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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 > 第274章 基因锁启:双玉血脉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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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基因锁启:双玉血脉验证

罗令的指尖还贴在水晶罗盘边缘,残玉的震颤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稳,像是被什么牵引着。赵晓曼站在他身侧,手腕上的玉镯微微发烫,她没动,只是将手轻轻覆在罗令的手背上。

罗盘中央的星轨突然停滞,光点收缩成一点,随即向下沉去,仿佛坠入看不见的深渊。紧接着,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从罗盘表面浮起,在空中缓缓勾勒出一个凹槽的轮廓——形状与双玉契合,边缘却缠绕着一圈细密纹路,像锁链,又像血脉的分支。

“非血不可启。”赵晓曼念出浮现在空中的古越文,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敲在石头上。

罗令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刚才吹骨笛时划破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他用另一只手在伤口上一碾,血珠立刻渗了出来。他转头看向赵晓曼:“你准备好了吗?”

她点头,取下玉镯,用边缘在指尖轻轻一划。血珠滚落,碰上罗令的血,却像油遇水,迅速分开,没有融合。

王二狗屏住呼吸:“这……是不是不对劲?”

“不是血的问题。”罗令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梦里的画面又来了——老槐树下,两个孩子并肩跪在石台上,掌心各托一块玉,血顺着指缝滴落,玉面泛起金光。他猛地睁眼,握住赵晓曼的手,将两滴血同时压向双玉交汇处。

血珠颤动了一下,开始缓慢融合。金光自接触点扩散,沿着锁链纹路一节节亮起,又一节节消散。锁开了。

罗盘中央的光点重新升起,不再是星轨,而是一团旋转的雾。雾散开,全息影像浮现。

画面里是座石殿,穹顶刻满星图。一名男子身穿古越祭司长袍,颈间挂着一块残玉,与罗令所持完全一致。他对面站着一名女子,手腕上戴着玉镯,正将双玉嵌入一个婴儿的掌心。婴儿没有哭,睁着眼,瞳孔里映着星空。

旁白响起,是低沉的古越语,带着回响:“千年后,血脉重聚,星门可启。”

赵晓曼盯着女子手腕上的玉镯纹路,呼吸一滞:“那纹……和我家传的一模一样。”

“不是巧合。”罗令盯着大祭司的脸,“他颈间的残玉,缺口朝左,和我的一样。这不是别人的故事。”

“你是说……”她声音发紧。

“是‘我们’。”罗令看着影像中那双玉合璧的瞬间,“不是某个人,是这一脉。从那时候起,就定好了。”

影像最后一帧,双玉合璧,光束直冲穹顶,穿透石殿,射向星空。舱内响起一句清晰的古音:“血脉归位,星门可启。”

光熄了。

三人静立原地,谁都没动。罗盘表面恢复平静,但残玉仍贴在上面,持续微震,像是在等待下一步。

王二狗终于开口:“所以……咱们不是在找东西,是在被东西找?”

罗令没回答。他刚想取回残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金属摩擦声。

舱门被强行撬开。

赵崇俨站在门口,右手缠着布条,左手握着一块玉佩,表面刻着星图纹路。他喘着气,额上全是汗,眼神却亮得吓人。

“让开。”他一步步走进来,声音嘶哑,“我知道怎么激活它。”

王二狗立刻挡在罗盘前:“你疯了?刚才的影像你没看见?”

“我看见了。”赵崇俨冷笑,“血脉重聚?可笑。血脉能隔千年不断?我祖上就是罗月遗民,这玉佩是族中秘传,凭什么你们能碰,我不行?”

他说着,举起玉佩就要往罗盘上按。

赵晓曼低声说:“系统认的不是玉,是血。”

话音未落,玉佩刚触到罗盘边缘,一道蓝光瞬间从罗盘表面炸开,直射赵崇俨手臂。他惨叫一声,玉佩脱手飞出,砸在墙上,裂成两半。

他踉跄后退,低头看自己的手臂——布条被烧焦,皮肉翻卷,冒着青烟。再看那玉佩,断口处露出塑料芯,星图是贴上去的。

“假的?”他声音发抖,“不可能……我父亲亲传的……”

王二狗捡起半块玉佩,对着光看了看,冷笑:“这玩意儿淘宝九块九包邮吧?还刻星图,真当老祖宗眼瞎?”

他举起手机,镜头对准赵崇俨:“家人们,看看什么叫‘血脉打脸’现场。真血认主,假货连门都摸不着。”

赵崇俨喘着粗气,盯着罗盘,又看向罗令和赵晓曼:“你们……真的相信这种荒唐事?一块石头,一滴血,就能决定谁配谁不配?”

“不是石头。”罗令终于开口,声音很平,“是八百年的路,有人走到了头,有人半道就丢了。”

“我祖上——”

“你祖上若真是罗月人,不会不知道,双玉从不传外姓。”赵晓曼打断他,“也不会用塑料仿玉,去碰祭器。”

赵崇俨嘴唇发白,还想说什么,忽然瞪大眼,盯着罗盘。

罗盘表面,金光再次浮现。不是星轨,也不是影像,而是一行缓缓流动的古越文。

赵晓曼念出来:“非根者近,神罚即至。”

话音落,罗盘边缘亮起一圈蓝环,像警戒线,缓缓向外扩散。赵崇俨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背抵舱壁。

“不可能……”他喃喃,“我查过族谱,我血脉纯正……”

“血脉不是名字。”罗令将残玉从罗盘上取下,重新挂回脖子,“是走过的路,流过的血,守过的东西。”

赵崇俨靠着墙滑坐在地,手里还攥着那半块塑料玉佩。他抬头,眼神从愤怒变成茫然,最后变成一种近乎崩溃的空洞。

王二狗关掉直播,但没收手机,只低声说:“信号还有十分钟。”

罗令没理他,走到罗盘前。金光还在流动,那行古越文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符号——像双玉交叠,又像两股血脉缠绕。

他伸手,轻轻按在符号上。

残玉猛地一烫。

梦来了。

不是老槐树,不是古村,是一片星空下的祭坛。两个身影并肩而立,男持残玉,女握玉镯,同时割破手掌,将血滴入祭坛中央的凹槽。血渗入石缝,整座祭坛亮起,光柱冲天。

画面一闪,祭坛崩塌,星图碎裂,只剩双玉深埋土中。

再一转,两个孩子在树下挖出残玉,抬头相视一笑。

梦断了。

罗令睁开眼,发现赵晓曼正看着他。她没问,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

王二狗忽然说:“罗盘……又变了。”

两人回头。

罗盘中央,那符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新的投影——不是星图,不是航线,而是一棵树的轮廓。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根系深入地下,像一张脉络图。

罗令认出来了。

那是村口的老槐树。

投影下方,浮现出一行小字:根在,人就在。

赵晓曼轻声说:“你父亲说过的话。”

罗令没说话,只是将手按在投影上。残玉再次震颤,频率与投影的脉动完全同步。

王二狗盯着那树影:“这意思是……钥匙不在外面,在村里?”

罗令收回手,转身走向舱门:“回去再说。”

三人依次离开球形舱室。王二狗最后一个出来,顺手带上了舱门。金属门合拢的瞬间,舱内最后一丝光熄灭。

海面恢复平静。

渔船停在“沉龙口”上方,发动机低鸣。罗令站在船头,望着远处海平线。赵晓曼走过来,站他身边。

“你觉得,‘启星门’是什么?”她问。

“不知道。”他说,“但既然让我们走到这一步,总得有人推开那扇门。”

王二狗从后面递来两瓶水:“信号断了,最后一分钟我录了屏。赵崇俨被激光打退的镜头,清清楚楚。”

罗令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

海风卷着咸味吹过来,残玉贴着胸口,温温的,像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