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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 > 第265章 声波破局:陶埙唤醒镇河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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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声波破局:陶埙唤醒镇河兽

竹筏顺流而下,水声在耳边拉成一条线。罗令的手还贴在竹节上,掌心的布条已经湿透,血混着河水往下滴。他没去擦,只把陶埙从怀里掏出来,指尖抚过埙身那道细裂纹——李国栋给的时候说过,这埙是祖上传的,吹响一次,就少一道音。

赵晓曼蹲在筏尾,镜头没关。她把焦距调到最近,拍下河床底部那行刻字:“火引已通,水道自开。”光柱扫过时,石缝里的铁链还在微微震颤,像是没完全松开。

“链子没断完。”她说。

罗令点头。他把埙口凑近唇边,却没立刻吹。闭眼,残玉贴在眉心,凉意渗进来。梦里的画面浮起:河心雾气弥漫,一个穿麻衣的人站在石台上,左手压低,右手抬高,埙声一起,整条河的水都静了。

他睁开眼,调整呼吸,左手按住埙底孔,右手扶稳,先吹出一个低音“宫”。声音沉下去,像石头落水,没激起半点回响。

赵晓曼抬头看了看对岸。火光已经灭了,赵崇俨站的地方空着,但石缝里有个反光点,一闪即逝。

“那边有东西。”她低声说。

罗令没应。他换了个指法,再吹,“角”音跃起,短促而锐。这次石壁传来轻微震动,几粒碎石从顶上滚落,砸在竹筏上。

赵晓曼迅速把镜头转向左侧河壁。泥沙正往下掉,火折子的光勉强照出轮廓——一块巨大的浮雕从石中显现:龙头,蛇身,鹿角,口含玉珠,双目凹陷如深潭。

“这是……”她念出旁边刻着的字,“镇河之灵,声启其门。”

罗令把埙拿开,喘了口气。血从掌心渗出来,顺着手指滴在埙身上。他用袖子擦了擦,又贴回唇边。

“刚才三音不全。”他说,“差一个‘徵’。”

赵晓曼盯着浮雕,忽然明白过来:“不是随便吹的。是音阶顺序?”

罗令没答,只把呼吸稳住。他回忆梦里祭司的手势——左手压低,是引地气;右手抬高,是接天音;埙口微倾,是对人声。三音相合,才是完整的“启门调”。

他重新吹起。

“宫”音起,低沉如地脉震动;

“角”音接,清越似风穿林隙;

最后“徵”音长鸣,尾音拖得极稳,像一根线拉直了不松。

三音落,整条河壁猛地一震。

泥沙哗哗落下,镇河兽的全貌彻底显露。那对空洞的眼睛突然泛起幽蓝光泽,像是有东西在深处亮起。

赵晓曼屏住呼吸,镜头死死对准兽首。她看见那颗玉珠微微转动,仿佛被声音唤醒。

罗令放下埙,盯着兽眼。他知道还没完。梦里祭司吹完三音后,还要再奏一段指法——以三指轮点埙身,对应“天、地、人”三音共振。

他深吸一口气,把埙横握,左手三指依次轻点埙体三个音孔,右手同时吹出同一段旋律。

第一遍,兽眼蓝光闪了闪,没动。

第二遍,铁链传来“咔”的一声,松了一扣。

第三遍,旋律刚起,兽首突然一震,双目蓝光暴涨,两道光束直射河底。

光束落处,铁链应声而断,断口平整如刀切。剩下的几段链子哗啦滑入水中,竹筏猛地一轻,随水流打了个转,开始加速。

赵晓曼立刻调转镜头,对准对岸。光柱扫过石缝,清楚拍下嵌在里面的黑色方盒,电线从盒底延伸,没入河床淤泥。

“是定时装置。”她声音压得很低,“没遥控,但能自动引爆。”

罗令把埙收回怀里,顺手摸了下残玉。玉身微温,像是刚用过力。

“他不敢按,就留了后手。”他说。

赵晓曼冷笑一声,手指在直播界面上点了两下:“上传了。网友看得清清楚楚,谁在背后搞鬼。”

竹筏顺着水流往前滑,两岸石壁越来越窄。前方拐弯处,水声变急,像是撞在什么地方又反弹回来。

罗令站起身,手扶竹竿探向下游。火折子绑在竿头,光只能照出五六步远。再往前,全是黑。

但他注意到水流的方向变了。原本是平缓南流,现在却带着一股向下的吸力,像是下面有个口子在拉水。

“河道改了。”他说。

赵晓曼收起设备,走到他身边:“火符烧了,铁链断了,水道开了——接下来呢?”

罗令没答。他低头看手上的布条,血已经止了,但伤口还在发烫。他想起梦里最后那个画面:祭司吹完埙,镇河兽张口吐出一颗珠子,落入河心,整条暗河的水位瞬间下降,露出一条石阶通道。

可现在,兽口的玉珠还在,没动。

他摸出陶埙,想再吹一次。

赵晓曼按住他手腕:“你还流着血,再耗下去撑不住。”

“不是耗。”他说,“是它还没完。”

他挣开手,把埙重新凑到唇边。这次没闭眼,直视着兽首。他知道这一声不能错——梦里祭司只吹一次,多了,机关会反噬。

气息稳住,他吹出一个短音,低而沉,像是从地底传来。

镇河兽的玉珠动了一下。

紧接着,兽口微张,玉珠缓缓滚出,落入水中。

水花不大,但落点精准,正好砸在河床一处凹陷上。那里刻着一个圆形符号,像是某种标记。

玉珠一落,整条河底传来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转动。水流吸力骤然增强,竹筏被往前一拽,几乎失控。

赵晓曼抓紧边缘,镜头差点脱手。她勉强稳住,拍下玉珠沉入凹陷的瞬间——那符号亮了一下,蓝光顺着河床蔓延,像是在传递信号。

罗令把火折子竿插进竹缝固定,双手抓稳筏沿。他知道,这条路是通的,但下面是什么,还不知道。

竹筏冲进拐弯,水声轰然作响。前方黑暗中,隐约有风涌出,带着一股陈年石尘的味道。

赵晓曼把镜头调回对岸,最后扫了一眼那个定时装置。电线还连着,方盒表面有数字在闪——不是倒计时,是固定时间锁。

“他设了时间。”她说,“不是遥控,也不是手动,是卡在某个点自动引爆。”

罗令盯着下游的黑,声音很轻:“那就得在它响之前,把路走完。”

竹筏加速,冲进弯道。火光被甩在身后,眼前只剩一片漆黑。水流声越来越大,像是整座山都在跟着震动。

赵晓曼握紧设备,镜头对着前方。黑暗中,突然有一点反光闪过——像是水底有什么东西睁开了眼。

罗令的手按在陶埙上,指节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