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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 > 第212章 红姨的针,扎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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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红姨的针,扎向自己

我掀开车帘时,相府朱漆大门上的铜环正被雪水浸得发亮。

玄影扶我下车,靴底碾过新积的雪,发出细碎的咯吱声——这声音像根针,扎得我后颈发紧。

老瞎子那句“小心红姨”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我捏了捏袖中竹匣,匣身刻着的青鸾纹路硌得掌心生疼。

“去账房。”我对玄影道,“把近十年所有医女的调令、失踪记录都搬来。”

相府账房在西跨院,青砖地上结着薄冰。

我裹紧狐裘坐下时,玄影已抱来半人高的卷宗,纸页间飘出陈年墨香。

我翻得很快,指尖在“太医院”“稳婆局”“药庐”等字样上扫过,直到第七本最底下那页——户部批注的墨迹泛着青灰:“红氏,二十有三,善活血引脉,调入内务省织染局。”

“织染局?”我冷笑一声,将纸页拍在案上。

玄影探头看了眼,也皱起眉:“奴婢查过,织染局当差的都是苏、周、柳三姓,从未有姓红的。”

烛火在我眼底跳动。

青鸾阁的人总爱用最正经的文书藏最见不得光的事——就像他们用“主祭”的名头藏着活人炼祭的血案。

我指节抵着案几,指腹摩挲过纸页边缘被虫蛀的小孔,突然笑出声:“他们藏得再深,也藏不住一个会流血的名字。”

玄影没接话,只垂手立在一旁。

我抬眼时,正撞进她关切的目光——这丫头跟了我三年,早把我的脾性摸得透了。

我收了笑意,将那页纸折成小方块:“去太医院。”

“姑娘要做什么?”

“伪造一份病历。”我扯松腕间银链,系统在识海轻震,“就说我心脉逆行,七日必亡。”

玄影倒抽一口凉气:“这太冒险!若被人识破——”

“他们不会识破。”我打断她,“青鸾阁要的是凤髓之体的觉醒,若知道我活不过七日,藏血引的人定会急着来救。”我顿了顿,指腹划过案上的砚台,“红姨是青鸾使的影子,她若不救,谁救?”

玄影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是”。

第三日深夜,我躺在暖阁的拔步床上,耳中听着窗外雪粒打在窗纸上的沙沙声。

烛火早被我吹灭了,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地上织出蛛网似的银线。

我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压得极轻——系统提示在识海闪烁:【目标靠近,距离十丈】。

门闩被轻轻拨开的声音比蚊鸣还轻。

我闭着眼,却能通过“察言观色”天赋感知到那道红影的温度:她穿了件红绸夹袄,袖口绣着金线缠枝莲,脚步极稳,像踩在棉花上。

床幔被掀起的刹那,我闻到一缕极淡的沉水香——这是青鸾阁主祭才用的香,红姨竟带着它。

针尖抵住我手腕的瞬间,她的呼吸突然乱了半拍。

我能听见她喉间溢出的呢喃,像一片被风吹散的柳絮:“姑娘,若你能活……替我看看江南的桃花。”

我猛地睁眼。

月光正落在她脸上。

她约莫四十来岁,眼角有细纹,却生着双极清的眼睛,此刻正泛着水光。

那根赤金细针尾端嵌着的黑血,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像块凝固的血痂——正是老瞎子说的“青鸾血引”。

“影线共感!”我低喝一声,识海瞬间与她的情绪同频。

愧疚如潮水般涌来,裹着十年前的腥甜血味,还有江南早春的桃花香。

她没有恶意,甚至带着……解脱?

“誓缚!”我同时启动系统,银链在腕间发出轻鸣。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半分声音。

我翻身坐起,扣住她执针的手,指腹能摸到她腕骨上的旧伤——是长期施针留下的茧。

“你是谁?”我捏紧她的手腕,“为何救我?”

她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我手背上,却只能张着嘴无声哽咽。

我咬了咬牙,发动“反溯”天赋。

识海瞬间被画面填满:十年前的青鸾地宫,石壁上的火把噼啪作响,两个穿素衣的少女并肩跪在蒲团上。

主祭的声音混着回音:“唯有一人可承血引。”

画面急转。

其中一个少女被拖走时,指甲在青石板上划出五道血痕,另一个少女颤抖着接过红袍,红绸扫过那五道血痕,将血珠染得更艳。

我盯着被拖走的少女的脸,喉间像塞了块冰——她与我有七分相似,眉峰、眼尾,连右耳后那颗朱砂痣都一模一样。

“是母亲的替身……”我松开手,她踉跄着跌坐在地。

她终于能说话了,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瓷片:“血引在我心头养了十年……你要,拿去吧。”

话音未落,她竟将金针倒转,狠狠刺入自己心口。

黑血顺着针尾涌出,在她衣襟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我急得指尖发颤,抓起床头的银针就扎她“膻中”“气海”二穴——这是“九转还魂针”的起手式,可她的脉搏却越来越弱。

“别救我……”她抬手指向窗外,“我是罪人……当年没拦住他们炼祭婉柔姑娘……但这一次,我选了对的路。”

她的手垂下去时,金针“当啷”落地。

月光透过窗纸照在针上,那滴黑血正缓缓渗进木质地板,像一滴凝固的泪。

我捧起那滴血,系统突然发出轰鸣,识海亮起刺目的金光:【誓缚·进阶】——禁言时长延长至十息,可叠加于多人。

“清棠。”

顾昭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抬头时,他正站在月光里,玄色大氅上落着未化的雪,眉峰紧拧:“北境传来消息,寒窑昨夜起火,有人看见‘萧婉柔’提灯走出废墟。”

我将血引封入玉瓶,起身时银链在腕间轻响。

窗外雷声滚滚,像有人在云层里擂鼓。

我摸了摸母亲灵位上的瓷像,指尖触到冰凉的釉面:“她以为我在找她。”

顾昭珩走到我身侧,掌心覆上我手背:“其实?”

“其实是她在逃我。”我望着玉瓶里的血引,它在月光下泛着暖红,像团将熄未熄的火,“红姨用命换的真相,该让某些人好好看看了。”

红姨的尸身还温着,就躺在我脚边的青砖上。

我捧着玉瓶,指尖抵着瓶身,能清晰感觉到那滴血的温度——像有人在隔着玻璃轻轻碰我指尖,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