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是个官迷，一听开会就来劲，正好显摆显摆自己在这院里的地位。阎埠贵也乐意，每次开完会都能顺点瓜子花生回家，这回赶上大年初一，东西肯定比平时多，他自然举双手赞成，还特意问易中海准备了多少。易中海能说啥？只能咬牙备足份量，不然这会就开不成，傻柱的事儿也没法解决。
——反正易中海工资高，又没儿女，院里开会的零嘴基本都是他掏腰包。
###大年初一，易中海提议搞个团拜，大伙儿互相拜个年，热闹热闹。这主意一出，没人反对——放假闲着也是闲着，有吃有喝还能凑热闹，谁不乐意？
“来，先抓把瓜子花生！”易中海让壹大妈端着盘子挨个发，边嗑边聊，开会也不闷得慌。
以前易中海就是靠这点小恩小惠，稳稳坐着一大爷的位子。可自打赵建军搬进四合院，大伙儿渐渐看清了他假正经的真面目，对他也就没那么服气了。
大伙儿可不会客气，见着免费瓜子就使劲抓，一把接一把往兜里揣。贾张氏更是贪心，抓完还要再抓几把，嘴里嘟囔着：公家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把门口那群小崽子都喊进来，分点瓜子嗑嗑，马上要开会了！刘海中扯着嗓子喊道。
人很快聚齐了，贾家就来了个贾张氏。棒梗在屋里哭得震天响，这小子断了根手指头，不光身上疼，心里更难受——本来就没了一条胳膊，现在左手又少根指头。
人到齐没？齐了就开会！易中海敲着桌子问。
还差赵建军呢！刘海中赶紧接话。
对对对，赵建军没来可不能开。阎埠贵也跟着帮腔。
易中海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全院人都到齐了，就等赵建军一个？看来这四合院现在都得看赵建军脸色了。
其实赵建军是故意迟到，就想看看谁对他有意见。要真有人敢吱声，他往后可就要给全院人穿小鞋了。结果除了易中海黑着脸，其他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连平时最爱闹腾的贾张氏和傻柱都出奇安静，也不知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还是光顾着操心棒梗的事。
来了来了！灶上炖着汤呢，火候耽误不得。赵建军晃悠着走进来。
刘海中立刻凑上去拍马屁：赵主任快请上座！您明年就是厂领导了。
这不合适吧？赵建军假意推辞。
阎埠贵眼珠一转，也跟着帮腔：特殊人才特殊对待嘛！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跟未来领导套近乎准没错。
易中海急得直瞪眼：咱们可是居委会选出来的！他可不想让死对头进领导班子。
刘海中早有准备：居委会也得听群众的。要不咱们举手表决？同意赵建军加入的举手！
我看行！阎埠贵第一个把手举得老高。
两个大爷一唱一和，易中海气得干瞪眼，愣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易中海身为壹大爷，但院里的事并非他一人说了算。刘海中与阎埠贵都点头的事，他反对也无济于事。
两位大爷的分量加在一起，自然比易中海一个人的意见更有分量。
见两位大爷都赞成，易中海把目光投向傻柱，盼着他能出来搅局。他心里清楚，刘海中跟阎埠贵早对他有意见，如今若再多一个赵建军跟自己作对，往后这院里哪还有他说话的份。
可眼下傻柱哪有心思管这些？他正愁怎么应付贾张氏呢。等会儿秦淮茹回来，准得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至于易中海的麻烦事，他实在顾不上了。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傻柱，唯独怕贾张氏那张嘴——任谁碰上这胡搅蛮缠的老太太都没辙。
见傻柱指望不上，易中海只得寄希望于其他人反对。既然要讲**，索性就把戏做足。大伙儿表个态吧，同意的举手，至少得过半数才行！他故意把门槛设得老高。
易中海盘算着：赵建军整天吃香喝辣招摇过市，院里肯定有人眼红，过半支持怕是难。可惜这纯属他一厢情愿——如今赵建军深得大领导器重，眼瞅着又要升官，院里不少都是第三轧钢厂的职工。就算心里不服气，谁又会当面得罪？
结果举手的人乌泱泱一片，别说半数，就差三四个人就全票通过了。赵建军特意记下没举手的：除了贾张氏、傻柱和易中海，还有个面生的。他暗自琢磨：作为五好青年，总得搞明白人家为啥不待见自己，才好对症下药嘛。
这可算全票通过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壹大爷还有啥话说？刘海中得意地呛声。事实摆在眼前，易中海只能干瞪眼。
那咱们就宣布赵建军当肆大爷！阎埠贵趁热打铁。可居委会当初只设三位大爷，易中海垂死挣扎，再说小赵年纪也太轻......
自古英雄出少年！人家在厂里当领导，管咱们院正合适！就是！大领导都看重的人，厂长都夸的好同志，你凭啥说不行？真要较真，明儿我就找街道办王主任说理去！
再说了，这位四爷又不拿工资，让他当有什么不行的？大伙儿说是不是？二大爷刘海中向院里住户们征求意见。
对！我们支持......众人自然都赞成赵建军上任。
赵建军站在一旁看他们争论。毕竟是在讨论让他当四爷的事，他也不好插嘴太多。
让赵建军意外的是，二大爷和三大爷都站在他这边。特别是二大爷刘海中，很懂得发动群众力量，确实是个能人。
好，那就这么定了，赵建军同志正式成为咱们院的四爷！
大家鼓掌欢迎！
来，四爷这边坐！刘海中招呼赵建军。
坐我这儿吧！三大爷也跟着说。
挨着我坐！二大爷更是热情地招呼着。
只有易中海一言不发。大家都知道他不待见赵建军，自然不会出声相邀。
看着两位大爷争相拉拢赵建军，大伙儿都觉得，易中海这一大爷的位置怕是坐不久了。
赵建军向来恩怨分明。
虽然他对当什么四爷没兴趣，但既然大家都推举他，偏偏易中海处处作梗，这让他很不痛快。
就像你有真才实学，人人都夸你，偏有人鸡蛋里挑骨头，这种人自然招人嫌。
既然如此，作为新时代好青年，赵建军决定顺应民意。
不过刚上任就撤掉易中海未免太急，总要等上几天，免得落人口实。
我就坐二大爷旁边吧。赵建军说着走了过去。
这张八仙桌其实很小，三位大爷各占一方。赵建军不能坐在最下首——倒不是嫌弃那个位置，而是那里背对着大家，实在不合适。
暂时和二大爷挤一挤，等过几天把易中海赶走，位置自然就空出来了。
您坐上首，我坐下首。二大爷客气道。
别，您现在还是二大爷，我是四爷，该我坐下首。赵建军坚持道。
他明白刘海中的心思，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不在其位，不坐其席。
刘海中再三推让无果，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