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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 > 第95章 我簪了那根虚影,她说“该清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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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簪了那根虚影,她说“该清帐了”

宫门外的汉白玉阶被晨露浸得发亮,我扶着春桃的手拾级而上时,袖中檀木匣的棱角硌得腕骨生疼。

檐角铜铃被风撞响,声音碎在九霄云外——今日早朝的钟鼓,该比往日更沉些。

小姐,春桃压低声音,御史台的马车刚进右掖门,车帘掀开那刻,我瞅见周大人怀里抱着本黄绢折子。她指尖在我掌心轻轻画了个字。

我垂眸看自己心口——那枚玉簪虚影正泛着暖光,像团将熄未熄的烛火。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翻涌,【话术反击·心器化】的进度条终于爬满,现在我每说一句真话,都能凝成实体的刃。

去偏殿等我。我将匣子交给春桃,按计划,等朝会开始三刻,你就把周婆子的证词送进慈宁宫,林姨娘的遗书递到太常寺,密诏副本......我顿了顿,给刑部的李尚书,他当年受过我母亲救命之恩。

春桃攥紧匣子,发顶的银步摇晃出细碎的光:奴婢知道,要赶在御史参本前,把证据撒遍六宫九卿。她忽然抬头,眼尾泛红,小姐,您昨日在巷子里说该撕开伤疤,可这伤疤......是沈府的,也是您的。

我摸了摸她发顶,晨风吹得衣袂猎猎:有些痛,总得见了光才能好。

金殿的蟠龙柱影漫过丹墀时,我听见殿内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御史中丞周延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启禀陛下!

臣有密奏——沈相私藏先帝遗诏,欺君罔上!

殿门洞开,我隔着十二级台阶望进去。

龙案后的皇帝正捏着茶盏,指节泛白;沈相立在文官首列,青纹朝服纹丝不乱,倒像在看场戏。

周大人说的遗诏,可是这道?我抬步跨进殿门,袖中黄绢被攥得发皱。

满朝哗然。

周延之的胡须抖成一团:大胆!未宣召擅闯金殿,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我打断他,心口玉簪突然发烫,该当让天下人看看,到底是谁在欺君。我展开黄绢,先帝的字迹在晨光里翻涌,这是二十年前,先皇后难产时,先帝口授的遗诏:嫡庶可易,唯才是举。

因先皇后产女(我),此诏未宣,但沈府上下,包括林婉娘林姨娘,都曾见过。

林婉娘?皇帝放下茶盏,可是当年沈相府里那位通音律的林氏?

我从袖中取出两页纸,周婆子的证词还带着水月庵的檀香味:周嬷嬷是林姨娘的陪嫁,她能证明——林姨娘从未被沈府苛待,是她自己求去水月庵守佛堂的。又抖开林姨娘的遗书,墨迹已有些模糊,这是她临终前写的:妾不恨沈氏,恨命不由己。

她从未要谁为她复仇。

周延之的脸瞬间煞白。

我瞥见他朝林侍郎的方向使眼色——那位两鬓斑白的老臣正死死攥着朝笏,指节泛青。

周大人弹劾沈相藏诏,我往前走两步,玉簪虚影突然从心口飞出,凝成半透明的玉刃,可您可知,这道诏是先帝让沈相藏的?我转向皇帝,张公公昨日说,先帝曾言:沈氏嫡女乃天命所归,此诏不必宣。

陛下,您说,沈相是欺君,还是遵君?

龙案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皇帝猛地站起来,目光扫过遗诏上的御玺,又落在我脸上:张伴伴,你昨日确实说过这话?

角落传来苍老的应答:回陛下,老奴昨日在御书房研墨,先帝当年与沈相的对话,老奴在旁当差,确有此语。张公公弓着背走出,手中的拂尘垂得极低,老奴半截身子埋土里了,不敢欺君。

周延之跪在地上,冷汗浸透了绯色官服:陛下明鉴!

臣是听......

听林家说的?我冷笑,玉刃地钉在周延之脚边的金砖上,林侍郎,令郎林修远为给林姨娘,勾结阴契教余孽,您可知情?

林侍郎突然剧烈咳嗽,手背青筋凸起:臣、臣不知......

那这是什么?春桃捧着个锦盒冲进殿来,盒中是半块碎玉,这是林公子昨日在巷子里摔碎的,上面刻着二字。

周嬷嬷说,林姨娘当年被阴契教胁迫,才不得不离开沈府。

殿内死寂。

皇帝突然拍案: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

彻查林家与阴契教勾连之事!

林侍郎地栽倒在地,面如死灰。

周延之瘫坐在地,连喊的力气都没了。

我望着龙案前翻涌的晨光,心口玉簪缓缓飞回,暖得像团火。

春桃悄悄扯了扯我衣袖:小姐,刑部大狱那边......

我低头理了理裙角:去看看林修远。

刑部大狱的潮气裹着铁锈味扑来。

林修远蜷缩在草席上,囚衣沾着血渍,见我进来,突然笑了:清棠,你看,他们给我戴了镣铐......他举起手腕,铁环撞出清脆的响,和我娘当年在阴契教地牢里戴的一样。

我蹲下来,与他平视。

玉簪虚影浮现在我们中间,泛着柔和的光:你娘要你活着,不是要你疯魔。

他的瞳孔突然收缩,像被雷劈了似的:你怎么知道......

她在遗书上写了。我取出那张纸,阿远要好好活着,替我看遍人间春景

他颤抖着伸出手,又猛地缩回去,像怕碰碎什么:那你......会记得她吗?

我握住他沾着血的手:我会让天下知道,林婉娘,曾是沈家差点扶正的女子,是精通《九韶》的乐师,是......我顿了顿,是个好母亲。

他突然哭出声,眼泪砸在草席上:谢了......清棠。

暮色漫进牢窗时,我抱着装证据的匣子往回走。

春桃举着灯笼,影子被拉得老长:小姐,张公公让人送了信来,说林府祖祠的地库有动静。

我脚步一顿。

月光突然穿透云层,照在我心口的玉簪上——那虚影竟开始旋转,在空中划出一道幽蓝的光轨,直指京西方向。

系统提示音炸响:【谋士·心战】称号激活——可借心器操控执念走向。

我猛地攥紧匣子。

母亲的旧战袍还收在箱底,当年她披甲上阵时,也是这样的月光。

春桃,我转身往相府跑,把我娘的锁子甲取出来。

小姐?春桃追上来,您要做什么?

清账。我摸了摸心口的玉簪,林家祖祠地下,还藏着阴契教最后的血脉图谱和黑曜冥珠。

刚跨进相府二门,就听见院外传来马蹄声。

顾昭珩披着玄色披风立在檐下,腰间银枪映着月光:我让人查了,林府地库的密道直通西山。他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你说过,这次,我们一起。

我望着他眼底跳动的星火,忽然笑了:靖王殿下,可敢陪我夜闯林府?

他抽出银枪,枪尖挑起一片银杏叶:本王等这天,等了三个月。

夜风卷起满地碎金,吹得灯笼摇晃。

我摸出母亲的锁子甲套在身上,金属撞击声里,玉簪虚影突然变得清晰——那是支真正的玉簪,羊脂白玉雕着并蒂莲,正是我昨日在巷子里,从林修远碎玉中凝出的模样。

该清的账,一笔都不能少。我将玉簪插入发间,

刑部大狱外,晨雾未散。

我披着玄色斗篷立于侧廊,看狱卒打开厚重的铁门。

雾里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混着若有若无的诵经声——那是周嬷嬷在替林婉娘超度。

春桃捧着食盒从身后走来:小姐,狱卒说林公子今早喝了粥,还问......

问什么?我转身。

晨雾里,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问您今日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