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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 > 第219章 她跪的不是命,是我布的局(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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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她跪的不是命,是我布的局(续)

雪粒子打在青瓦上,我裹紧斗篷拐进西巷。

归雁楼的灯笼在转角晃出一团暖黄,玄影的暗号从门缝漏出来——三声短叩,两长,正是春桃平安的信。

我推门时带起一阵风,地窖里的烛火忽明忽暗,春桃蜷在草垫上,额角敷着冰帕,见我进来便要撑身:“小姐……”

“躺着。”我按住她手背,指腹触到她皮肤下跳动的逆脉香气息,像团烧不旺的炭火。

这是老道人配的奇药,能让青鸾使的探魂术误判心器状态——他们视我为“宿命容器”,只要我还有半口气,就绝不会放弃抽取血脉。

而这股若有若无的“生机”,正是我布网的绳索。

“今日开始,药童会在相府后巷说我七窍流血。”我摸出三封密令,火折子映得字迹发红,“影鸦去刑部烧《青鸾录》残页,留带血指印的边角;城南观前挂镇魂幡,写‘妖魄未净’。”春桃睫毛颤了颤:“他们信这些?”

“信。”我将密令递给候在暗处的影卫,“自诩天命的疯子,最怕自己编的戏文穿帮。”

更漏滴到第三声时,心网突然震颤。

那是种细密的刺痒,从识海漫到指尖——有人进了沈府祠堂。

我翻身跃上梁顶,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见个黑袍身影正踮脚够母亲的灵位匣。

他指尖刚触到木匣,梁上悬的影织铜铃“叮”地轻响。

“你说‘赎罪’时,可记得自己亲手割开十二个婢女喉咙?”我松开银链,誓缚·十息的咒力顺着丝线缠上他脖颈。

他喉结滚动,膝盖“扑通”砸在青砖上,冷汗顺着下巴滴成线:“是主祭……主祭说取到灵位,就能重启血契!”

祠堂门“轰”地被踹开,顾昭珩的玄色披风带起穿堂风,夜枭卫的刀刃在他身侧闪成一片寒芒。

他目光扫过跪地的祭司,又落在我身上,眉峰微挑:“清棠这局,倒比我预想的早了两个时辰。”

“他们等不得。”我抚着银链下收,祭司瘫软在地,“青鸾使的血阵破了,他们急着找补。”顾昭珩蹲下身,指尖挑起祭司颈侧的红痕——那是影官的印记,“他供出皇陵禁地道。”

我心尖一跳:“陷阱?”

“是。”他指腹抹过红痕,“但他说月蚀之后心器自行裂解……”

“春桃只剩两日。”我打断他,喉间发紧。

阿苦遗稿里的字突然浮上来:“凤髓之体若七日不续针,血脉逆冲,必焚经脉。”春桃替我挡了心器反噬,如今正走在这条绝路上。

顾昭珩握住我发冷的手:“我让人寻老道人。”

老道人来得比晨雾还早。

他捻着胡须看春桃的脉,铜铃在袖口叮当作响:“换命术可行,用他人精血引温玉,燃三日假象。”我抽出血丝帕子:“用我的。”

“清棠!”顾昭珩按住我抬腕的手,指腹抵着我腕间跳动的血管,“你现在脉息未稳,再失血……”

“春桃替我死过一次。”我抽回手,银簪尖刺破皮肤,血珠坠进温玉时发出轻响,“这血,我给得甘心。”

子时的归雁楼像口黑棺。

漆棺停在正厅,“我”躺在里面,面色白得像雪,唇角沾着伪造的血渍,胸口玉佩随着机关微微起伏——那是用竹簧做的呼吸假象。

我藏在暗阁,心网铺成一张无形的网,锁住玄衣郎昨夜梦呓的“主祭要来了”,周文渊焚香时抖落的三撮香灰。

“这一局,我不杀你。”我对着空气低语,“我让你看着信仰死去。”

四更天的风裹着雪粒撞在窗纸上。

暗阁缝隙里,我看见一道黑影掠过屋檐——影鸦使,原主溺亡案的帮凶,专司取心摘脑的刺客。

他落在棺前,指尖勾住棺盖铜环,动作轻得像怕惊醒死人。

棺盖掀开的刹那,他的呼吸声清晰得像在耳边。

他伸手去碰玉佩,指尖即将触到那滴伪造的心头血时,我猛咬舌尖,心网如钢索绞紧——影线主宰,接管他右手。

金刀划破皮肉的声音比更夫的梆子还脆。

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将刀捅进胸膛,鲜血溅在玉佩上,像朵开败的红牡丹。

我踏出暗阁,看他瞳孔逐渐涣散:“你说我是容器?”我蹲下身,替他合上眼睛,“可你才是——我棋盘上的第一颗祭品。”

窗外的雪突然停了。

心网深处,千丝引的声音像片羽毛:“心战统帅·倒计时:47%。”皇陵方向腾起一道黑烟,像根刺向夜空的黑矛。

影鸦使的血还在渗,顺着棺木缝隙滴在青砖上。

我望着他染血的指尖,识海突然泛起涟漪——那是“反溯·贯通”的前兆。

他濒死的意识在我脑海里翻涌,画面碎片如飞沙:青铜门,玄衣人举着心器,还有一句被血泡软的话……

“主祭说……要让沈清棠亲眼看着……”

他的手垂了下去。

我摸出帕子擦手,帕角沾着他的血,腥甜得像铁锈。

归雁楼外传来晨钟,第一缕日光爬上屋檐时,我对着暗卫颔首:“把他的尸体,送去皇陵。”

而他识海里未说完的话,正随着心网的震颤,在我脑海里结成一颗刺——足够扎破所有谎言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