他们。若他们自己忘了此事还好,若还想向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有所要求,那就太不应该了。”

对于玉儿的感叹,吴用并不意外。因为不仅吴用所知之事有限,依据所掌握的“事情真相”做出恰当判断和结论,本就是大明帝国官场上的常理。至于这种判断、结论是否接近事情真相,还取决于做判断之人掌握情报的多寡。这便是所谓流言未必是流言,只是对事情真相了解程度不同罢了。

然而,尽管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已然离去,吴用仍有其他事务待办。思索片刻,吴用望向夏雨荷说道:“九儿,如今公主殿下已离开,你可知京城哪些官员属于官宦世家?或许我们还是先避开那些官宦世家的官员进行买官卖官之事为好。”

“何必避开?即便老爷找错人,他们自己也会有所表示。”不知是否为维护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一向少发脾气的夏雨荷首次流露出憎恶之情。

“此言有理。”吴用点头,深知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是夏雨荷的师傅,且料想朱徽媞恐不会再回来见自己,只得带着玉儿等人离开了皇宫。

为避免被吴用跟踪至张府,吴用离开左督御史衙门后,江一鹤并未急于前往张府寻找江正然。直至吴用进入皇宫,得到消息的江一鹤才直奔张府而去,将吴用在江府对江一燕所言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江正然等人。

听闻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的态度后,江正然等几位官宦世家的家主脸色均有些阴沉。因为他们万万没想到,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竟连吴用的询问都不愿理会,直接将吴用逐出了钟粹宫。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若在此事上坚持对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的态度,唯一的下场便是遭到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的毫不留情的打击。

如今双方尚未发生冲突,是因为这些官宦世家行事循规蹈矩,未给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留下任何把柄。或者说,他们的工作与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的利益并无交集。即便知晓官宦世家对自己心怀不满,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也没有理由对付他们。毕竟大明帝国官场有其规则,没几人能像吴用这般蛮横无礼。

不过,脸色阴沉片刻后,郭达说道:“江贤侄,这些话皆是吴少师对江氏所言?你说江氏有无可能被吴少师误导,或者是吴少师有意误导江氏?”

“小侄保证舍妹绝不可能被吴少师误导,因为有关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的话语,吴少师不过说了一两句而已。”

“但即便如此,小侄也无法保证吴少师是否有意通过舍妹误导各位大人。毕竟舍妹乃一介女流,若非小侄无法自行判断此事,小侄都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郭达这是在怀疑江一燕吗?无论郭达是否怀疑江一燕,在他流露出怀疑态度后,江一鹤也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因为他不知吴用已与江一燕有“嫁人”之约,根本不信吴用会将如此重要之事告知江一燕这样的女子。他认为吴用若真想警告江府,应告知自己才对,只告诉江一燕又有何意义?

“江贤侄此言有理。”随着江一鹤坦露想法,郭达等人顿时轻松起来,说道:“正是如此,像这般重要之事,吴少师并非没有机会对江贤侄言明,为何只告诉江氏。说不定他是想让我们知晓,这不过是个谎言。”

“谎言?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尽管同样不信吴用会轻易将重要之事告知江一燕,丑郡马宣赞心中仍有些动摇。

船火儿张横说道:“不管吴少师为何这样做,我们只需明白这是个谎言即可。” 言罢,船火儿张横望向几位官宦世家的家主,说道:“关于此次之事,我们还是以拖延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