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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 > 第217章 铜铃共振破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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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说那人问的是“带裂纹的玉”,罗令的手在衣袋里顿了一下。他没说话,只把残玉从左口袋移到右口袋,隔着布料用拇指蹭了蹭那道新出现的细纹。

当晚十一点,校舍屋檐下的铜铃响了。

不是风刮的。那天晚上无风,空气闷在山坳里,连树叶都没动。可铜铃连续晃了三下,声音清脆,像是被人轻轻推了一把。

罗令正在灯下看星图复印件,听见铃声立刻抬头。残玉贴着胸口,那道裂纹又开始发烫,比白天更明显,像有一根烧红的针扎在皮肉底下。

他起身走到门边,赵晓曼已经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屋檐。她没开手电,也没喊人,只是静静地等第二声铃响。

等了十分钟,铃不动了。

“不是巡逻队?”她问。

“王二狗今晚在西坡守U盘信号,铜铃绑在他腰上。”罗令摸出手机,拨通王二狗电话,“你那边有动静吗?”

“没有啊。”王二狗声音含糊,背景是虫鸣,“我刚啃完烧饼,正困呢。”

罗令挂了电话,转身进了工具间。他取出一个铜铃,是早年从老祠堂拆下来的旧物,表面绿锈斑驳,铃舌用麻绳拴着。他把铃放在桌上,从脖子上解下残玉,用细绳系在铃身。

赵晓曼站在门口:“你要试共振?”

“昨晚玉发热,今天铃自响,不是巧合。”他把耳朵贴在铃壁上,闭眼静心。

几秒后,残玉的温度突然升高。梦境来了。

画面模糊,只有一片金属光泽在地下流动,像汞液在暗管中推进。他努力聚焦,看到那些光流汇成环状,中间嵌着一口倒悬的钟,钟体内刻着字,但看不清内容。一股低频震动从梦里传出来,顺着耳骨往上爬。

他睁开眼,额头有汗。

“地下有东西。”他说,“金属结构,成阵。”

赵晓曼翻出村志,翻到“礼乐”一节,指着一行小字:“夜铃三响,地户将开。明嘉靖三十六年,倭寇夜袭,村中铜铃无故齐鸣,守夜人循声掘地,得钟七口,按北斗布位。”

“震倭用的。”罗令点头,“不是乐器,是机关。”

他们叫来王二狗。巡逻队刚换班,铜铃还挂在腰上。王二狗听说铃自己响了,瞪大眼:“我可没碰啊!再说了,校舍那铃离我三百米,咋能串铃?”

“声波传导。”罗令蹲在院子里,把三个铜铃摆成三角,“你敲一个,其余两个会跟着震,只是平时不明显。今晚能量集中,才触发了联动。”

王二狗不信,拿石头轻轻一磕铃身。另外两个果然微微晃动,发出极轻的“嗡”声。

“我操……”

“问题是怎么找源头。”赵晓曼说,“全村有十二个铜铃,分布在校舍、祠堂、老井、槐树……要是每个都响,我们去哪儿挖?”

罗令没答,转身回屋,从工具箱底层取出一张半透明油纸。他把残玉压在纸上,用铅笔描出轮廓,再标出村中所有铜铃的位置。接着,他把今晚铃响的时间记下来,按声速推算传播路径。

“如果铃是同时响的,”他指着图上一点,“能量应该从这里发出。”

赵晓曼凑近看:“小学操场东侧?”

“正好是地脉交汇点。”他收起图,“不能用机器挖。这种古阵怕震动,搞不好会塌。”

王二狗急了:“那咋办?用手刨?这地夯得比水泥还硬!”

“听。”罗令拎起一个铜铃,递给王二狗,“你带人在东侧围一圈,每人拿个铃,贴地听。谁的铃先震,就往那儿集中。”

十分钟后,七个人分散在操场边缘,蹲在地上,耳朵贴着铜铃底座。

夜静得能听见蚯蚓翻土的声音。

忽然,王二狗手里的铃“嗡”地一颤。

他抬头:“这边!”

罗令过去,把残玉贴在地面。那道裂纹烫得几乎握不住。他让王二狗取来竹筒,插进土里,另一头贴耳。筒壁传来细微的“咔哒”声,像是金属在缓慢位移。

“下面是空的。”赵晓曼说。

“而且有刻痕。”罗令接过竹筒听了几秒,“声波反射有规律,不是天然洞穴。”

他们开始用手铲挖。土层坚硬,每下都得用膝盖顶着铲柄。挖了四十分钟,铲尖碰到了硬物。

拂去浮土,是一块青石板,边缘刻着凹槽,槽里嵌着半截铜铃舌。

“机关口。”罗令说。

王二狗伸手要去拔,被罗令拦住:“别动。这种锁怕错力,一扯可能封死。”

他闭眼,把残玉贴在额前。梦境再次浮现,这次画面清晰了些:七口铜钟悬于地下,由铜链相连,钟舌对应北斗七星位。其中摇光星位的钟舌被一根玉栓卡住,只有特定频率的震动才能震开。

他睁开眼:“要敲铃,但不能乱敲。三短一长,间隔两息,连击七次。”

“谁敲?”王二狗问。

“你。”罗令把铜铃递给他,“你祖上是守夜人,血脉里可能还记着调子。”

王二狗咧嘴:“我爹可从没教过我这个。”

“试试。”赵晓曼退后两步,“就当是给老祖宗还个礼。”

王二狗深吸一口气,用木棍轻敲铃身。

“咚、咚、咚——咚——”

第一轮,铃声散乱,地面没反应。

第二轮,他放慢节奏,手腕微抖,像是被什么牵引着。

“咚、咚、咚——咚——”

第三轮,他的动作变了,肩膀下沉,脚步自然摆成丁字步,敲击的力度和间隔忽然精准起来。

“咚、咚、咚——咚——”

第七次敲完,大地猛地一颤。

青石板从中间裂开,十字缝隙迅速扩展,露出下方黑洞。一股冷风涌出,带着铁锈和陈年松香的味道。

赵晓曼立刻捂住口鼻:“别吸太深,可能缺氧。”

罗令解下背包绳,一端系在铜铃上,另一端绑在槐树根。他把铜铃垂进洞口,轻轻一摇。

铃声清越,没有沉闷感。

“通气。”他说。

王二狗抓起头灯,自告奋勇:“我下去!”

他顺着绳子滑进洞中。五分钟后,上面传来他的喊声:“有台阶!往下八级,是个石室!墙上刻着字——‘罗赵共钥’!”

罗令和赵晓曼对视一眼。

“钥匙呢?”赵晓曼问。

“有个陶匣,嵌着半块铜符,纹路跟你的玉好像!”王二狗的声音发颤,“这……这是专门留给你们的?”

罗令摸出残玉,那道裂纹还在发烫。他没急着下去,而是蹲在洞口,把玉举到月光下细看。

玉的断口处,隐约浮现出一道细线,与陶匣上的铜符缺口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