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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没人辩解,也没人撑腰,自然拉踩的人就纷纷冒头了。

又有三名御史接连出列,其中一人捧着卷宗,声音冷厉,“大理寺已查证,那刺客身上的刺青,与世子所用剑穗之图案不谋而合!臣怀疑,刺客是言世子所养之死士!”

另一御史补充道:“臣还听闻,前几日曾有百姓当着言世子亲弟言墨轩求证,但他竟未为兄辩白一句,若非心中有鬼,为何不替亲兄辩白?”

“更有甚者!” 最后一名年轻御史上前一步,目光如炬,“言墨涵宠信已故姨娘柳氏,柳氏生前曾多次寻衅苏氏,而柳氏之死,亦有传言是言墨涵为撇清谋害苏氏的嫌疑,故意灭口!如此杀妻、杀子、害妾、贪财之徒,若不严惩,何以正纲常?何以安民心?”

一道道指控如重锤般砸在金銮殿上。

皇上的脸色早已沉了下来,指尖攥紧龙椅扶手,指节泛出青白。

这传言他自然也是知晓的,起初他还以为是市井流言,可王御史一针见血,把他谋夺巨额财产图谋不轨联系起来,叫他不得不多想。

然而,武康伯出面了。

言国公府到底是他的姻亲,虽说受害者是他的亲女和亲外孙,但言世子到底是她们娘俩日后的依靠。

若真出了事,女儿娘俩日后怎么办?

他艰难地出列跪倒,“皇上,臣之前也因一些捕风捉影的证据被带进大理寺盘问,大理寺如今掌握的证据实在是牵强,还请皇上明察啊!”

就像他不相信刘氏会买凶杀她的亲生女儿一样,他其实也不太相信言世子会买凶杀妻杀子。

一切还是要以证据来说话。

有一个冒头的,就会有两个、三个。

武康伯的话音刚落,金銮殿左侧便响起沉稳的脚步声。

禁军副统领李策身着玄色甲胄,腰悬虎头刀,大步出列跪倒:“皇上明察!那刺客身上的刺青臣曾亲见,乃是西域三鬼宗的标记,此宗专以刺杀为生,只要有钱便可雇佣。而言世子所用光明剑,乃是先皇亲赐于前老国公爷,满朝文武皆知其来历,剑穗上的图案或有因些许相似,怎能混为一谈?”

又有兵部侍郎出列,“皇上,国公爷镇守北疆十数年,斩杀狄人无数,立下赫赫战功。若是仅凭一些谣言便定下言世子之罪,恐寒了守边将士之心哪!”

“臣附议!”

“请皇上明察!”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多个官员接连出列,纷纷呈上各自掌握的证据,或驳斥御史所言的漏洞,或陈述言世子过往的功绩与品性,一时间求情之声此起彼伏,与方才御史们的指控形成鲜明对峙。

皇上陷入沉思,一时难下判断。

此时他的大伴福安公公上前在他耳边低 语了一声,“皇上,这言世子暗害的嫡子言玉瑾,就是昨儿解了您那副残局的神童。”

皇上倒吸一口凉气。

竟是他?

如此神童,言玉瑾竟想杀之而后快?!

他马上又想起了苏氏。

她上回捐了国公府八十万两家财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不说,又献了治疗天花的良方。

那日她明明只是进宫谢恩,又献了十车药材,和后宫每月价值五千两的首饰孝敬。

如此深明大义的奇女子,言世子竟丝毫不珍惜,反想除掉她谋夺她的私产?

他贵为一国之主都不敢明目张胆谋夺一个女子的私产,这个言世子想要这么多银钱做什么?!

越想,他就越坐不住。

皇上猛地拍案而起,龙椅扶手被震了震,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传朕旨意,宣言国公回京!朕容他上折子自辩!朕要看看,他是如何教导出这样的儿子来的!”

言国公这老匹夫,一去守边就是七八年,是时候该回来了!

“另,传朕口谕 ——” 皇上的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理寺即刻彻查言墨涵案!由凌王萧煜监审,务必将其谋害妻儿、挪用军饷、谋夺私产以图何事等查个水落石出!若查实无误,削言墨涵世子之位,贬为庶民,押入天牢待斩!”

“臣遵旨!” 凌王推着轮椅从武将列中出列,玄色朝服上的金线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他垂着眼,声音沉稳,却难掩眼底的锐利。

不枉他前几日从皇兄手里要来了残局,昨儿让言玉瑾解了后又送进宫里。

嗯,有机会带这个小子进宫来和皇兄手谈两局。

被一个六岁幼童在棋艺上打败这种滋味,不能只有他尝过啊。

……

天牢内阴冷潮湿,言墨涵身着囚服,发髻散乱,还不知道朝堂上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他等啊盼啊终于看到昨天那个狱卒送午饭来了,扑到栅栏跟前,“兄台,你可是将我的亲笔信送到了?”

那狱卒依旧扔下一桶泔水,“自然是送到了,托世子爷的福,我的确得了一百两赏银。”

言墨涵看一眼泔水桶,不敢置信还是一样可怕的吃食,“既然送到了,没人过来打点?”

狱卒哼了哼,“我倒是也想啊!”

昨日到现在,要有人来,早就来了!

此时旨意传下,大理寺卿不敢耽搁,即刻率人提审言墨涵。

听闻皇上的旨意居然牵涉到挪用军饷,言墨涵心里一慌,猛地撞向牢柱,嘶吼道:“我没有!是有人陷害我!”

一番严刑拷打之后,他嘴硬一个字也没吐,奄奄一息地被拖回了牢房。

他知道,若是他敢说一个字,等待国公府的,就是灭门之灾。

晚上的时候,他战战竞竞不敢入睡。

但他不能不呼吸,就在鼻尖闻到一丝异香时,恐惧感如潮水般袭来。

可惜的是,与此同时,黑暗也如潮水般袭来。

一个黑衣人静悄悄出现在门外,悄无声息地甩出一根鞭子,缠住他的脚踝,把他拖到门边。

再一伸手,“咔嚓”一声脆响,言墨涵的脖子就以奇怪的角度歪着。

……

翌日一早,段氏正在用早膳,有个婆子喜滋滋跑进来报喜,“夫人,大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