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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 > 第170章 我织的不是梦,是你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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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我织的不是梦,是你的坟

更夫的梆子声余韵未散,小荷的药箱就被晨露打湿了边角。

我站在廊下看许太医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车轮压过小棠指甲抓出的血痕,突然想起昨夜她尖叫时,腕上那道红丝印子——是母亲绣绷上的丝线,我亲手替她系的。

小姐,许太医差人送了信来。小荷递过染着艾草香的笺纸,指尖发颤,诊断...诊断结果说...

我展开信纸,墨迹未干,三重记忆交叠六个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许太医的小楷在末尾抖了三抖:此非癔症,实为人为造魂之术。我捏着信纸的手青筋微凸——林修远果然没打算留活口。

他用小棠做药引,既想借双面女污我名声,又想等我崩溃后彻底销毁证据。

可他忘了,我娘的针脚里藏着沈家养女的命契,那根红丝印子,早把小棠的魂魄与他的术法捆了个死结。

去前院。我把信纸折成小团,塞进袖中,言官们该来请安了。

相府正厅的鎏金香炉还飘着沉水香,王侍郎家的三公子第一个跪下来,额头磕在金砖上咚咚响:前日是下官被妖言蛊惑,沈小姐宽宏大量...我扫过跪了半厅的官员,目光落在最前头的张御史身上——他昨日还在朝上说嫡女善妒,双面女才是真纯。

张大人。我端起茶盏,青瓷与案几相碰发出脆响,您昨日递的折子,我让人抄了份送进宫。张御史的脸瞬间煞白,额角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

我抿了口茶,温的,皇上最厌以术乱伦,您说呢?

厅外突然传来喧哗,玄影掀帘而入,玄色劲装沾着露水:王爷急信。他压低声音,宫中刘德全虽贬,但尚药局还有人替林侍郎递话,说沈家嫡女擅用邪术我把茶盏重重一放,茶水溅湿了袖口:邪术?我扯下腕间玉簪,簪头的碎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娘用这根簪子替皇后娘娘绣过凤袍,用这根簪子给先相爷缝过寿衣,现在倒成邪术了?

玄影退下时,衣摆扫过张御史的官靴。

我望着他的背影,指尖摩挲着玉簪——该给林修远加点料了。

鲁老三的机关房在相府最西头,门楣上挂着铜铃,我推开门时,满屋子的木屑味呛得人咳嗽。

他正蹲在地上摆弄影绘筒,银线在他指缝间穿梭如活物:沈小姐要的影织屏,得把织语阵的丝线嵌进筒身。他抬头,眼角沾着木屑,就是...这阵得有活物引,您说的那方绣帕成吗?

我摸出怀里的血梅绣帕,帕角的金线在火光里跳了跳:我娘的绣工,能引魂,自然能引执念。鲁老三的手顿了顿,接过帕子时像捧着块烫手山芋:那...那要是引来了不干净的...

引来了更好。我盯着他把绣帕缝进影织屏的机关里,林修远的执念,我要他自己看清楚。

三日后的夜来得格外早。

我守在回音壁下,月晕像团化不开的墨。

更漏刚敲过三更,墙那边突然传来细若蚊蝇的诵念:归棠吟...心若归棠终不悔...我攥紧袖中的银梭,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察言观色升至高级。

启动影织屏。我对着暗处轻声说。

玄影从树后闪出来,点燃了忘忧蕊的残灰——那是小棠昨夜挣扎时碰翻的香灰,混着她的眼泪,正好做引子。

影织屏的银盘突然泛起蓝光,空中浮起一团黑影。

我眯起眼,看清那是林修远的轮廓:他跪在地上,面前摆着具无面女尸,手里捏着根银针。

每缝一针,他就低笑一声:这次你要听话...这次你要爱我...

我的银梭在掌心发烫,系统的逻辑推理像潮水般涌来——他在缝的是小棠的魂魄,用造魂术把她改造成沈清棠。

可他不知道,小棠腕上的红丝印子,早把他的术法破绽透给了我。

小荷。我摸出百幅丝绢,每幅都印着影织屏的画面,去绣坊、茶楼、戏台,把这些发出去。

附言就写:林家郎夜织傀儡,自称归位。

诸君可愿观疯者成魔?

小荷接过丝绢时,指尖擦过林修远虚影的眉眼:小姐,这...这女尸的脸...她话音未落,虚影里的女尸突然抬起头——分明是小棠的脸,左眼角那颗泪痣,和她昨日撞翻香案时一模一样。

第二日的街头比年节还热闹。

我站在绣坊二楼的雕花木窗前,听楼下茶客拍着桌子骂:原来那小棠是林家养的傀儡!绣魔!

绣魔!卖糖葫芦的小孩举着糖串跑过,嘴里喊的不是甜又甜绣魔夜织无面尸。

最妙的是林府门口——有个老妇人举着丝绢哭天抢地:我家闺女上个月投了河,莫不是也被这魔星缝了魂?几个衙役挤在人堆里记状纸,笔尖都快戳破了纸。

当夜,我独自坐在绣坊最高阁。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影织屏上,银梭在我掌心微微发颤。

突然,窗外刮起一阵怪风,吹得纺车嗡嗡作响——不是普通的风,是织域扩张的风。

玉簪在我发间剧震,我抬头,看见空中浮起道虚影:素袍男子执笔记事,眉目清俊,却像蒙着层雾。

他抬眼望来,笔下的墨痕突然断了——他在看我。

你想织我的命?我握紧银梭,梭尖划破掌心,血珠滴在影织屏上,可惜,现在执针的人,是我。

虚影顿了顿,提笔在虚空中写了个字——。

风突然停了,纺车也不响了。

我望着掌心的血珠渗进影织屏,系统提示音又响了:升至中级。

后半夜,小荷来敲阁门:小姐,明日要去净心庵探小棠。

马车已备在侧门。我摸着发间的玉簪,突然觉得有些恍惚——那玉簪自打进了绣坊就没停过震动,像在提醒我什么。

知道了。我起身,裙角扫过影织屏,屏上的虚影还停在字那里。

小荷举着灯笼先走,我跟着她下楼,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走到侧门边,我突然听见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不是相府的马车,是外面的。

小姐?小荷回头唤我。

我望着漆黑的巷口,喉间突然泛起股甜腥——是七情香的味道?

不,我从未用过七情香。

上车吧。我坐进马车,放下车帘。

车轮动起来时,我摸了摸腰间的银梭,冰凉的触感让我清醒些。

可就在马车转过街角的瞬间,我听见车轴发出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锯断了。

(下章提示:马车翻坠山道时,我在剧痛中醒来,口中泛着陌生的七情香引,而更可怕的是——车外传来熟悉的诵念:归棠吟...这次你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