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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爷赶紧摇头,“小的从头到尾走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门洞。”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谣言都敢编排?!”萧煜厉声喝问。

段氏吓得额头磕地,“臣妇……臣妇不敢……”

百姓们也纷纷磕头,“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萧煜转头看向言墨涵,眼神里满是嘲讽:“倒是言大人,回京第一桩事不是护着受了委屈的妻子,反倒帮着外人往她身上泼脏水。国公府的家风,原来就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言墨涵面色骤变,嗫嚅道,“下官惭愧,下官惭愧……”

萧煜语气陡然沉下:“言大人,贵府家事,本王无意插手,但无端牵扯本王清誉,污蔑朝廷亲王,该当何罪?”

言墨涵此刻已是冷汗涔涔,他万万没想到隔壁住的竟是这位煞神凌王!

他连忙躬身行礼,声音都变了调:“下官不敢!王爷息怒!下官绝无此意!都是、都是内宅妇人无知,胡言乱语,冲撞了王爷!下官回去定当严加管教!”

段氏更是吓得腿软,几乎站不稳,脸色惨白如纸,哪里还有方才半分嚣张。

柳姨娘更是缩起了脖子,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都起来吧。”萧煜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们,反而转向苏奕晴,语气稍缓:“世子夫人,看来贵府家风,着实令人堪忧。今日之事,本王便当做一场闹剧。”他这话,既是解了苏奕晴的围,更是将言家上下狠狠踩了一脚。

苏奕晴迎着萧煜的目光,微微颔首致意:“多谢王爷出言澄清。”

言墨涵在一旁尴尬无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方才他那番“痛心疾首”的表演,在凌王出现后,彻底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笑话。

顿了顿,他又说道,“晴儿,如今你和瑾哥儿也已痊愈,不如就回府住着吧,一家人不必计较那么多。”

苏奕晴呵呵冷笑,“言世子的意思是,国公府不与我计较我将国公府家业捐出之事了?”

言墨涵脸色有些讪讪,没回答,但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苏奕晴却道,“国公府不与我计较,但我却要与国公府计较计较。”

段氏忍不住斥道,“苏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都不与你计较你败光了府里家业一事,你还要与我们计较什么?”

“自然是计较该计较的事。”苏奕晴眉目一厉,“世子爷,妾身想要问问,你纵容妾室谋害发妻嫡子,你如何给妾身交代?!”

柳如烟又要叫嚣,但看到言墨涵投来的冰冷眼神,只好噤声。

言墨涵温声对苏奕晴说道,“她已染了天花之症,此生就罚她永远待在庄子里,不再回国公府,可好?”

柳如烟闻言,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

她很想下马车扑进世子爷怀里,但她的天花还没好,还不能下马车。

她哭道,“世子爷,您不能这么对妾身啊……妾身还有鸿哥儿和妍姐儿,妾身不能长住在庄子里……”

言墨涵冷冷道,“你回庄子后,本世子让鸿哥儿和妍姐儿记到嫡母名下。”

柳如烟顿时面无人色,哭道,“妾身知错了,求世子爷网开一面……”

言墨涵给了车夫一个眼神。

车夫立刻扬鞭要驱马而走,然而围观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马车一时走不了。

言墨涵看向苏奕晴,“夫人,如此可算给你交代了?”

苏奕晴看着言墨涵递过来的“台阶”,心头冷笑,眼神更冷:“言世子这‘交代’,未免太轻了。”

话音落,围观的百姓顿时起了些细碎的议论——谁都记得方才柳如烟被揭穿谋害主母嫡子时的嚣张,此刻言墨涵轻飘飘一句“送庄子”,倒像是给苏奕晴多大恩惠一般。

苏奕晴上前半步,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足够在场人都听见:“柳氏害我母子时,世子爷视而不见;我母子染天花被弃庄子时,世子爷未曾递过一句问候;如今不过是柳氏自食恶果染了天花,世子爷便说这是‘交代’?那我苏奕晴的命、瑾哥儿的命,在国公府眼里,就这般不值一提?”

言墨涵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语气也添了几分急切:“晴儿,过去的事何必揪着不放?你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瑾哥儿是嫡长子,府里不能没有你们。”

“正因为瑾哥儿是嫡长子,我才不能带他回去。”苏奕晴眼神坚定,“国公府里有想害他的妾室,有不分是非的长辈,还有……视我们母子生死为无物的父亲。这样的家,我不敢回,也不想回。”

段氏在一旁听得急了,往前冲了两步就想撒泼,却看到苏奕晴决然转身离去的背影。

百姓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他们心上——“这言世子也太不地道了”“苏夫人说得对,换我我也不回”“国公府家风是真差”。

言墨涵攥紧了拳,只能眼睁睁看着留园的门吱呀一声关上。

萧煜沉着脸回到自家屋里,低声对秦川吩咐了一句什么。

……

第二日,言墨涵顶着一夜没睡的黑眼圈上朝。

他强撑着精神站在武将列末,指尖无意识地攥着朝服下摆。

此刻皇帝正垂眸听着户部尚书奏报春耕粮款,殿内静得只闻朝臣们轻浅的呼吸声,可这份平静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道尖锐的奏疏声打破——

“臣有本启奏!”

左都御史周显越众而出,手里捧着的奏疏在晨光下泛着冷意。

他躬身行礼,声音朗朗,穿透了殿内的沉寂:“臣弹劾五军营佐击将军言墨涵,身负凉山剿匪重任,却擅离职守、私自带兵归京!致前期已被打压的山匪死灰复燃,近日竟纠集数百人洗劫凉山脚下的清溪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村民死伤逾三十人,粮草牲畜被掠一空!此事已激起当地百姓怨愤,若不严惩,恐失民心!”

“什么?!”

周显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太和殿内轰然炸开。

朝臣们瞬间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射向言墨涵,有震惊,有鄙夷,更有毫不掩饰的斥责。

言墨涵浑身一僵,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