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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血蜡封缄 > 第106章 表里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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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号驶入表里域时,舷窗外的星象成了外与内的相照——域左的“表境”流转着“光纹流”,流光如熔金碎银,泛着明丽的辉,流波中铺展着“表纹”,纹如孔雀开屏的羽斑、牡丹盛放的瓣络,浮于表面,是“表”的显象;域右的“里境”沉潜着“质纹岩”,岩色如墨玉裹翠,透着深邃的泽,岩核中盘绕着“里纹”,纹如古树的年轮、玉璞的肌理,藏于内芯,是“里”的内质。

表境与里境的交界,是片“表里滩”。滩上铺着“表沙”(粒圆色亮,沙面刻满浅纹,只显外象),沙下埋着“里石”(体坚质密,石芯藏着深纹,独蕴内质)。表沙若离了里石(只表无里),便成了无基的浮尘,风过即散,连片刻的形都撑不住;里石若缺了表沙(只里无表),便成了无显的幽核,日久封寂,连一丝的意都透不出。有星露降临时,表沙会覆在里石表层,沙面的浅纹与石芯的深纹隐隐相契(表显里质:沙是表,石的里为其定根骨),里石会借表沙的反光,让内纹的轮廓透过沙层隐约可见(里托表形:石是里,沙的表为其显意态),像果与核:果是表(可触的形,可尝的味),核是里(可藏的种,可续的根),无果则核成了无显的秘,无核则果成了无继的虚,外与内相显,才成存在的全。

“表里仪的‘显表度’与‘蕴里度’在相显,显表度过盛时,光纹流的金纹漫过质纹岩,表层的亮纹盖过内纹,岩的根骨被蚀成虚影,连最硬的内芯都成了浮表的壳;蕴里度过强时,质纹岩的墨纹沉压光纹流,内纹的深影吞掉表纹,连最明的流光都成了封闭的暗,”林默指着屏上的表里图谱,表境的星结构是片炫目的光纹,连深层的意都抓不住;里境的星结构是块幽暗的岩核,连表层的形都显不出,“执表派的星谱全是明丽的表纹,说‘表是存在的全貌,里是多余的隐’;执里派的星谱全是深邃的里纹,说‘里是存在的根本,表是虚妄的饰’。”

飞船落在“表里原”,原生着“表里物”:一种是“无里花”,花瓣如鎏金镀彩,表层纹路繁复,却无花芯(只表无里),执表派奉其为奇物,“若能如花显表,便挣脱了内隐的束缚”;一种是“无表石”,石体如墨漆裹身,内纹盘绕精密,却无表层(只里无表),执里派观其悟道,“唯有守里无表,才得存在的真”。

原心立着“表里台”,台面是相显的“内外纹”:一半是明丽的表纹(表),纹底隐着里纹的淡影(表含里);一半是深邃的里纹(里),纹表浮着表纹的微光(里含表)。纹路上刻着古老的图:一位表里族匠人正在琢“表里玉”,玉的表层是表(雕缠枝纹,显其形),玉的内芯是里(含水纹,蕴其质),表过繁时(表过盛),匠人会磨去多余雕纹,让内芯的水纹透显(减表以显里);里过隐时(里过盛),匠人会轻雕表层,让内纹借表纹的缝隙透出(增表以显里)。玉成时,表的雕纹里藏着里的水纹,里的水纹里托着表的雕痕,像言与心:言是表(可闻的声,可辨的词),心是里(可藏的意,可蕴的情),无言则心成了无显的秘,无心则言成了无魂的响,外与内相显,才成表达的实。

“执表派造的‘华表宫’,全用光纹流铸墙,宫体雕满繁纹,却无半分实芯(只表无里),说‘显表方得全貌,内隐皆是障’,结果宫体在星雨中融如流金,连一丝的骨都没留下,表而成虚。”林默指着屏上的表境残骸,执表派的星结构是片炫目的光屑,连最近的质都抓不住,“他们把表当成了无里的浮,却忘了存在不仅要‘有表’,还得‘有里’,无里的表,是层一戳就破的膜。”

沈翊蹲在无表石的裂边,石隙中嵌着半片星简:那是执里派的“深里塔”,全用质纹岩砌壁,塔体密不透风,连表层的纹都无半分(只里无表),说“守里方得根本,外显皆是妄”,结果塔内星气凝如死墨,岩核越沉越暗,最后成了块无人能解的幽石,里而成秘。

“表与里,原是同体的外与内。”沈翊抚着表里台的内外纹,表纹的明丽里藏着里的深邃,让显有了蕴的基;里纹的深邃里含着表的明丽,让藏有了显的途。“你看人与行:貌是表(可识的形,可察的态),性是里(可藏的心,可蕴的情),无貌则性成了无显的隐,无性则貌成了无魂的壳,外与内相显,才成人格的全。”

林默望着表里滩的表沙,沙层正在里石的表层起伏,像书与文:书皮是表(可辨的题,可看的色),内文是里(可藏的思,可蕴的理),无书皮则内文成了无识的乱,无内文则书皮成了无实的空,外与内相显,才成典籍的全。

共生号的共振波漫过表里原,无里花的瓣心渐渐凝出细密的蕊,鎏金的表层有了内芯的托,像朵含着籽的花,表的显里带着里的蕴;无表石的表层慢慢浮起浅淡的纹,墨漆的内芯有了外显的途,像块刻着痕的玉,里的藏里含着表的显。

表里滩的表沙与里石开始相显,沙不再无基,石不再无显,滩上长出“表里树”:树皮是表(刻着皮孔纹,显其龄),树芯是里(藏着年轮纹,蕴其力),表过繁时芯定其质(里束表),里过隐时表显其形(表显里),像器与魂:器是表(可触的形,可用的能),魂是里(可藏的巧,可蕴的智),无器则魂成了无托的虚,无魂则器成了无灵的物,外与内相显,才成器物的妙。

表里台的内外纹这时亮得通透,古图旁浮出箴言:“表者里之显,里者表之基。表里相显,方得其全。”原后的“表里湖”突然漾波,湖水一半是“表澜”(金如碎阳,水面浮着莲叶,是表的显);一半是“里波”(墨如深潭,水下藏着莲茎,是里的藏)。湖水交汇处,莲叶的舒展映着莲茎的挺拔,莲茎的深扎托着莲叶的舒展,叶与茎相依,表与里相衬,像乐与情:乐声是表(可闻的调,可感的律),情愫是里(可藏的意,可蕴的心),无乐声则情愫成了无显的闷,无情愫则乐声成了无魂的响,外与内相显,才成乐章的深。

一位表里族长者(他的衣纹一半是含里影的表纹,一半是含表光的里纹)递给林默一枚“表里螺”,螺的外壳是明丽的表纹(显的形),螺的内壳是深邃的里纹(藏的质)。“你们让我们懂了,表不是无里的浮(得有里的基,才表成其显),里不是无表的秘(得有表的途,才里成其藏)——表是里的显,里是表的根,显无根则浮,根无显则闭。”

表里螺落在存在之花旁,化作“相显纹”,与互照纹、相循纹、动静纹、生死纹、虚实纹等交织,光网突然有了内外的韵:表纹让存在有显的途,里纹让存在有藏的基,不困于过表的浮,不流于过里的闭。

“原来存在,不是只有‘表’的显,也不是只有‘里’的藏,是‘表显里质,里托表形’的相显。”林默望着舷窗外,表境的光纹流映着质纹岩的内纹,显有了蕴;里境的质纹岩借光纹流的表层,藏有了途,像诗与心:诗句是表(可诵的言,可解的字),诗情是里(可藏的意,可蕴的魂),无诗句则诗情成了无显的隐,无诗情则诗句成了无魂的壳,外与内相显,才成诗境的深。

共生号驶离表里原时,表里域的星存有了相显的常态,表有里的基,里有表的途,像画与意:画是表(可看的形,可触的色),意是里(可藏的韵,可蕴的思),无画则意成了无显的虚,无意则画成了无魂的形,外与内相显,才成画作的全。船首的探测仪轻鸣,前方的星域里,因与果在相循,因中藏着果的影,果中浮着因的形——那该是“因与果相循”,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时序的理。

沈翊看着新绘的星图,轻声道:“下一站,该看看‘因与果’,是怎么相循的了。”

表里域最后一缕光纹缠着质纹岩的表层落在船尾,像一句余韵:“表有里,里含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