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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 > 第294章 记忆修复:双玉的时空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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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记忆修复:双玉的时空疗愈

罗令把金属箱盖合上,手指在锁扣上停了一秒。袋子里的骨笛又震了一下,这次不是余波,是持续的低频颤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深处勾着。他抬头看向赵晓曼,她正低头检查袖口的玉镯,眉头微蹙。

“它没完全退。”他说。

赵晓曼点头,没说话。两人并肩往村中心走,脚步落在石板路上,声音很轻。刚拐过校舍墙角,迎面撞上王二狗。他站在自家院门口,手里拎着锄头,眼神发直。

“二狗?”罗令喊了一声。

王二狗转过头,嘴唇动了动,“你是……哪个队的?”

罗令顿住。这不是装的,也不是吓的。王二狗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的外来干部。

“你不认识我了?”

“我……”王二狗挠了挠头,“我刚想起来要巡山,可记不清路线了。我家狗也不认我,冲我叫。”

赵晓曼上前一步,“你昨晚睡得好吗?”

“睡是睡了,梦里全是黑地,有人喊我名字,不是现在这个。”他皱眉,“我叫啥来着?王……王啥?”

罗令看了赵晓曼一眼。她眼神沉了下去。

他们先去了李国栋家。老人坐在门槛上,手里拄着竹杖,望着村口那块老石碑发愣。

“叔。”罗令蹲下。

李国栋缓缓转头,“你是小罗啊。”声音像从远处飘来,“这碑……不是我们家立的吧?我记得……我家住河那边。”

“您住了六十年了。”赵晓曼轻声说。

“六十年?”李国栋摇头,“我怎么觉得,才来没几天?”

罗令起身,往主控室走。赵晓曼跟上。路上又碰见两个村民,一个忘了自己儿子的名字,一个坚持说自家房子去年才盖的,可那墙皮都剥了二十年。

主控室里,生命监测屏上一片淡黄波纹。罗令调出六名村民的脑波图,θ波段全乱了,频率和残玉入梦时的波动曲线有三处重合。

“不是失忆。”他指着屏幕,“是记忆被拉偏了。像一条河,本来往东流,现在被什么东西扯着往南走。”

“虫洞穿越的后遗症?”赵晓曼问。

“可能。”罗令摸了摸胸口的残玉,“双玉落地时,光流扫过全村。我们以为是安定,其实是……激活。它打开了通道,但没关严。”

赵晓曼盯着屏幕,“那现在怎么办?”

“得让通道闭合。”罗令说,“但不能硬关。得把被拉走的记忆,送回去。”

他转身出了门,直奔祭坛。

祭坛在村北高台,两块玉早已嵌入石座,表面蒙了层灰。罗令拂去尘土,将残玉从脖子上取下,贴在心口。他闭眼,静息,意识沉下去。

梦来了。

这一次,图景在动。不再是静止的村落俯瞰,而是人影走动,炊烟升起。他看见一群先民围在祭坛边,手拉着手,嘴里哼着调子。双玉浮在半空,光流如河,缓缓旋转。有人将一块玉放在石座上,另一人将半块贴在胸口,接着吹响一支骨笛——音调他从未听过,却一下就记住了。

三短一长,像归鸟入林。

他猛地睁眼,呼吸一滞。

“不是启动。”他低声说,“是共鸣。”

他回村中敲钟。钟声一起,村民陆续往祭坛走。王二狗也来了,站在人群后头,手里的锄头还攥着。

“罗老师,真能行?”他问。

“你得信。”罗令说,“信你爷是守夜人,信你娘教你唱的那首谣。”

王二狗抿嘴,点了点头。

罗令站上祭坛,将双玉之间的凹槽对准残玉形状。他把玉放进去,光没亮。

“不够。”他说。

赵晓曼走上前,挽起袖子,将玉镯轻轻放在双玉交汇处。她握住罗令的手,“让大家,一起想。”

她举起手机,镜头扫过人群,“直播开始了。我们,要找回自己。”

罗令深吸一口气,对村民说:“把手拉起来。闭眼。想一件事——你是谁,你为什么留在这儿。”

人群安静下来。一只只手搭在一起,从祭坛边蔓延开去。

赵晓曼轻声说:“我是赵晓曼,外婆说,村里的孩子不能没书念。所以我留下。青山村,是我的家。”

玉镯微微一震。

残玉亮了。

光从双玉缝隙里渗出,起初是细线,接着扩散成环。罗令将骨笛抵在唇边,吹出那个梦里的音调——三短一长,低而稳。

光流开始旋转,越转越快,形成一道垂直的光幕,像水涡立在空中。村民一个个开始颤抖,有人流泪,有人喃喃自语。

“我看见我爷了……”王二狗突然哽住,“他在夜里打更,敲梆子,走遍每条巷。他说,守夜人不睡,村子才安。”

一个老妇人捂住脸,“我娘……她教我编草鞋,说这手艺不能断。我忘了……我全忘了……”

一个少年忽然跪下,“我爸不是死在矿上……他是为护古树,被推土机压的。我改了口供,怕惹事……可我记得了,我记得了!”

光涡越转越亮,照得人脸明暗交错。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跪地磕头。

罗令站在高处,笛音不断。他感觉到胸口的残玉在发烫,不是警告,是回应。梦里的画面和现实的光流重叠,先民的哼唱声从远处传来,和村民的低语混在一起。

赵晓曼一直举着手机,镜头缓缓移动。她拍下每一张脸,每一滴泪,每一个颤抖的嘴唇。弹幕开始滚动:

“看哭了。”

“这才是根。”

“原来我们不是忘了,是被人悄悄抽走了。”

“罗老师,谢谢你们没放手。”

突然,光涡中心裂开一道缝。

一个年轻女人往前冲,嘴里喊着“娘”,眼看就要扑进去。王二狗一把拽住她胳膊,“别去!那是过去!你娘不在那儿!”

女人挣扎,“可我看见她了!她叫我!”

“你娘在这儿!”王二狗吼,“你女儿今早还给你端了粥!你忘了?你忘了?”

女人僵住,眼泪哗地下来。

罗令立刻换气,笛音下沉,加入一个缓拍,像风停树静。光涡收拢,裂缝闭合,频率回归平稳。

赵晓曼走到玉前,轻声说:“我们记得了。就够了。”

双玉猛地一震,同时升空,悬在半丈高处,光流不再旋转,而是向下洒落,像雨。光点落在每个人头上,有人伸手去接,光就在掌心化开,暖得像晒过一整天的棉被。

李国栋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三百年前,先祖说,根断一次,心就空一块。可只要有人记得,根就能再长。”

他抬起竹杖,指向祭坛,“所以每年清明,我们不上香,不烧纸。我们围坛,说话,唱歌,讲老事。因为记忆,才是供品。”

罗令收了笛子。光雨渐渐停。双玉缓缓落回石座,嵌得严丝合缝,像是从未分开过。

村民陆续睁眼。眼神不一样了。不是茫然,不是恍惚,是清的,定的。

王二狗抹了把脸,咧嘴笑了,“我叫王二狗,青山村巡逻队队长。我爷是守夜人,我爸修过三座桥,我——我得把巡山路重新走一遍。”

他转身就走,脚步稳得像踩在自家门槛上。

赵晓曼关了直播,看了眼手机。最后一条弹幕还在闪:

“我们,记得了。”

她抬头,看向罗令。他正低头检查残玉,表面有一道细纹,像是裂了,又像只是光影。

他没说话,把玉重新挂回脖子。

夜风从山口吹来,带着草木的气味。祭坛石座上,双玉静静躺着,表面光润,像刚被水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