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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 > 第378章 古井的真相:明代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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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古井的真相:明代的避难所

老槐树的叶子还在动,风没停。罗令站在石台边,盯着那半块残玉,它还在台上,没被收走。王二狗把木牌扛走了,陶杯也带走了,只剩这块玉,孤零零地躺在《罗氏家训》手抄本旁边,像一块被遗忘的信物。

他没再看它,转身往校舍走。

进屋后第一件事,是拉开床底的木箱,取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截短竹筒,几卷纱布,一把小铲,还有一副老式头灯。他把东西一样样摆上桌,最后从脖子上解下残玉,放进布包最里层。动作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

天快中午时,他去了文化站。

赵晓曼正在整理新收的陶坯,听见门响抬头,见是他,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罗令走到她桌前,把布包放在桌上,解开,露出残玉。

“昨晚梦里,看见了井底的路。”他说。

赵晓曼手停住。她没问是不是又“走神”了,也没问梦准不准。她只问:“要下去?”

“得下去。”他说,“梦里有门,门后有东西。不是现在的人埋的。”

她盯着玉看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个小本子,翻到一页,递给他。上面是她昨夜抄的《村志》残段:“嘉靖年间,倭乱起,青山避井,三日不出。”字迹工整,墨色沉实。

罗令看了很久,把本子还回去,说:“不是传说。”

他走出文化站时,王二狗正带着两个年轻村民在修排水沟。看见罗令,他抹了把汗,问:“罗老师,协会牌子挂好了,下一步干啥?”

“下井。”罗令说。

王二狗手一抖,铲子插进泥里:“哪个井?老井?那玩意儿几十年没人敢碰!”

“就是老井。”罗令看着他,“梦里看得清楚,底下有通道,通一个藏人的地方。明代留下的。”

王二狗张了张嘴,想笑,又没笑出来:“你该不会是……想搞个‘地下文旅项目’吧?”

“我想知道,先民是怎么活下来的。”罗令说,“规矩不是写出来就有的,是用命试出来的。”

王二狗不说话了。他低头抠了抠耳朵,又抬头:“那你得带我。我是巡逻队长,你要是摔死了,协会第一天就垮。”

下午三点,四个人到了老井口。

井在村后山脚,被一圈矮石围住,井沿裂了缝,长满青苔。李阿财蹲在边上抽旱烟,见他们来,吐了口烟雾:“真要下去?我爷说过,这井通地脉,踩重了,鬼都上不来。”

罗令没答,只从布包里取出头灯,戴好,又把竹梯递下去。王二狗抓着梯子试了试,嘟囔:“真要塌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第一级台阶湿滑,踩上去直打滑。罗令走在最前,手电照着井壁,一块块砖石扫过。梦里的画面在脑子里转——三步一锚,第七块砖右斜,是承重点;第十一级台阶下有空响,绕行。

走到一半,王二狗突然“哎”了一声,脚下一滑,整个人歪向井壁。他手忙脚乱扒住梯子,喘着气:“这鬼地方……底下全是泥!”

罗令回头,手电光扫到底部淤泥。水面已经干了,只剩黑褐色的泥浆,踩上去会陷。他蹲下,伸手摸了一把,指尖触到硬物。扒开泥,是一块带刻痕的砖角,纹路歪斜,但能认出是个“训”字的一撇。

他没说话,把砖角收进布袋。

再往下,通道变窄。尽头是一堵断墙,半塌,后面黑着。罗令关掉手电,戴上头灯,弯腰钻进去。王二狗跟在后面,嘴没停:“你说这地方能藏人?一家几口都挤得难受,还躲倭寇?”

没人答他。

往前五米,地面突然下陷,王二狗一脚踩空,手撑地才没摔进去。手电照下去,是个坑,底下空的,风从下面往上吹。

罗令趴到坑边,伸手探了探,又从布包里取出一段细绳,绑上小石,垂下去。绳子放了两米,到底。他拉上来,石块上沾着一点灰浆,颜色发黄,像是糯米调的。

“就是这儿。”他说。

他让三人都退后,自己趴下,顺着坑沿往里爬。通道只剩半人高,他只能匍匐。泥地湿冷,手往前摸,指尖突然碰到了一道直立的缝——石门。

他停下来,闭眼。

残玉贴在胸口,隔着衣服发烫。梦里的画面涌上来:门缝右侧三寸,有一块凸起,是机关;推时要慢,用力要匀,否则顶石会落。

他睁开眼,伸手摸索,果然摸到一块突出的石棱。用力一推,没动。又试一次,加了力,耳边“咔”一声轻响,门缝宽了半指。

他喘了口气,退出来,招呼王二狗和另外两人一起上。

三人合力,慢慢推。石屑从门顶簌簌落下,门缝越开越大,最后“轰”一声,半扇门倒进去,扬起一阵灰。

里面是间石室,三步见方。墙角斜靠着一面铜镜,镜面朝下。靠墙堆着几件铁器,锈得看不出原形。最里面,一个木匣放在石台上,封泥还在,上面压着半片青砖,砖上刻了个“守”字。

王二狗第一个冲进去:“我的天!真有东西!”

罗令没动。他盯着那块砖,慢慢走过去,蹲下,手指抚过那个“守”字。刀痕深,是急刻的,像是怕来不及。

他回头:“别碰东西。”

转身出去,从井口把带来的棉布和竹夹取下来,再回来,用布托住木匣,一点点抬出来。封泥没裂,但很脆。他不敢乱动,只用布包好,抱在怀里。

回到文化站时,天快黑了。

赵晓曼已经在等。她把堂屋的桌子清空,铺上两层棉布,又烧了壶热水,放在边上。罗令把木匣放在桌上,两人隔着桌子站着,谁都没先动手。

“要现在看吗?”她问。

罗令点头:“得看。但不能急。”

他从布包里取出竹签和软刷,又倒了点热水在碗里,让蒸汽往上冒。赵晓曼伸手,把木匣轻轻掀开一角,一片竹简露出来,字迹模糊,像是被水泡过。

她用蒸汽熏了会儿,再用软布轻轻擦,一个字一个字辨:“……嘉靖二十五年,四月初三,倭船至岸,烟起十里……村中集议,老幼入井下所,壮者守外……携《罗氏家训》入,以铭心志……三日乃安,无一亡……铭曰:物可毁,人不可亡……”

屋里静得能听见水滴声。

罗令站在桌边,手没动,但指节发白。赵晓曼念完,抬头看他,声音轻得像怕惊了什么:“这训……不是规矩,是命。”

罗令没答。他低头看那半块残玉,它贴在布包上,还在微微发烫。

门外,风又起来了。

老槐树的影子扫过文化站的墙,像在数着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