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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直播考古:我的残玉能通古今 > 第343章 双玉的未来:文明的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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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双玉的未来:文明的无限可能

海风还在吹,罗令的手指仍停在族谱页脚那行小字上——“第七节点,未归船一艘”。他没再翻页,只是把册子合上,轻轻放回桌角。残玉贴着皮肤,温了一瞬,又冷下去。

赵晓曼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刚充好电的直播设备。她没问他在想什么,只说:“巴黎那边来消息了,明天十点,线上颁奖。”

罗令点头,起身把残玉塞进衣领里。窗外,王二狗正带着几个孩子在文化站前的空地上画地格,嘴里喊着“三步定北,绳规测影”,像是在教他们用古法打地基。孩子们跑得满头汗,笑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

“他们学得比大人快。”赵晓曼靠在门框上,“昨天二狗说,要给巡逻队招新,报名的全是娃娃。”

罗令笑了笑,没接话。他走到墙边,取下那块仿制的双玉模型——村里匠人照着出土徽章做的,青灰色石片用红绳穿起,挂在一个木架上。他伸手碰了碰,玉片轻晃,投影仪自动启动,光斑在墙上拉出一条星轨,正对南海方向。

“你说,他们真懂这是什么吗?”他问。

“懂不懂不重要。”赵晓曼走进来,把设备放在桌上,“重要的是,他们愿意接过去。”

第二天上午,罗令坐在文化站的旧木桌前,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屏幕里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颁奖现场,主持人穿着深色西装,语调平稳地念着颁奖词:“……罗令先生以非官方身份,独立发现并验证了古越文明海上航路的存在,填补了东亚海洋文明史的关键空白,特授予‘文化守护者’金奖。”

镜头切到罗令。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头发有点乱,像是刚从地里回来。他没看镜头,而是举起脖子上的残玉,又从口袋里掏出赵晓曼的玉镯,两块玉并在一起,对着摄像头。

“这个奖,”他说,“不是给我的。”

他顿了顿,声音没变,但字字清楚:“是给那些每晚巡山的人,给记下每一只候鸟飞过时间的人,给修校舍时一砖一瓦按老法子来的人。是给所有没名字,但一直守着的人。”

屏幕外,赵晓曼坐在旁边,手搭在桌沿,指尖轻轻敲了两下,像是在打节拍。王二狗蹲在投影仪后面,手里攥着对讲机,咧嘴笑着,没出声。

直播结束三小时后,村里小学的操场上,一群孩子围在双玉模型前。王二狗搬了张矮凳,站在上面,手里举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守护者招募榜”。

“听好了!”他喊,“巡逻队要扩编!条件就一条——肯学,肯守,不怕走夜路!”

一个扎辫子的小女孩举手:“二狗叔,守护者要干啥?”

“啥都干!”王二狗一拍腿,“查盗挖、记水位、测风向、护古道!去年我抓了个偷拍石碑的,现在他还给我寄明信片,说改行拍鸟了!”

孩子们哄笑起来。另一个男孩踮脚问:“我能当吗?我爷说咱家祖上是守夜人。”

“那你就是正牌传人!”王二狗跳下凳子,从兜里掏出一枚铜牌,上面刻着双玉徽章,“拿着,试用期一个月,天天记巡逻日志,写错一个字扣一分。”

赵晓曼站在教室门口,看着这群孩子争着看铜牌,脸上露出笑。她转身进屋,打开电脑,回放刚才的颁奖视频。当罗令举起双玉的画面出现时,她把进度条停住,放大那两块玉的拼合处。

有人敲门。罗令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袋刚采的草药。

“你刚才没说完。”她关掉视频,“你说这不是终点。那是什么?”

“是开始。”他走进来,把草药放在窗台晾着,“以前我们是找东西——找船、找图、找证据。现在得换人了。”

“换人?”

“我们老了,路还得有人走。”他指着窗外,“他们要是哪天也梦见那条海路,得知道怎么出发。”

赵晓曼没说话,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叠纸。是她这几天整理的《古越航者手记》,里面记着星图解读法、潮汐口诀、沉船定位逻辑,还有罗令每次梦醒后口述的细节。

“我准备教他们。”她说,“先从认星开始。”

罗令点头:“那就从今晚。”

夜幕降下时,全村的灯都暗了。文化站屋顶架起了投影仪,双玉模型被放在光路中央。玉片一合,星图洒向夜空,像一条银线从青山村直铺向海。

孩子们排排坐在院子里,每人手里拿着一张手绘星盘。王二狗举着竹竿,指着天上:“看,这是‘归港星’,三更时在正东,五更时偏南——咱祖上就是靠它回来的!”

罗令站在人群后,赵晓曼在他身边。她仰头看着星图,忽然说:“你说,他们以后会不会也去第七节点?”

“会。”罗令说,“但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

“等他们梦见那艘船的时候。”

赵晓曼笑了下,没再问。

投影持续了两个小时。结束时,最后一个孩子才跑回家。空地上只剩罗令和赵晓曼。她收拾设备,他把双玉模型放回柜子。

“巴黎那边说,想做一次全球直播回访。”她抬头,“让你讲讲‘守护’是什么。”

“讲不了。”他摇头,“只能做。”

“那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教。”他说,“教他们看天、看水、看地脉。教他们知道,有些东西丢了八百年,也能找回来。”

赵晓曼把笔记本合上,忽然抬头:“你看。”

罗令顺着她目光望向夜空。刚才的投影消失了,但星星还在。不知是谁在院子里撒了荧光粉,地上残留着星轨的痕迹,弯弯曲曲,像一条未走完的路。

一个孩子从远处跑回来,气喘吁吁地冲进院子,手里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

“罗老师!我画错了‘潮隙通道’的拐点!”他喊,“能再讲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