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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 > 第287章 我醒来第一件事,是往皇后茶里加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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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我醒来第一件事,是往皇后茶里加了点东西

第八日寅时,我推门而出。

寒风扑面,卷着残雪打在脸上,像刀子刮过。

我已七日未踏出东宫废殿一步,七日里,被囚、被毒、被咒,神魂几欲撕裂。

可如今,我站在这里,白衣染尘,发丝凌乱,眸光却如刃出鞘,锋芒毕露。

守殿侍卫原本横刀拦路,见我踏阶而下,脚步未停,那一身死寂中淬炼出的寒意竟让他们齐齐后退半步。

有人想喊,喉咙一紧,话卡在嘴里——不是我动了手,是他们自己的恐惧先动了。

我不看他们,也不解释。活着,本身就是最好的反击。

我沿着宫道直行,青石板上积雪未扫,脚步轻得像鬼魅游走。

风从耳畔掠过,带着血腥与旧梦的气息。

我知道,皇后不会等我去找她,她只会加快步伐,将我彻底碾成灰烬。

所以,我必须先出手。

途经膳房时,余光一扫,心口骤然一缩。

墙角蜷着一人,衣襟破碎,手脚冻得发紫,正是阿灰——那个曾在深夜偷偷塞给我半块粗饼的小太监。

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唇边结着血痂,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她们……说你死了……”他喃喃着,眼皮颤动,“我……不信……”

我的手顿了一下。

这世上,肯为一个将死之人冒杀头之险送一口饭的,不多。

他是唯一。

我蹲下,指尖抚过他冰冷的脸颊,袖中滑出一片蛛丝灰烬,轻轻覆在他心口。

那是玄腹最后的遗毒,也是我用三百只通灵蛛魂炼化的“醒魂引”。

我咬破舌尖,逼出一滴心头血,渡入他口中。

血落刹那,他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是溺水之人终于触到岸。

“我没死。”我低声说,声音冷得像冰,却又藏着一丝罕见的柔软,“只是睡了一觉。现在,该她们醒了。”

他手指微微勾动,嘴角竟扬起一点弧度,似笑非笑,仿佛听见了希望。

我起身,不再回头。

皇后寝宫,晨雾未散。

我悄然潜入膳房,取来她每日必饮的参茶——龙涎玉露汤,专为养颜安神所制。

她迷信此茶能辟邪驱祟,尤其喜欢用那对祖传龙纹金杯盛饮,说是“天命所归,邪不侵体”。

讽刺得很,她越是信这些,就越容易栽在我手里。

我袖中滑出最后一片蛛丝灰烬,混着玄腹毒腺的粉末,轻轻洒入茶汤。

不多不少,仅够让她梦魇三日,见鬼不见人。

真正的折磨,从来不是痛,而是清醒地陷入疯狂。

搅动茶汤时,系统忽在脑中震动:

【提示:“话术反击”天赋升级——可借物品传递潜意识暗示。】

我眸光一闪。

抬手,在杯沿轻轻一抹,留下一道极淡的血痕——形如凤喙啄痕,细若蚊足,寻常人根本看不见。

但皇后会看见。

因为她心里有鬼,所以每一道影子都是诅咒。

她一定会喝。

因为她笃信自己不怕邪术,所以偏要用圣物挑衅天命。

而我会让她明白——

真正的邪术,是人心。

辰时刚至,宫中骤起骚动。

尖叫声从凤仪殿炸开,惊飞满园宿鸟。

皇后在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指甲抓破锦被,嘶吼着:“它还在爬!它还在往我喉咙里钻!”

连摔三盏茶杯,碎片四溅,可她仍觉得喉中有物蠕动,似万千细足在爬行。

太医急召而来,诊脉无异;道士焚符作法,符水泼地即焦,却毫无效用。

她开始怀疑——有“邪文”入殿。

于是,老画师被请来。

这位年逾古稀的老者,双目浑浊却清明,据传能识怨血文字,唯有他看得见亡魂留下的印记。

他缓步入内,拂袖净手,目光缓缓扫过凤榻、帷帐、枕畔……

忽然,他身形一僵,白须微颤。

“娘娘……”他声音沙哑,“这里有字。”

众人望去,空无一物。

唯有他眼中映出血书——猩红扭曲,如活蛇盘绕:

“今日所受,来日百倍偿之。”

他颤抖提笔,照着写下,墨迹竟与我平日笔迹完全一致。

满殿宫人跪地叩首,无人敢抬头,连呼吸都屏住。

她开始怀疑梦境、怀疑茶杯、怀疑身边每一个人。

她以为我在闹鬼——

可我不是鬼。

我是她亲手造出的报应。

我立于宫墙之外,遥望凤仪门缓缓闭合。

朱漆大门沉重如命运之锁,隔开生死两界。

风拂过额前碎发,带起一丝凉意。

系统忽在识海深处震鸣:

【顶级谋士·心战统帅,倒计时:99.7%——人格与力量趋于合一。】

我抬手,指尖凝着一缕银光,像是从灵魂深处抽出的丝线。

我立于宫墙之外,遥望凤仪门缓缓闭合。

朱漆大门沉重如命运之锁,隔开生死两界。

风卷着残雪扑在脸上,冷得刺骨,却比不上心底那团燃了七日的火。

系统在我识海深处震鸣,字字如钟:

我抬手,指尖凝出一缕银光,如丝如雾,在掌心缠绕成茧——那是从灵魂深处抽出的“谋意”,是宅斗系统的终极形态,也是母亲当年未能完成的“心战之道”。

银茧搏动着,贴上心口,竟与心跳同频。

原来,这不止是金手指的进化,而是血脉的觉醒。

母亲临死前留给我的,从来不是遗言,而是一盘棋局。

她以命为引,将“清流正道”的虚伪撕开一道口子,可她没说的是——这一局,必须由我亲手终章。

否则,所有牺牲,都将沦为权贵茶余饭后的笑话。

我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阿灰冻紫的脸。

他现在还躺在偏殿角落,靠着那一滴心头血吊着一口气。

若我败了,他连尸首都不会留下。

所以,不能退。

黄昏骤至,天边火烧云如血泼洒。

马蹄声破空而来,踏碎宫道积雪。

顾昭珩回来了。

他未换朝服,玄色大氅沾满风尘,靴底带血,显然是连夜疾驰百里,一路冲破拦截。

侍卫拦他,他拔剑;太监传旨,他甩袖冷笑:“本王只认一个人。”

然后,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勒断我的呼吸。

“他们说你疯了。”他声音沙哑,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说你在东宫自囚七日,醒来便见神杀神,说你给皇后下蛊,让整座凤仪殿闹鬼……”

我靠在他肩上,轻笑一声:“我没疯。”

“我只是学会了——怎么让疯子觉得自己才是清醒的。”

话音未落,宫中钟声突响七下!

不对劲。

更鼓已歇,亥时未到,钟楼不该鸣响。

更何况,七声齐震,乃是皇室遇袭、宗庙崩裂的凶兆!

紧接着,铜壶滴漏逆流三刻,水珠倒悬空中,凝而不落。

这是“时禁”之象,唯有高深符咒或怨魂血祭才能扰动天时。

我瞳孔微缩。

这不是意外,是回应——母亲留下的阵法,终于被我激活了。

老画师跌跌撞撞奔来,白发凌乱,手中捧着一块烧裂的龟甲,边缘焦黑,似被雷劈过。

龟甲中央,八个血字缓缓浮现,如同有谁用指尖蘸着心头血一笔一划写下:

“凤囚已破,天命重临。”

我盯着那八字,指尖发烫。

凤囚,是我被困东宫七日的劫难;天命,是她们口中“皇后承天受命,万邪不侵”的谎言。

而现在,天命——要换了。

抬头望去,皇宫最高处,太极殿穹顶之上,一道凤凰虚影骤然展开双翼,通体赤金,眼如熔火,衔着一枚玉白色残角,缓缓降临。

那是玉玺的最后一块碎片。

当年先帝驾崩,玉玺碎裂五块,四块落入皇族之手,唯有一块失踪——母亲临终前,用命藏下了它,并将印记烙进我的识海。

如今,它感应到了我的觉醒,主动归来。

风起云涌,宫灯尽灭。

唯有那道凤凰虚影,照亮我眼中寒芒。

顾昭珩松开我,望着天空,低声道:“你要掀了这天?”

我抚过心口银茧,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不。”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天是怎么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