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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 > 第118章 我让十个“我”走进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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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我让十个“我”走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外的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亮,我站在第三级台阶上,望着十二位贵女提着染梅裙角跑来。

她们裙上的红梅绣得比我身上的更艳些——原是昨日我让春桃把染梅裙的绣样分了去,说想穿的,明日卯时三刻来相府门口。

沈姐姐。最前头的是安远侯府的二姑娘,她鬓边的红梅簪子晃了晃,我阿姊说,当年她被传与马夫私通时,连递状纸的人都没有。她身后的姑娘们依次站定,十二道染梅色在阶下铺成河,我们今日穿这裙子,不是为讨好谁,是要告诉全京城——被流言困过的人,能把绳子结成刀。

我喉头微哽,伸手虚扶:进去吧。

人群里突然炸开一声惊叹:看!

那是沈小姐那日穿的裙子!我侧头,见几个卖糖葫芦的老伯踮着脚张望,茶摊老板娘用抹布擦着桌子:上月崔夫人想泼她茶,结果反被揭穿收了北狄的银子......议论声像滚水般漫开,我垂眸理了理袖口,染梅纹在晨光里泛着暖光——这是我要的,让百姓的眼睛,也成了公堂的陪审。

红绡的手突然攥住我手腕。

她今日穿月白素裙,发间只别了根木簪,可脊背挺得比相府的松树还直。

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被告席上的崔氏正用绢子掩唇轻笑,金护甲刮过案几发出刺啦声。别怕。我低声道,你今日不是刀,是执刀人。她喉结动了动,松开手时,掌心里全是冷汗。

升堂——

惊堂木拍响的瞬间,我后颈的玉簪微微发烫。

刑部尚书张大人掀开案上的黄绢,魏九的供词在宣纸上泛着墨香:......崔氏着我递银五两与红绡,命其在宴上撞沈嫡女,若成则再补十两......

荒谬!噌地站起,翡翠护甲戳向张大人,火盆里怎会留声?

这定是妖术!

该焚其器、废其身!她裙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抖成一片,我看见她耳坠子晃得厉害——那是前日我在北市货郎担上见过的款式,北狄商队特供的并蒂莲,莲心嵌着红玛瑙。

崔夫人且慢。

杜子清从旁听席站起,他抱在怀里的铜镜匣雕着云雷纹,指节因用力泛白。下官以太常秘法制了录影录声之器,若这算妖术,那太常三百年来记录的雅乐,岂非全是邪音?他掀开匣盖,镜面突然泛起涟漪,红绡的身影从中浮起——第一次排练时她踉跄撞向我,魏九缩在廊角摸银子;第二次她脚尖偏了三分,正对着梅园青石的裂纹;第三次她攥着银子的手在抖,喉结动了又动,最终把钱塞进袖中。

堂下炸开一片抽气声。

卖菜的老妇拍着大腿:那不是前日在城隍庙卖艺的姑娘吗?说书先生敲着醒木:原来崔家那泼天富贵,是拿人命换的!

我扶着案几站起,染梅裙扫过青砖的凉意顺着裙角爬上来。崔夫人说这是幻术。我盯着她发间晃动的红玛瑙,那我问你——为何每次排练,红绡都停在我三步之外?我屈指敲了敲案几,相府正厅门槛高五寸,三步外恰好是香案,若真要撞我,该再近些。

崔氏的脸白了半分。

为何她脚尖偏斜的角度,与梅园青石纹路完全吻合?我指向红绡,那石头缝里,藏着你给魏九的密信。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金护甲在腕间勒出红痕。

为何你给的银子,是五两,不是十两?我提高声音,因为你算准了红绡娘的药钱,五两刚够抓三副药,不够救命——你要的从来不是我失仪,是要她娘死,让她变成没退路的刀!

不是的!崔氏尖叫着扑过来,被衙役拦在堂下,我给的是十两!

是她私吞了......

我娘,上月死了。

红绡的声音像块碎玉,砸在喧嚣的堂内。

她跪在青砖上,木簪掉在脚边,发丝散下来遮住半张脸:我跳了三次舞,三次都按她说的做。

可她只给了五两,说等事成再补。

我求她先给药钱,她笑我贱命也配讲条件她重重叩首,额头撞在砖上的闷响让堂内鸦雀无声,我不是刺客,我是被逼的刀。

可今天,我不再是她的刀了。

我们,也曾被流言所伤。

十二道声音同时响起。

十位贵女摘下头上的簪子,金的、玉的、银的,砸在案前。

安远侯二姑娘的金步摇滚到崔氏脚边:我阿姊被传与马夫私通时,你在茶会上说果然是小户出身;平南伯家的三小姐被说克夫时,你举着茶盏笑命硬的女人该浸猪笼她蹲下身,捡起步摇,今日我们把簪子交出来,是要告诉你——被你踩进泥里的,都要站到你头上来。

系统在识海轰然震动,双影虚影地破体而出。

我指尖发麻,仿佛有两股凉丝丝的风贴着耳际掠过——一道缠上崔氏的鬓发,一道钻进魏九的后颈。

崔氏突然捂住耳朵,指甲在脸上抓出红痕:别喊了!

别喊了!魏九瘫在地上发抖,额头全是冷汗:惠妃娘娘饶命......我没烧账本......

够了!张大人拍案的声音震得烛火乱晃,崔氏操控舞姬行刺,焚毁惠妃旧宫账本,收受北狄贿赂,罪证确凿!他提起朱笔在供状上画押,本官即刻上奏,请旨将此案移交紫宸殿,御前亲审!

崔氏瘫坐在地上,金钗散了满头,嘴里还在嘟囔:不可能......不可能......我转身往外走,风雪卷着堂外的人声扑进来。

春桃把斗篷披在我肩上,声音压得极低:小姐,接下来?

我望着宫城方向,朱红色的城墙在雪雾里若隐若现。接下来......我摸了摸发间的玉簪,它此刻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炭,该轮到皇后,听一听她那些年烧掉的账本,是怎么在火里说话的。

宫城角楼的钟声突然响起,悠长的尾音撞在大理寺的飞檐上。

我抬头,看见紫宸殿的琉璃瓦顶泛着冷光,像一只蛰伏的兽。

(远处传来銮驾的铃声,清脆得像碎玉。

春桃替我拢了拢斗篷,轻声道:小姐,宫门口的守卫换了玄色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