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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 > 第267章 祭坛对决:双玉合璧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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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祭坛对决:双玉合璧的微光

石碑的缺口里,又响了一声,比刚才更清晰。罗令的手指还贴在玉面上,那震动顺着指尖爬上来,像是有东西在玉里轻轻敲打。他没抬头,只低声说:“动了。”

赵晓曼立刻站起身,从手腕上褪下玉镯。她没说话,但动作没半点迟疑。罗令也解下颈间的残玉,两块玉并在一起,颜色相近,纹路却不对称,像是同一块玉被生生掰开的两半。

王二狗带着人守在侧道口,竹矛横在胸前。他盯着祭坛台阶,嘴里念叨:“那姓赵的肯定要来,这光一起,他准疯。”

话音未落,雾里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踩着碎石慢慢逼近的节奏。罗令抬眼,看见赵崇俨从岩壁阴影里走出来,手里举着火把,火苗被风压得贴在杆上,像一条蜷缩的蛇。

“你们碰不得这个。”赵崇俨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这是文明的钥匙,不是儿戏。”

罗令没理他,只把残玉递给赵晓曼。两人背靠石碑,将双玉对准缺口。玉面刚触到石槽边缘,光就出来了——不是刺眼的亮,是淡青色的微芒,像夏夜萤火,一缕缕从缝隙里渗出。

赵崇俨脚步猛地加快。

“住手!”他冲上来,火把高举,“一块破玉,一个镯子,也配称信物?”

王二狗带人从侧道包抄,竹矛架住他双臂。一人被推得踉跄后退,火把脱手,滚下石阶,在苔藓上拖出一道红痕。火没灭,火星溅到干草堆里,开始冒烟。

赵晓曼一把扯开水囊,泼过去。水雾腾起,火苗嘶了一声,缩成一点暗红。她没看火,只盯着玉光:“别分神。”

光流在石碑内部游走,像有生命似的。起初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稳的灯。罗令闭上眼,脑子里浮出残玉梦里的画面——星轨从乾位起,绕九柱一周,最终沉入坤门。他默念口诀,手指轻轻压在残玉边缘,像是在引导什么。

赵晓曼也闭了眼。她没进过那个梦,但她记得外婆教她的那几句诗。她低声念:“月照青山口,玉出两心流。”

声音落下的瞬间,双玉同时震了一下。

光猛地涨大,不再是萤火般的微芒,而是一片流动的青晕,从石碑中心扩散开来,顺着龙柱爬升,最终在祭坛上空凝成一片星图。每一颗星都悬在空中,不闪不灭,纹路与残玉梦境中的“天枢位”完全吻合。

赵崇俨挣了一下,被王二狗死死按住。他抬头看着星图,脸色变了。那不是伪造的投影,也不是机关装置,它像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带着某种无法否认的古老气息。

“不可能……”他喃喃道,“残玉是残的,玉镯是陪嫁,两样东西根本不属于同一套体系。”

罗令睁开眼,没看他。他看着星图,心里清楚这不只是地图。梦里那些零碎的片段——先民迁徙的路线、地脉的走向、埋藏点的标记——全在这张图里连成了线。他每晚拼的,不是记忆,是使命。

赵崇俨突然大笑:“你们以为这是荣耀?这是诅咒!八百年前你们的祖宗被放逐,就因为守着这块废地!现在你们还要跪着接下这烂摊子?”

没人回应他。

星图亮着,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王二狗松了竹矛,后退半步。他看着石碑,忽然单膝点地,不是因为命令,是因为某种本能。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李国栋拄着拐杖从雾里走来。他走得慢,每一步都像在数着年岁。到了祭坛边缘,他停下,双手扶杖,看着石碑上的双玉,嘴唇抖了抖。

“八百年了……”他声音发颤,“罗家守前门,赵家守后路,谁也没走。谁也没忘。”

他说完,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这一拜,不是给石碑,是给两块玉,给八百年没断的约。

村民一个接一个跪下。不是命令,不是表演,是看见光的那一刻,心里某个地方松了。他们不懂星图,但他们认得这块地。认得祖辈走过的路,认得每年祭山时烧的那堆火。

赵崇俨站在原地,火把早灭了,镜片上沾了灰。他抬头看星图,又看跪了一地的人,忽然觉得这光不是照在石头上,是照在他脸上,像一场无声的审判。

“你们疯了。”他低声道,“这不过是古人留下的符号系统,我能解读它,我能复制它,我能把它放进博物馆,让全世界看见!”

罗令终于转头看他:“你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从没站在这块地上,听过风怎么转,水怎么流,也没在冬至那天,看过星怎么落进龙柱的影子里。”

他顿了顿:“你拿不走它,因为它不在图里,在人心里。”

赵崇俨脸色铁青。他猛地抬脚,想冲上祭坛,却被王二狗拦住。他推了一把,王二狗没动。他又推,还是没动。最后他站在原地,喘着气,像被抽了筋。

就在这时,地面动了。

不是震动,是裂开。一道细缝从石碑底部延伸出去,沿着洛书方位,绕成一个环。裂缝里涌出水,不是从地下冒的,是暗河改道了。水流迅速扩大,形成一道半圆形的水障,把祭坛围在中间。

赵崇俨被逼到边缘石台,退无可退。他低头看脚边的水,又抬头看星图,忽然发现那些星的位置在动——不是错觉,是随着水流,星图在缓缓旋转。

“这不可能……”他喃喃道,“地脉不会因人而改……”

罗令没说话。他知道这不是人力能控的。是双玉合璧后,祭坛启动了某种机制,像是沉睡的系统被唤醒。梦里那些片段,终于连成了完整的指令。

赵晓曼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水会一直流吗?”

“不知道。”他说,“但它会挡住他。”

王二狗蹚水过来,裤腿湿到膝盖:“要不我把他绑了?”

罗令摇头:“不用。他走不了,也毁不了。”

“那等啥?”

“等光稳下来。”

他们站在石碑前,手还贴在玉上。双玉在石槽里轻轻震,像是和地下的脉搏对上了频率。星图不再闪烁,每一颗星都清晰可见,连最暗的辅星都亮着。

李国栋跪在水边,手扶石阶,抬头望着星图,眼泪顺着沟壑流下来。他没擦,也不觉得丢人。他等这一天,比罗令早六十年。

赵崇俨站在水障外,湿透的唐装贴在身上。他看着星图,又看那两块玉,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输了,不是输在手段,是输在起点。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以为这是宝藏,是权力,是能拿去换地位的东西。可在这里,它只是守约。

他慢慢后退一步,踩在湿滑的石头上,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扶住岩壁,喘了口气,抬头最后看了一眼祭坛。

光还在。

星还在。

人,也都还在。

他转身,沿着石道往高处走。没人拦他。他知道他还能回来,但他也知道,下次来,这光可能更亮。

罗令感觉到残玉的温度变了。不再是发烫,是温润,像被晒暖的石头。他没拿开手,也不敢。他知道这光还没完,星图还没停,地下还有东西在转。

赵晓曼轻声问:“接下来呢?”

他望着石碑,声音很轻:“等它自己动。”

水声在耳边流,光在头顶悬。双玉在石槽里微微震,像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