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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 > 第223章 南境飞鸽带来的不是信,是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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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南境飞鸽带来的不是信,是饵

我盯着瓦当上那只黑羽飞鸽,它歪着脑袋的模样像极了苏晚晚装娇弱时的作态。

檐角铜铃被晨风撞响,我伸手的瞬间,鸽爪突然收紧,在我手背划出浅红血痕——倒像是在试我胆量。

姑娘。玄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立在廊下,玄色劲装沾着晨露,掌心托着个青瓷碟,这鸽翼上的金粉,是南境毒瘴花的粉。我垂眸,见碟中碎羽上凝着层细密金粉,在晨光里泛着妖异的光,饲主常年在湿瘴之地调养,才会沾染上。

我捏着鸽脚环的蜡丸,指腹触到粗粝的蜡壳。

飞鸽振翅飞走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我鬓边银流苏乱颤。我将蜡丸递给玄影,他抽出腰间短刃,刀尖刚挑开蜡封,便有股阴寒之气窜出来——薄绢上的字迹未干,墨迹还带着湿气,分明是连夜写就。

吾女棠儿,血脉既通,何拒归宗?我念到二字时,后槽牙咬得发疼。

绢角绘着枚金簪,纹路与前日熔掉的那枚分毫不差,唯在簪尾多了道龙鳞暗扣,愿解前嫌,遣旧仆紫鸢奉还金簪原模。

饵也。锁魂婆的声音从廊角传来,她佝偻着背,枯枝般的手指抠着门框,无故献宝,非礼也。我望着她浑浊的眼睛,想起昨夜她替我解咒时说的话——苏慎行若真想认亲,十年前便该在我生母灵前跪断腿,哪会等我烧了他的锁魂簪才递橄榄枝?

他称我。我将薄绢揉成一团,指节捏得发白,是想以父权重铸我的归属。

可金簪原模......我突然笑了,他分明是想借原模重铸咒印,彻底夺舍。

玄影的手按上腰间剑柄:要末将带人去城南截了紫鸢?

不急。我抚过腕间银链,那是顾昭珩送的避邪物,先放风声。我抬眼望向东厢,春桃正端着药碗从窗下过,就说相府大小姐因熔簪受创,卧床不起,御医束手。

次日辰时,我在偏厅听见春桃的。

她故意将药碗磕在门槛上,药汁溅湿药童的青布衫:小姐昨儿咳得血都染了帕子......大夫说再不住针,心器就要塌了......药童瞪圆眼睛,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料定他会把消息传给茶棚里的。

第三日未时,门房来报:城南回春堂的王大夫说,有个跛足老妇要调换安神汤的药材。我捏着茶盏的手一顿——紫鸢,终于来了。

影卫的汇报比我想得更快。

亥时三刻,玄影掀帘而入,靴底沾着泥:那老妇藏在城南破庙,怀里抱个枣木匣。他的刀穗还滴着血,守庙的乞丐说,她每晚都对着匣子哭,说阿囡别怕,娘这就救你

我披了件素色斗篷,跟着玄影摸进破庙时,月光正从漏顶的瓦缝里淌下来。

紫鸢蜷在供桌下,怀里的木匣被她捂得发烫。

听见动静,她猛地抬头,脸上的皱纹里全是惊恐:别过来!

我、我只是想活命!

你女儿呢?我蹲下来,与她平视。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苏大人说,交出原模就放阿囡回家......可那孩子......她突然剧烈咳嗽,三年前就被喂了梦行散,成了引魂的引子......

我打开木匣的瞬间,寒气顺着指尖窜进骨头。

金簪原模躺在红绸上,簪身刻着的咒文泛着幽蓝,像活过来的蛇。

系统的反溯·贯通自动启动,识海突然闪过画面:十年前雨夜,青石板祭坛上,苏慎行跪着,怀里抱着个襁褓。

婴儿的哭声被雨声淹没,他将婴儿的手指按进熔金里,血珠坠入金液时,他低笑:以我亲女之血,铸控魂之钥......待她登堂入室,沈氏江山,终归苏门!

原来苏晚晚......我捏紧原模,指节发白,不过是备用容器。我早该想到,苏晚晚的命格是草茎之体,哪能承受得住苏慎行的野心?

他真正的目标,从来都是我这个凤髓之体的相府嫡女。

玄影。我将原模塞进他手里,找老道人做个替身傀儡,要像我咳血的模样。又转向春桃,让小萤在梦游时说:小姐说金簪能救她......插进太阳穴......就能听见父亲的声音。

紫鸢那晚,我站在院墙上,看她跌跌撞撞往城南跑。

顾昭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若不来人,只远程施咒?

我摸着腕间银链,冷笑:执念之人,最信亲手操刀。我望着南方,那里有苏慎行的老巢,他若真信遥控制胜,十年前就不会用婴儿血铸簪了。

五日后的夜格外闷。

我躺在卧房的拔步床上,听着更夫敲过三更,铜鼎里的香燃到第三寸——那是逆脉香,破幻术的。

窗棂被风刮得响,我闭着眼,听见瓦当碎裂的轻响。

一道黑影从梁上坠下,身披蓑衣,左手戴着铁套——黑鸦儿,苏慎行最后一名活信使,我在苏府旧档里见过他的画像。

他的铁套擦过铜鼎边缘,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我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带着南境湿瘴的腥气。

他举起金簪原模,对准铜鼎阵眼——那是激活远程咒引的位置。

停手。我掀开锦被坐起,声音冷得像冰锥。

黑鸦儿的动作顿住,铁套砸在鼎沿上。

他转头时,蓑衣下露出半张脸,左颊有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

逆脉香的滋味如何?我起身,腕间银链相撞,这香能破你主子的幻术,你以为自己在刺阵眼......我指尖微动,影卫布下的缠上他右手,其实,你刺的是自己。

黑鸦儿的瞳孔骤缩,铁套里的金簪突然转向,刺入他左肩甲。

他闷哼一声,踉跄着撞翻铜鼎,香灰撒了满地。回去告诉苏慎行......我踩着香灰走到他面前,他的女儿没死,但我,永远不会叫他一声爹。

他倒在地上时,从怀里滚出半块玉符。

顾昭珩捡起,借烛光看了眼,眸色深沉:北陵地宫,门未闭。

我接过玉符,指尖触到刻痕的粗糙。

窗外传来雄鸡打鸣,天快亮了。他在引我过去。我望着东方鱼肚白,唇角微扬,好啊,我便去会会这位。

姑娘。玄影从门外进来,苏晚晚在偏厅闹了整夜,说要见您。

我捏着玉符的手一顿。

苏晚晚......她不过是苏慎行弃掉的棋子,可留着始终是隐患。把她软禁到西园别院。我转身走向内室,派人看着,别让她寻了短见——毕竟,有些账,还没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