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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 > 第208章 针尖挑破天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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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的指尖冷得像块冰,我托着她后颈的手直发抖。

她眼尾渗出的黑血顺着鬓角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洇出个歪歪扭扭的血点。

我喉头发紧,想起今早出门前她还站在廊下给我理披风,说“姑娘今日穿月白好看”,现在倒在我怀里,睫毛上还沾着方才栽倒时蹭的泥。

“小桃!”我拍她脸颊,声音发颤。

系统突然震动,【毒性检测中——含紫髓藤、曼陀罗根、人骨粉残留】。

人骨粉?

我瞳孔骤缩,想起方才在朝上周文渊颈侧那团血焰——原主被陷害致死时,王氏曾往她饮食里下过掺人骨灰的药,说能“镇住邪性”。

“春桃!”我把她抱进暖阁,扯过锦被裹住她,指尖按在她腕间探脉。

脉象乱得像被狂风卷散的线团,时强时弱,弱的时候几乎摸不到。

我反手从妆匣最底层抽出个檀木盒——阿苦临终前塞给我的经络图还在里面,泛黄的绢帛上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穴位,“影脉穴”三个字被圈了又圈,位置正对着太阳穴和风池穴之间。

“影脉穴……蛊毒爆发会脑髓枯竭?”我翻到图页背面,一行小字刺得我眼睛疼:“清心露可抑,然第七日必生逆嗜——饮者将渴求他人痛苦方能镇痛。”我猛地站起来,撞得案上茶盏叮当响。

原来影官们发疯似的残害世家嫡脉,不是因为被洗了脑,是他们喝的“清心露”在作祟!

每到第七天,他们就像瘾君子似的,必须看别人受苦才能压下蛊毒发作的疼!

“玄影!”我扯开嗓子喊,“带两个人去周府外围焚坑,把药渣灰全筛出来!要紫髓藤和人骨粉的残留!”玄影应了声,靴底擦过门槛的声音转瞬消失在雨里。

我又转向守在门口的小竹:“去户部调药材出入档,查每月初七的‘安神汤’去向,签收人叫柳七,是个哑仆!”小竹的裙角扫过春桃的绣鞋,跑得太快,发簪上的珍珠都晃掉了一颗。

暖阁里静得能听见春桃急促的呼吸声。

我攥着经络图的手青筋直跳,突然听见院外马蹄声急——顾昭珩的暗卫到了。

他递来个油纸包,里头是半张泛黄的纸,边缘焦黑,正是太医院禁典《蛊毒录》的残页:“以怨气饲蛊,则蛊愈强。”我盯着“怨气”两个字,后槽牙咬得发酸——周文渊他们折磨世家嫡脉,不只是为了缓解痛苦,更是在拿别人的怨气养蛊!

“姑娘。”玄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发梢滴着雨,掌心托着个青瓷碟,里面是些黑褐色的粉末,“周府焚坑筛出的,紫髓藤灰烬和人骨粉混在一起。”我捏起一点粉末凑到鼻端,有股腐肉般的腥气——和春桃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去把周府那个叫柳七的哑仆给我找来。”我把残页拍在案上,“找不到活的,死的也行。”玄影领命要走,我又叫住他:“再绑个低阶药童来,要最没背景的。”他挑眉:“姑娘要试药?”我扯了扯嘴角:“我要让他自己说出真相。”

药童被带进来时浑身发抖,玄影的刀架在他后颈,他膝盖软得像面条。

我把稀释的“清心露”推到他面前:“喝了它,我保你家人平安。”他盯着碗里的褐色液体,喉结动了动:“这……这是主祭大人给我们的药……”我冷笑:“你以为主祭大人给你的是救命汤?那是催命蛊!”

他闭着眼灌下药,两炷香不到,额角就渗出冷汗。

突然他猛地跳起来,指甲抓在墙上簌簌作响,双眼红得像浸了血:“疼!疼死我了!让我看他们哭!我要听骨头碎的声音!”我抓住他肩膀摇晃:“谁给你们的药?谁定的规矩?”他癫笑着,口水顺着下巴淌:“主祭大人……每月十五……归雁楼听曲……是赎罪也是盛宴……”话音未落就昏死过去。

我闭着眼运转心网,冷七临终前的执念突然涌进识海——“十五夜,归雁楼的琴声像针……”原来那夜的琴声不是取信,是催眠仪式!

我翻出冷七留下的琴谱,第七弦处有段歪歪扭扭的变调,和阿苦的“九转还魂针”施针节拍一模一样!

子时,祠堂里三支紫髓藤香飘着幽蓝的烟,我坐在古琴前,指尖按上第七弦。

心网全开的瞬间,“影线共感”突然震动——周文渊在梦里?

他正跪在青鸾阁地宫,对着块写满“罪”字的木牌磕头,额角撞得通红。

我拨响琴弦,反向音律顺着影线钻进去,他猛然惊醒,抓起笔在纸上狂写:“任务失败……她们听见了……她们能听见!”笔锋“啪”地断在纸里,墨迹晕开,像朵血色的花。

系统提示音震得我耳膜发疼:【影线共感·范围+1】。

窗外暴雨倾盆,雨点打在青瓦上噼啪作响,仿佛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十五之夜蓄力。

我望着案头的琴谱和经络图,指尖轻轻抚过“九转还魂针”的针法路线——阿苦啊,你留下的哪里是救人的针,分明是破局的剑。

雨幕里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我站起身,把春桃的手放进暖炉旁,她的指尖终于有了点温度。

十五夜的月,该圆了。

归雁楼的旧厅里,素白长裙的影子在烛火下晃了晃,又被雨帘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