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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 > 第68章 罗令布局,守村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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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罗令布局,守村准备

罗令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屏幕还残留着直播结束后的余温。他没看弹幕翻涌的道歉,也没去碰那块在月光下泛过微光的残玉。他只是坐在祠堂门槛上,手指无意识地蹭过木纹裂缝,像在数年轮。

王二狗提着竹哨从村道那头跑过来,裤脚沾着露水,嘴里嚷着:“刚在后山口碰上一辆面包车,车窗贴着‘水电维修’,人没下车,转头就走了。”他喘了口气,“我问老李,镇上最近没报修啊。”

罗令没应声,指尖在木缝里停了两秒,才慢慢收回来。他记得半小时前,残玉贴着胸口那层布料发了一阵热,不烫,但持续。这种感觉他熟悉——不是梦的前兆,是危险靠近的提醒。上一次还是赵崇俨带人进村那天。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走,去巡逻队点名簿那儿。”

点名簿挂在村口小屋墙上,墨迹未干的是昨夜三班的签到。罗令盯着“西南坡无人巡查”那行字看了两眼,问王二狗:“你说的面包车,是不是从镇上那条老路过来的?”

“对,绕过石桥,直奔后山。”

那条路不通主村,只连着废弃庙基和一片干枯竹林。三年前一场野火,烧了半坡林子,后来村民自发清了枯枝,铺了沙带。可最近雨水少,竹叶堆得厚,一点火星就能窜上坡。

罗令转身往校舍走,脚步不快,但没停。赵晓曼还在整理直播录像,见他进来,抬头问:“怎么了?脸色不对。”

“赵崇俨没走。”罗令把王二狗的话重复一遍,又补了句,“他的车还在镇上,昨晚有人看见他进了打印店,出来时拿着一叠红章文件。”

赵晓曼放下笔,眉头皱起来。“以他的性子,被打脸后不会立刻收手。可现在全村都知道他造假,他还能拿什么名目进村?”

“勘查。”罗令说,“他手里总有假批文。只要打着‘抢救性保护’的旗号,就能带设备、带人进来。”

赵晓曼沉默片刻,“那咱们得先动手。不能等他来了再说。”

当天中午,村口老槐树下摆出一张竹席,上面是罗令用细竹枝搭的模型——青山村地形缩影,山势、屋舍、林带都标得清楚。村民陆陆续续围过来,有人拎着锄头,有人抱着孩子。

罗令蹲在地上,手指沿着西南坡划过去,“如果火从这儿点起来,风向偏北,火头会往村心推。但如果我们在这儿布两层竹阵,斜插三十度,能引风偏转,把火势压向空地。”

有人嘀咕:“真会烧?他又不是疯子。”

“他不是要烧人。”罗令抬头,“他是要烧东西——石碑、地基、树根。只要这些东西没了,古迹就没了证据。到时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国栋拄着拐站到前头,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旧照片,是前年县里来人拍的村貌存档。他指着庙基那片,“这儿底下有刻纹,我亲眼见罗令挖出来过。要是被烧塌了,再没人能证明。”

人群安静下来。

罗令继续说:“我不指望谁拼命,但得有人守夜。每班四人,两班倒,带哨子、水桶、沙袋。发现陌生车辆靠近,立刻吹三短一长哨,祠堂这边有人接应。”

王二狗举手:“我带巡逻队,老规矩,谁缺岗扣工分。”

“工分不够罚。”罗令看了他一眼,“谁当班睡觉,往后一年不准领山货分红。”

有人笑出声,紧张松了一丝。

赵晓曼这时开口:“我已经写了份材料,以‘民俗节庆安保预案’为由,申请县消防队派员做一次应急演练。不说是防人,只说防野火。他们答应下周来看看路线。”

人群又动了动。能拉来官方支援,意味着这件事不再是村民私斗。

“就这么定。”罗令站起身,“今晚开始布防。竹阵加层,坡地清枯叶,了望岗搭起来。谁家有旧铁皮桶,拿来装水,摆在屋后。”

散了会,罗令没走远,蹲在槐树根旁摸了摸那块残玉。凉的。他闭眼,静心,试着往梦里走。

画面断断续续:夜,风大,火光从西南角腾起,烧得最快的是那片老竹林。有人影在暗处移动,看不清脸,手里提着桶状物。风向变了两次,火势跟着偏,但第三次风没转,火却绕开了主村,直扑庙基。

他睁开眼,额头有汗。

不是完整的梦,但足够了。

第二天一早,他带人上了竹林坡。枯枝堆得比想象中厚,踩上去咔嚓响。他们分两组,一组清路,一组运沙土,在坡顶垒出一道半人高屏障。罗令亲自测了竹枝角度,斜插进土里,形成扇面。

“风来时,火苗会被迫抬高,烧不到后面屋檐。”他一边插一边说,“竹子含水多,短时间烧不透。只要撑到人赶到,就能控住。”

中午吃饭时,王二狗凑过来,“你说会不会是我想多了?一早上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你希望是想多?”罗令咬着馒头,“那你晚上别来当班。”

王二狗挠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他真敢烧?这可是人住的地方。”

“他不在乎。”罗令抬头看天,“他只在乎东西能不能毁掉。”

下午,赵晓曼带回消息:消防队同意派一辆车来,做一次夜间消防通道测试,时间定在三天后。她把路线图交给罗令,特意标出水源点和撤离路径。

罗令在图上画了三个红圈,“这三个位置,必须有人守到天亮。尤其是庙基这边,地下有空腔,一旦起火,塌得最快。”

赵晓曼点头,“我来排值班表,让老师也参与。孩子们放学早,我们轮着来。”

入夜,罗令又试了一次入梦。

残玉微热,梦却更短:火光中,有人把桶倒扣在石缝上,液体流进地底。紧接着,一声闷响,地面裂开一道缝。

他猛地睁眼,心跳没乱,手却已经抓起了外套。

他冲出校舍,直奔庙基。

坡上风大,刚清过的地面还留着脚印。他蹲下,摸了摸石缝边缘——有黏腻感。不是露水。

他掏出随身小刀刮了一点,凑近看,闻不到味,但反光不对。

“汽油。”他低声说。

转身就往村口跑。

刚到祠堂,王二狗迎面撞来,“东南路口发现一辆无牌面包车,车上下来两个人,往庙基方向去了!”

罗令抓起挂在墙上的竹哨,“吹哨,三短一长,所有岗立刻集合。”

哨声划破夜空。

他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拨给赵晓曼:“叫人带上沙袋和铁锹,去庙基,快!”

脚步踩在碎石路上,发出连续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