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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 > 第42章 她的眼泪,是毒药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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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她的眼泪,是毒药的引子

春桃的声音裹着夜露的湿凉钻进耳里,我捏着枕下那截断簪,玉茬子硌得掌心发疼。

苏晚晚数珍珠的动静我早猜到——她素日最宝贝那些东珠,连我赏春桃的都要捡去比,今夜翻来覆去,定是在盘算怎么把林修远入狱的事,栽到我头上来。

去取盏茶。我掀开锦被,赤足踩在青砖上,凉意顺着脚踝往上爬。

春桃应了一声,瓷壶碰茶盏的轻响里,我望着窗外被雨打残的白昙花——原主死时,荷花池里飘的也是这样的残瓣,当时苏晚晚跪在池边哭,说表姐推我,王氏便命人把原主的手捆了往水里按。

茶盏递到跟前时,春桃的指尖在抖:小姐,方才沈福说,林公子在牢里撞墙了,血溅了半面墙......

我端茶的手顿住。

林修远那病娇性子,撞墙倒不稀奇——他素日最爱看别人慌,偏生昨夜被我抓了现行:他往苏晚晚的脂粉里掺了鹤顶红,说是帮她除掉我。

可他不知道,我早让春桃换了空盒子,又在他袖里塞了伪造的通敌信。

他撞墙前说什么了?我抿了口茶,喉间浮起苦意。

春桃凑近,声音细得像蚊蝇:说......说苏姑娘答应他,等除掉小姐,就与他双宿双飞。

我捏着茶盏的指节发白。

双宿双飞?

苏晚晚不过是拿他当刀使罢了——就像她拿我当垫脚石,拿王氏当枪使。

去把廊下的灯笼挑亮些。我起身走向窗边,明日卯时三刻,我要去慈恩寺。

春桃惊得茶盏差点摔了:小姐?那苏姑娘......

她今日必然要闹。我望着院墙上被雨水冲淡的血手印,闹得越大越好。

果然,第二日卯时刚过,小灯笼就撞开院门冲进来。

这孩子才八岁,跑得鞋尖都沾了泥,额角汗珠子直往下掉:沈、沈小姐!

苏姑娘在慈恩寺山门外跪着,抱着那幅《百蝶图》,说您毁她清白,连幅画都容不得......

我摸了摸腕上的玉镯——这是系统奖励的鉴谎玉,苏晚晚说谎时,玉镯会发烫。

此刻它已经微微发热,我冷笑:她倒会挑地方。

春桃捧着青缎匣子过来,匣中躺着那张隐墨笺——系统中级奖励,能记录三日内方圆十丈的声波震动。

我取了塞进袖中,对小灯笼道:你混进香客里,藏在香炉后面。又转头对春桃,去把赵娘子请来,就说灯会要补买十盏琉璃灯。

慈恩寺的晨钟撞响时,我到了山门外。

远远就见苏晚晚跪在青石板上,月白裙裾沾了露水,发间那支银步摇随着啜泣轻颤。

她面前铺着《百蝶图》,画中蝶翅上的金粉被露水浸得斑驳,倒真像被人撕过似的。

表姐......她听见脚步声,抬眼望过来,眼尾泛红,你连这最后一条路都要断我么?

我没理她,目光扫过周围——今日是初一,来上香的贵女不少,裴玉笙的鎏金马车就停在十步外,车帘掀着条缝,显然在看热闹。

小灯笼从人群里钻出来,往我手里塞了块温热的帕子——隐墨笺的震动记录在里面。

我捏着帕子,激活【逻辑推理·中级】,耳边立刻响起苏晚晚的声音,一句句像算盘珠子似的分明:表姐推我落水......她烧我画......我实在活不下去了......

每句间隔三息,尾音都带点颤——这是她对着铜镜练了半月的委屈哭腔,我在她房里的妆匣底见过揉皱的台词纸。

春桃。我唤了一声。

春桃扶着赵娘子挤进来。

赵娘子是灯会的老采买,专管文房纸墨,此刻她盯着苏晚晚脚边的一叠纸,突然拔高了声音:这纸!

是我铺子给执事处特供的官纹纸!

边上这道暗纹,只有灯会申诉状才用!

苏晚晚脸色骤变,伸手去捂那叠纸,却被春桃抢先一步捡起。

春桃举着纸,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这不是昨日被退回的申诉状格式吗?

苏姑娘怎的早备好了?

围观的贵女们嗡地炸开。

柳如絮扶着丫鬟挤到前面,指着苏晚晚道:我前日还见她在松月楼说要让沈小姐身败名裂,合着是早有预谋?

苏晚晚的指甲掐进掌心,指节泛白:你们......你们都被她骗了!

我走到她面前,摊开手掌——断簪的残玉在晨阳下泛着冷光:你说我烧你画,可这簪子是你推我时扯断的,上面沾的石灰粉,和你今日袖口里的一模一样。我扯住她的衣袖,果然露出一圈白痕,你早备了假现场,连哭都要挑贵女最多的日子。

隐墨笺在我袖中发烫,我将它覆在耳边,声音冷得像冰:你每句哭诉求怜,都是算好的。

第一句给裴家的车听,第二句给柳家的轿听,第三句......我扫过人群里几个面生的贵女,给新入京城的顾家小姐听。

苏晚晚突然尖叫着扑过来,却被春桃一把拦住。

她跌坐在地上,发间银步摇断了一根流苏,声音里带着哭腔:为什么......为什么没人信我......

裴玉笙的马车缓缓驶离,车帘后传来冷笑。

我转身时,春桃凑过来低语:小姐,她袖口的石灰粉,和前日我院里那盆被砸的茉莉边上的一样。

我望着苏晚晚颤抖的背影,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话术反击·初级】即将激活。

可我知道,真正的反击才刚开始——她以为用眼泪能换同情,却不知道,眼泪是毒药的引子,而我,早备好了解药。

人群渐渐散了,几个贵女走过我身边时,压低声音:她虽可恶,可那石灰粉......嘘,莫要多嘴。

我捏着隐墨笺往回走,晨风吹起裙角。

山门外的铜铃叮当响着,像极了昨日林修远撞墙前的笑声——他们总以为,眼泪和阴谋能当刀,却忘了,这宅斗场里,真正的刀,从来握在清醒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