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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有几分眼熟。

走近一看,正是不要逼脸张楚岚。

在这三年又三年中。

陈辞也早以“陈妙真”的身份,重新融入了以前的生活圈里。

她不再是顶着“陈妙真”皮囊的旁观者陈辞,而是逐渐展现出自己独特的个性底色,成为了这个家,这个圈子的一部分。

“喂,你没事吧,死不了吧?”

她好奇的看了几眼,道观之内,并没有王也应答的声音传出。

而看张楚岚那样子,深吸了几口气,又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往里走,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就靠了过去。

张楚岚闻声回头,脸上血污交错,却还能扯出个贱兮兮的笑容。

“哟,是妙真妹子啊…没事儿,死不了…”

话音未落,身子摇晃了几下,踉跄着就要往地上栽去。

陈辞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对方沾满血污的身体,瞬间倒在她怀里。

浓重的血腥味,还混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汗臭味,毫无阻隔的传递过来,让她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喂喂喂,阿莲,碰瓷是吧,啊。”

她有些厌烦的架住这个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人,调整了下姿势,手无意间触碰到张楚岚腰腹上的肌肉。

唉?

隔着一层破碎的衣物,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力量与此刻的虚弱。

“看着瘦不拉几的,没想到还挺有料的…”

张楚岚的脑袋已经无力地垂在她颈侧,温热呼吸拂过,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陈辞对于被一个男人如此近的接触,即使这是个熟人,还半死不活的,也还是有点心理性的恶心。

晃了晃对方,她有些不耐烦的开口说道。

“哎哎哎,醒醒,你还能不能行了,再坚持坚持,我去叫人过来给治治。”

“……安静点,吵死了。”

张楚岚眼皮颤了颤,勉强睁开了一些,声音虚弱不堪。

“妹子…你胸…硌着我了…”

陈辞:“???”

她低头一看,方才搀扶的时候,对方的手臂正好靠在她胸前那团柔软之上。

之前看到人快没了,她也没注意,此时经过提醒,虽然隔着衣物,那触感立刻清晰的传递过来。

“我靠。”

陈辞瞬间炸毛,差点直接把这货扔出去。

“张楚岚你他妈快死了,知道吗,就这样还想着占便宜,真不要脸了是吧。”

“咳咳…你看,这也不是我能主动的啊,意外…纯属意外啊…”

张楚岚的辩解透着股虚弱,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儿,可嘴角却勾着一丝欠揍的弧度。

陈辞气得牙痒痒,心里冒出一股子火气,正考虑是补刀呢,还是人道毁灭呢,用哪个姿势比较解气的时候。

道观走出来了个十五六岁的小道士,看见这情景也是吓了一跳。

“张师伯,您这是怎么了,伤的…”

“问什么问,”

陈辞没好气地吼道。

“还不快来搭把手,这不要脸是来找你师傅的。”

小道士赶紧跑过来,将张楚岚架起。

血污蹭了陈辞一身,素青的连衣裙上开出大片刺目的红梅。

“出门见血,大凶之兆啊…”

她一边嘟囔,一边帮着将人往道观里扶。

张楚岚半阖着眼,闻言目光无意间又扫了一眼,微微一怔,随即又无力的闭上,只是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深了几分。

道观大殿内,烛火摇曳。

小道士匆匆打来了清水,撕开早已被血浸透的衣物,露出下面新旧叠加的伤疤,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陈辞叹了口气,认命地卷起袖子,逼王都伤成这样了,看来这清静日子,是到头了。

她拧了块湿毛巾,擦拭着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水很快染红了铜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

张楚岚靠在木质的床榻上,倒抽了好几口冷气,额角都渗出细密汗珠了,却还贱兮兮的耍贫。

“妹子,你这手法…跟挠痒痒似的...”

陈辞没好气地加重力道。

“大爷,那这样呢,舒服了吗?”

“哎哟,舒服舒服…轻点,真要死了…”

她闻言没好气的把毛巾扔在他脸上。

“自己擦吧你,一身血污,看着就晦气。”

动作略显粗鲁,却还是避开了小道士包扎好的伤口。

张楚岚龇牙咧嘴地接过,胡乱抹了把脸,露出底下沧桑和写满疲惫的脸。

“谢了,妙真妹子…几年不见,脾气见长,就是这伺候人的手艺,可真不敢恭维。”

“嫌手艺差,行啊,等王道长回来了让他给你擦嘛。”

陈辞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青色的连衣裙上的已经沾染了不少血迹。

如今二十二岁年纪的她,身段已经长开,即便是不悦地站着,那腰肢和胸前的饱满,也在不经意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可别,那武当王下手比你还不靠谱,没轻没重的,要是被他破了相可不行,道爷我这身皮肉还得靠它骗…呃…结交四方豪杰呢…”

小道士倒是没嫌弃,手法熟练的处理着他肋下那道狰狞的伤口,用酒精棉擦过翻卷的皮肉,带出暗沉的血沫。

陈辞看的也是无语,这人真就死鸭子嘴硬呗,都疼的一直嘶着气,还有心思贫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您这德性,还豪杰?顶天算个豪猪,还是被拔了一半刺的那种。”

“妙真妹子…话不能这么说…哥哥我这是为谁风露立中宵,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为你的不要脸忙呗……”

陈辞话音还在空气中转着弯儿。

一个身影慢悠悠的晃进了大殿里,嘴里还叼着半个包子。

他穿着件蓝色道袍,头发随意挽了个髻,插着根木簪,眉眼间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倦怠,正是临近四十,却依旧不着调的王也。

“哟,今儿个这么热闹啊,我说哪来这么大血腥气,原来是你这倒霉孩子啊,这是又扑街了?”

王也含糊不清地说着,目光扫过满身血污的张楚岚和一旁帮忙的陈辞,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走到床边,打量了一下张楚岚的惨状,摇了摇头,

“我说阿莲,你这出场方式能不能换换,每次都血刺呼啦的,我这小道观风水都快让你冲成凶宅了,说吧,你这又是招惹哪家姑娘被揍成这德行?”

张楚岚翻了个白眼。

“老王…咳…你丫还是这么会说话,你他妈…就不能盼我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