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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血蜡封缄 > 第167章 刚柔相契(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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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号驶入刚柔相契域时,星气的张弛先显露出“刚”与“柔”的相济。域的北界是“刚凝峰”,峰是青灰色的星岩群峰,岩柱由致密的星钢熔铸而成,每柱岩的核心都裹着团玄铁色的刚核,核的聚力将星钢凝为坚硬的体,触之如叩青铜,带着“固”的沉——这是“刚”的骨,形态为实,藏着“立”的力。沈翊俯身敲击岩面,星钢发出清越的回响,能感受到刚核的沉凝,“是‘立’的质,藏着‘柔’的韧。”

域的南界是“柔漩泽”,泽是银白色的星绸浅滩,绸波由绵密的星丝织就而成,每缕绸的核心都裹着团珍珠色的柔核,核的张力将星丝牵为柔韧的态,望之如漾春水,带着“韧”的软——这是“柔”的筋,形态为虚,藏着“承”的能。林默伸手抚过绸波,星丝在指尖缠成轻韧的环,能感受到柔核的绵展,“是‘承’的象,藏着‘刚’的骨。”

刚凝峰与柔漩泽的交界,是片“刚柔滩”。滩上生着“刚柔藤”:藤身是星钢与星丝的共生体(承刚贯柔),藤茎的内层是青灰的刚筋,能抵星风的撕扯;外层是银白的柔皮,能随星浪的起伏舒展,藤的骨是“刚筋纹”(刚),纹是玄铁色的星质,粗如指节却凝着刚核的沉,刚核震颤时会透出冷光,带着“固”的沉——那是藤得以立根的骨,似柱之芯(刚,立的实);藤的皮是“柔皮纹”(柔),纹是珍珠色的星质,薄如蝉翼却携着柔核的韧,柔核流转时会漫出柔光,带着“韧”的软——那是藤得以屈伸的筋,似绳之缕(柔,承的虚)。

刚筋纹与柔皮纹相济相生:若剥去柔皮纹(执刚弃柔),刚筋纹会因失了韧力缓冲而脆裂崩断,最终碎成岩屑,成无承的刚;若抽去刚筋纹(执柔弃刚),柔皮纹会因失了骨力支撑而瘫软沉泽,最终化入星绸,成无立的柔。就像金石与丝线的刚柔:金石的坚硬是刚(立的实),丝线的柔韧是柔(承的虚),无金石的刚,丝线便成无骨的飘;无丝线的柔,金石便成无连的散,刚柔相契,才成可塑可立的器。

滩边涌着“刚柔浪”:浪是星钢碎与星丝絮的共生体(刚柔相济),整体如裹着丝的岩流,却非全然的硬或软;浪的底层是“刚浪基”(刚),基是青灰的星钢砾,密如碎石,能将刚凝峰的岩屑聚成浪核,带着“固”的沉——那是浪得以冲击的骨,似涛之底(刚,立的冲);浪的表层是“柔浪衣”(柔),衣是银白的星丝絮,轻如飞絮,能将柔漩泽的星丝牵成浪幔,带着“韧”的软——那是浪得以缓冲的筋,似涛之表(柔,承的舒)。

刚浪基与柔浪衣相济相成:若刮去柔浪衣(执刚弃柔),刚浪基会因失了缓冲之力而撞碎岩岸,最终散成砾石,成无承的刚;若搅散刚浪基(执柔弃刚),柔浪衣会因失了冲击之骨而浮成空絮,最终消入星泽,成无立的柔。就像弓与弦的刚柔:弓身的坚硬是刚(立的实),弓弦的柔韧是柔(承的虚),无弓身的刚,弓弦便成无撑的弛;无弓弦的柔,弓身便成无发的僵,刚柔相契,才成可张可弛的力。

“执刚派筑的‘纯刚城’,全用刚凝峰的星钢砌成,城垣遍嵌刚核,连城门都铸为整块星钢,”沈翊调出城的残影,那些星钢因无星丝的柔韧调节而脆裂崩坍,最终塌为岩堆,“他们说‘刚是实,柔是虚,守刚便得立’,结果城因失了柔的承,被星震裂成废墟,刚成了自溃的骨。”

林默蹲在柔漩泽的边缘,指尖捻起一缕星丝裹着的星钢屑——屑虽微小,却能透出刚凝峰的青灰(柔含刚的质),屑的软其实暗合着峰的硬。“执柔派造的‘纯柔帐’,只用柔漩泽的星丝织就,帐体轻如无物,连帐骨都缠满星丝,”她指着帐的破处,“他们说‘柔是活,刚是死,逐柔便得承’,结果帐因失了刚的骨,被星风扯成飞絮,柔成了无立的筋。”

刚柔滩的中心插着“刚柔剑”,剑体是刚柔浪的星钢与星丝熔铸的(刚柔相融),剑身分两部分:剑身是“刚剑脊”,由刚凝峰的星钢锻成,脊体硬如玄铁,每道棱都凝着刚核的沉,剑格嵌着刚筋纹(刚,立的准);剑穗是“柔剑缨”,由柔漩泽的星丝织就,缨体软如流泉,每缕丝都带着柔核的韧,剑尾缀着柔皮纹(柔,承的度)。

剑柄是枚“刚柔珠”:珠的内核是刚凝峰的刚核晶(刚,立的骨),外层是柔漩泽的柔核膜(柔,承的筋),两层的衔接处恰成一道光棱,既无纯刚的脆,也无纯柔的软。挥剑时,刚剑脊的沉力需与柔剑缨的韧力相合,比如劈斩刚柔藤的枝干,刚剑脊的“沉”需叠上柔剑缨的“牵”(刚依柔承,柔借刚立)。“这剑从不是较刚柔,”沈翊轻挥剑柄,“是看刚中的柔,柔中的刚——就像书法的刚柔:笔锋的劲挺是刚(立的实),墨韵的流转是柔(承的虚),无笔锋的刚,墨韵便成无骨的拖;无墨韵的柔,笔锋便成无转的硬,刚柔相契,才成可劲可婉的字。”

剑旁立着“刚柔碑”,碑的左端是刚凝峰的刚筋纹(刚,立的迹),道道沉实却不显脆硬,每道纹的末端都缠着星丝的影;碑的右端是柔漩泽的柔皮纹(柔,承的轨),丝丝柔韧却不显软塌,每道纹的转折都含着星钢的色。碑的光会随刚柔的消长而变:刚筋纹过脆时,柔皮纹会漫过其边(柔缓冲刚脆);柔皮纹过软时,钢筋纹会透出其隙(刚支撑柔软)。就像君臣的刚柔:法度的严明是刚(立的实),仁政的宽厚是柔(承的虚),无法度的刚,仁政便成无章的滥;无仁政的柔,法度便成无恩的酷,刚柔相契,才成可治可安的邦。

刚柔相契域的长者(他的衣袍左半是刚凝峰的星钢织锦(刚),右半是柔漩泽的星丝绣纱(柔),钢的刚支撑着丝的柔,丝的柔缓冲着钢的刚;他的玉佩串着刚柔珠,珠的刚核晶透着柔核的韧,柔核膜裹着刚核的沉,刚的立借柔的承而不脆,柔的承凭刚的立而不软)递给沈翊一块“刚柔璧”,璧的左端是刚凝峰的星钢簇(刚,立的势),簇虽坚硬却有星丝绕其表;右端是柔漩泽的星丝团(柔,承的姿),团虽柔韧却有星钢承其底,翻转时,星钢簇的沉实恰与星丝团的绵柔相拥,像幅刚柔相衔的画。

“刚不是柔的敌,柔不是刚的破,”长者的声音如刚柔剑的挥鸣,“刚是柔的‘骨’,柔是刚的‘筋’——就像竹的刚柔:竹节的坚硬是刚(立的实),竹身的柔韧是柔(承的虚),无竹节的刚,竹身便成无撑的弯;无竹身的柔,竹节便成无连的断,刚柔相契,才成可挺可弯的竿。”

刚柔璧落在存在之花旁,化作“刚柔纹”,与明暗纹、聚散纹、源流纹等交织,光网的脉络更见刚柔相济:刚纹让存在有立的骨,柔纹让存在有承的筋,不困于过刚的脆,不流于过柔的软。

共生号驶离刚柔滩时,刚凝峰的星钢仍在凝核,柔漩泽的星丝仍在牵波,只是星钢的刚中多了丝星丝的韧,星丝的柔里多了缕星钢的沉——刚含柔的承,柔托刚的立。船首的探测仪再次轻鸣,前方的星域里,动与静在相契,动是静的势,静是动的基——那该是“动静相契”,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契的理。

沈翊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刚与柔的交界:“该去看看‘动与静’,是怎么相契的了。”

刚柔相契域最后一缕刚凝峰的青灰缠着柔漩泽的银白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刚为柔之骨,柔为刚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