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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明末之从我一打二开启 > 第49章 来自大秦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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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孙宇府邸的书房里总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像陈年的铁锈混着淡淡的草药味,在雕花窗棂间缠缠绕绕。他守在紫檀木案前,案上那方传国玉玺静静躺着,螭虎纽的纹路里还凝着未干的暗红——那是他指尖的血珠,一颗接一颗,从最初试探着滴下时的犹豫,到后来近乎执拗的坚持,整整一日,精血顺着玉石的肌理渗进去,把原本莹白的玺身染得像块浸了血的玛瑙。

可除了金光里多了丝妖异的血色,玉玺依旧静得像块顽石,既没有传说中认主时的温热,也不见半点显灵的征兆。孙宇盯着玺上的螭虎眼睛,那石质的瞳孔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罢了,爱咋地咋地。”他抓起玉玺,随手扔到床榻角落的锦被上,暗红的光透过锦缎的缝隙渗出来,在帐壁投下斑驳的影。这几日不眠不休,耗神又耗血,他早没了最初的期待,倒头便栽进枕头里,鼾声很快在帐内响起,粗重得像闷雷。

就在他呼吸渐匀,沉入梦乡时,床榻角落突然炸开刺目的光。暗红与金色在半空交织、翻涌,像团跳动的火焰,把帐内照得如同白昼。孙宇猛地睁开眼,刚要撑起身,那光芒却骤然收敛,化作一缕缕淡淡的金雾,像有了生命般,顺着他的口鼻钻了进去。

“嗯?”他下意识盘膝坐起,只觉体内的内劲突然疯涌起来,沿着经脉四处冲撞,像被点燃的油锅,烫得他浑身发颤。孙宇不敢怠慢,连忙调动起积攒多日的能量球,莹白色的光球从丹田涌出来,争先恐后地涌入经脉,与那股躁动的力量纠缠、融合。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像是从骨骼缝里炸开了春雷,浑身的经脉骤然一松——炼体七层的壁垒,破了!紧接着,丹田内的气海翻涌如潮,炼气修为也跟着暴涨,最后稳稳停在了第八层。

“法体双修同阶……”孙宇握了握拳,指节发出“咔吧”的脆响,眼中闪过按捺不住的惊喜。这玉玺折腾了他三天,倒也算没白费劲。

此时的草原,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大秦的玄色龙旗插遍了漠南漠北,每隔百里便有一座灰黑色的军营拔地而起:水草丰美的河谷地带,两万精兵扎下大营,栅栏外的了望塔直插云天;咽喉要道处,一万铁骑的马鬃在风中飞扬,马蹄踏过草地的声音震得远处的牛羊阵阵惊惶;便是最偏远的戈壁,也有数千士兵用石块垒起营寨,旗帜在烈风中猎猎作响。每个军营周边,都散落着重新聚拢的草原部落,牧民们赶着瘦骨嶙峋的牛羊,在士兵的监视下拿起锄头,学着耕种土地——昔日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正被硬生生改造成他们陌生的定居模式,空气中满是不甘与恐惧。

曹勇坐在鎏金大帐内,帐中央的炭火烧得正旺,映得他脸上红光满面。他望着帐外连绵的营帐,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端起银酒碗抿了一口,眼中满是得意。他率领的八十万大军里,四十万是收编的蒙古铁骑,骑术精湛,悍不畏死;四十万是大秦步兵——这些步兵虽称“步卒”,却人人马术精湛,跨上战马便能冲锋陷阵,丝毫不输骑兵。

“将军,前方探报!”亲兵掀开帐帘进来,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兴奋,“外喀尔喀草原已无大规模抵抗,各部落首领都在营地外候着,求见将军呢!”

曹勇抚着花白的胡须大笑起来,笑声在帐内回荡:“好!好!”他心里清楚,这一路过来,简直比踏青还轻松。巴图尔那蠢货先前把草原搅得鸡飞狗跳,大小部落不是被打残就是吓破了胆,他这大军一到,多数部落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直接捧着降表就来了。“摘桃子又如何?”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也不在意,眼中闪烁着精光,“再过百年,谁还记得巴图尔?史书上只会写,大秦征北大将军曹勇,一战而定草原!”

他猛地起身,掀帘而出,军靴踩在厚厚的毡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传我将令!全军加速!拿下外喀尔喀,人人记首功!赏牛羊!赏布匹!”

六十万大军继续北上,马蹄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沿途留下的士兵开始丈量土地、划分牧场,用铁腕推行大秦的法度——男人必须耕种,女人必须纺织,孩童必须识字,违抗者,斩。十天后,当曹勇在水源充足的肯特山扎下主营时,外喀尔喀草原的每一处要地,都已插上了大秦的玄色龙旗,猎猎作响,宣告着新的统治。

草原另一端的盛京,皇太极正对着摊开的地图冷汗涔涔。斥候传回的消息像雪片般飞来,堆满了桌案:“报——大秦军队在克鲁伦河沿岸扎营,绵延十里!”“报——车臣汗部降了,首领被押往大营了!”“报——土谢图汗的王帐被焚毁,部众四散奔逃!”……

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把重锤,砸在皇太极的心上。他猛地一拍案几,坚硬的紫檀木桌应声裂了道缝,木屑飞溅。“不行,不能再等了!”他咬着牙,眼中满是焦虑。

“豪格!”他扬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儿臣在!”豪格大步闯入,甲胄上还带着征尘,显然刚从城外操练回来。

“你率五万精骑,立刻北上!”皇太极指着地图最北端,那里标注着“罗刹国”三个字,“先去沙皇俄国境内抢下几座城池,为我大清留条后路!”

豪格看着父亲眼中的决绝,心头一沉,却还是单膝跪地:“儿臣遵旨!”领命而去时,军靴踏在青砖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房内只剩下皇太极沉重的喘息。他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只觉得这盛京的冬天,比往年冷了十倍,寒意顺着脚底板往上爬,冻得他骨头缝都疼。

与此同时,多尔衮的府邸里,烛火摇曳。多铎单膝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头埋得很低:“兄长放心,朝鲜那边已在掌控之中。汉城的造船工坊日夜开工,工匠们都用鞭子赶着,不出三月,便能凑齐渡海的船队。”

多尔衮抚着腰间的羊脂玉玉佩,玉佩温润,却暖不了他眼底的阴鸷。“倭岛虽偏,却足以容身。”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狠厉,“告诉工匠,船要造得结实些,木板要厚,钉子要密,咱们这一去,怕是再难回来了。”多铎应声退下,帐内只剩下多尔衮一人,他望着墙上的舆图,目光在倭岛的位置停留了许久,那里将是他们最后的避难所。

南京的明皇宫,却是另一番景象。玄武湖畔的造船厂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此起彼伏,数百艘漕船被拖上临时搭建的船台,工匠们挥汗如雨,将货舱加固、船舷加高,船帆也换了更结实的帆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远航。湖水被搅得浑浊,倒映着岸边忙碌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桐油和木材的味道。

崇祯站在观江台上,望着江面上来回穿梭的小船,眉头却微微蹙起。太监王承恩递上的密报上,“郑芝龙”三个字用朱笔圈着,格外刺眼——这位盘踞东南的海盗头子,手握数千艘海船,船队比大明水师还强,正是大明渡海的最大阻碍。

“陛下,忠勇营已在演武场集结完毕。”王承恩轻声禀报,语气恭敬。

崇祯转身,大步走向演武场。十万军士列成整齐的方阵,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密密麻麻,望不到头。这是大明压箱底的本钱,耗费了几代积累的物资,人人修习了那两门强身功法,更有源源不断的人参、当归补养身体。如今,多数人已达炼皮期,拳头上能开砖裂石,佼佼者更是摸到了炼皮中后期的门槛,一身蛮力能掀翻马车。

“将士们!”崇祯站上点将台,声音透过内劲传遍全场,像惊雷滚过地面,“海上有蟊贼挡路,朕要你们去荡平!可有信心?”

“有!有!有!”十万声怒吼震得地面发颤,气浪直冲云霄,惊得远处的飞鸟四散而逃。

崇祯满意颔首,目光扫过台下的将士:“方正化!”

“奴婢在!”一个身材魁梧的太监出列,甲胄下的肌肉贲张如铁,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延伸到下巴,看着比寻常武将还凶悍。

“你领三万军士,即刻奔赴福建,剿灭郑芝龙!”崇祯的声音斩钉截铁。

“遵旨!”方正化抱拳,转身时甲胄碰撞,发出铿锵的声响。

“高时明!”

“奴婢在!”另一个太监出列,虽不如方正化凶悍,却眼神锐利,透着精明。

“你带两万军士,直取东番,清理一切障碍!”

“遵旨!”

最后,崇祯看向王承恩,目光意味深长:“王大伴,你领四万军士,借道云南,去安南诸国‘采买’补药。”

王承恩心中一凛,躬身应道:“奴婢定不辱命。”他怎会不知,这“采买”二字背后的含义——若是那些小国识趣,乖乖献上药材,便用银子“买”;若是不识趣,便用刀枪“取”,没什么道理可讲。

三队人马很快开拔,旌旗猎猎,向着不同的方向进发,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崇祯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背影,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冷的垛口,目光深邃。

渡海的船已备好,障碍要扫清,后路要铺稳。大明的未来,就系在这些人的刀枪上了。风从江面吹来,带着水汽的凉意,吹动他的龙袍,也吹动着江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