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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李云龙之抗美援朝 > 第96章 焦土拉锯消敌焰 坑道坚守待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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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焦土拉锯消敌焰 坑道坚守待秋风

一九五二年七月二十日,星期日。

志愿军司令部坑道指挥所。

“丁字山”和“秃山”的激战,进入了第三天。

马灯的火焰,在闷热到令人窒息的空气里,懒洋洋地跳动着。指挥所里,除了报务员老马电台的“滴答”声,就只剩下参谋们计算数据时,计算尺轻微的“咔哒”声。

李云龙站在那副巨大的作战地图前。他没有看地图,而是在看地图上钉着的一份战报总结。

那是“怒火”行动开始七十二小时的战果与伤亡统计。

“毙伤敌,五千七百余人。我部伤亡,一千九百余人。”参谋长解方的声音很平静,他已经核对过三遍数据,“李参谋,敌我伤亡比,接近三比一。我们……打赢了第一回合。”

“赢了?”李云龙转过身,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喜怒,“老解,这才哪到哪。”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开水。水是从深井里打上来的,但在这坑道里放了不到半小时,就已经变得温吞。

“五千七百人。”李云龙喝了口水,润了润干裂的嘴唇,“范弗里特那个老小子,家底厚实得很。这点损失,对他来说,还伤不了筋骨。”

政治部主任杜平走了进来,他刚从医疗站回来,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来苏水和血腥味。

“老李,老解。”杜平一屁股坐在马扎上,抓起桌上的军帽就使劲扇风,“我刚从15军和60军的野战医院过来。乖乖,那场面……”

他摇了摇头:“我们的伤亡,一千九百人,数字是没错。但中暑的,已经快赶上这个数了。坑道里,太热了!”

解方也皱起了眉头:“气象通报,未来一周,朝鲜中部的地面温度,将持续维持在四十摄氏度以上。我们的坑道,特别是前沿的作战坑道,现在就是个蒸笼。战士们,是在蒸笼里打仗。”

李云龙“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他自己的衬衣,就从来没有干过。

“还有一个问题。”杜平的声音低沉下来,“气味。老李,两个高地,丁字山和秃山,现在成了真正的‘死人山’。我们的,敌人的,尸体都摞在一起。这天气……战士们是在腐烂的尸体堆里,来回拉锯。”

指挥所里,陷入了一阵压抑的沉默。

战争,不只是炮弹和子弹。

“老杜,”李云龙开口了,“政治动员,要跟上。告诉战士们,我们闻到的,是胜利的代价。美国人闻到的,是他们失败的预兆。意志,意志在这个时候,比子弹更重要。”

他转向解方:“老解,范弗里特现在在干什么?”

“他急了。”解方指着地图,“情报显示,他正在把美军第45步兵师的部队,调往‘铁三角’南侧,作为战役预备队。同时,他把南朝鲜军第2师和第9师的部队,顶在了最前面。尤其是秃山,几乎完全交给了南朝鲜第2师。”

“美国人,又来这套。”李云龙冷笑一声,“美国人出炮,韩国人出命。范弗里特这是想用南朝鲜军的命,来填平我们的坑道。”

“那我们……”

“打!”李云龙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搪瓷杯跳了一下,“他换南朝鲜军,我们就更要打!把南朝鲜军给我打垮,打残!我要让范弗里特知道,换谁上来,都得死!”

他顿了顿,压下了火气,恢复了他那“斯文”参谋的腔调:“通知15军军长秦基伟,告诉他,秃山,是15军的‘磨刀石’。他得把南朝鲜第2师这块‘顽石’,给我磨碎了。”

“还有,”李云龙补充道,“通知后勤部的洪学智。告诉他,‘怒火’行动,弹药消耗是三个基数。现在,我要追加两个基数。让他想办法。”

解方苦笑:“李参谋,老洪会骂娘的。平壤刚被炸,他的家底……”

“骂娘?”李云龙眼睛一瞪,“他骂娘,总比前线的战士们骂娘要好。你告诉他,李云龙说的。美国人一个师的弹药量,顶我们一个兵团。我这儿,拿三条命换他一条命,我亏。拿一千九百条命,换他五千七百条命,我赚了。这笔账,他洪学智这个‘铁算盘’会算。让他,给炮弹!不给炮弹,我就把秦基伟和60军军长张祖谅调回去,上他后勤部‘零敲牛皮糖’!”

“是!”解方忍着笑,立刻去发电报。

一九五二年七月二十一日,星期一。

凌晨四点,“丁字山”前沿,60军180师指挥所。

师长郑其贵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师长!”一个作战参谋跑了进来,“美国人,又上来了!天刚亮,他们的炮火准备。这次,是美军第7师的主力!”

“来了好!”郑其贵抓起钢盔,戴在头上,“命令,前沿阵地所有人员,立刻撤入二号、三号坑道。把山顶,让给他们!”

“让?”参谋一愣。

“执行命令!”郑其贵吼道,“这是李参谋的战术!‘空城计’!等他们上了山顶,炮兵,给我用坐标覆盖!老子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上午七点。

美军第7师32团的两个营,在经历了长达三个小时的毁灭性炮击后,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丁字山”的主峰。

“上尉,没有抵抗!”一个美军士兵喊道。

“他们跑了!中国人跑了!”

美军士兵们欢呼起来,他们以为,经过四天的血战,终于夺回了这个该死的高地。

然而,就在他们插上星条旗的那一刻。

“开炮!”

60军的炮兵阵地上,炮兵指挥员怒吼道。

数百门火炮,包括那些被李云龙“敲诈”来的“喀秋莎”火箭炮,瞬间发出了怒吼。

炮弹,像一场精准的钢铁暴雨,准确无误地覆盖了“丁字山”的整个山顶。美军的欢呼声,瞬间变成了惨叫。

“反击!”

就在美军炮火试图反制,而山顶的美军被炸得晕头转向时,180师的突击队,像幽灵一样,从反斜面的各个坑道口钻了出来,一个反冲锋,又杀了上去。

“丁字山”,再次陷入了白刃战。

志愿军司令部。

“干得漂亮!”杜平听着战报,兴奋地一挥手,“这个郑其贵,打明白了!李参谋,你这个‘诱敌上顶,反斜面坑道出击,炮火覆盖山顶’的战术,简直是为美国人量身定做的!”

李云龙却很平静:“告诉张祖谅,不要恋战。白天,我们不跟他们硬拼。守不住,就退。晚上,再给我夺回来。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杀伤。这个‘丁字山’,就是范弗里特的‘放血槽’。”

解方走了过来,脸色严肃:“李参谋,美国人的报纸,我们搞到了一份。他们……他们把‘秃山’,叫‘自杀山’。”

“自杀山?”李云龙笑了笑,“这个名字,不错。范弗里特喜欢,我们就让他多‘自杀’几次。”

一九五二年七月二十二日,星期二。

“秃山”方向。

15军军长秦基伟,正拿着高倍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阵地。

“狗娘养的!”秦基伟骂了一句,但他很快意识到,李云龙不让他骂粗口,于是改口道,“这个南朝鲜第2师,换了人了。”

“军长,”旁边的45师师长崔建功说,“是换了。是南朝鲜第2师31团,号称‘白马团’,是他们的王牌。美国顾问,直接督战到营。”

“王牌?”秦基伟放下望远镜,“老子打的就是王牌!命令,45师135团,晚上,给我再吃掉他们一个营!”

夜晚,“秃山”的战斗,比“丁字山”更加惨烈。

南朝鲜军在美国顾问的逼迫下,发动了“人海冲锋”。他们在山坡上铺设了铁丝网,埋设了大量地雷,试图阻止志愿军的夜间反击。

但是,15军的战士们,利用坑道,直接从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钻了出来。

“老李!老李!”指挥所里,杜平拿着一份刚收到的宣传稿,激动地跑过来,“你猜,15军的战士们,在前沿坑道里喊什么?”

“喊什么?”李云龙正在研究后勤路线图。

“他们对着南朝鲜军喊:‘美国人出炮,韩国人出尸!’哈哈哈!这口号,绝了!”

“还有呢!”杜平接着说,“他们还喊:‘李承晚给你们当炮灰,你们的爹妈在釜山挨饿!’对面,当场就有一个排的南朝鲜兵,扔了枪,往我们这边跑!”

“哦?”李云龙来了兴趣,“这倒是个好办法。老杜,你这个政治部主任,不能光会作报告。心理战,要给我狠狠地打!告诉战士们,多喊喊。瓦解敌军,也是战功!”

“是!”

“李参谋!”解方拿着一封电报,脸色古怪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

“后勤部,洪学智司令的亲笔电。”

“念。”

“‘李云龙!你当我的炮弹是地里长出来的吗?‘怒火’行动五天,你打掉了我半年的储备!铁路,天天被炸!汽车,开不上前线!再这么打下去,秋天,你就准备带着战士们,拿着烧火棍,去跟范弗里特的坦克拼命吧!弹药,没有了!一颗都没有了!洪学智。’”

指挥所里,一片寂静。

李云龙听完,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哈哈哈!”他把电报接过来,看了看,“老洪这是在跟我叫苦啊。他要是真没弹药了,他就不会发电报,他会直接跑过来,揪着我的领子骂娘了。”

“那……”解方问。

“斯文人,有斯文人的办法。”李云龙拿起笔,在另一张电报纸上写道:

“‘老洪:弹药消耗,确实巨大。然,我军换来美军第七师、南朝鲜第二师、第九师近万人之伤亡。我军每消耗一发炮弹,范弗里特心头便多滴一滴血。此战,非为一城一地,实为消耗战、意志战。我若无炮,敌必猖狂。平壤之耻,尚未雪。弹药,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否则,我将亲率15军、60军,撤至后勤部,帮你‘保卫’弹药库。李云龙。’”

“发出去。”李云龙把电报递给老马。

“是!”老马憋着笑,转身去了。

杜平目瞪口呆:“老李,你……你这哪是斯文人,你这是‘斯文的土匪’啊。”

“胡说。”李云龙一摆手,“我这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一九五二年七月二十三日,星期三。

酷暑,达到了顶峰。

“秃山”和“丁字山”,已经打成了烂泥潭。

由于双方的炮火封锁,成千上万的尸体,在四十度的高温下,迅速腐烂、膨胀。

“李参谋,”年轻的作战参谋魏东在汇报时,几乎要吐出来,“前沿报告……气味……气味已经让战士们无法呼吸。防毒面具,都不管用了。苍蝇,黑压压的一片,像乌云。我们的战士,现在是顶着尸臭和瘟疫的风险在作战。”

解方的脸色也发白:“医疗队报告,因为高温和恶劣环境,痢疾和皮肤病开始在前沿坑道蔓延。李参谋,必须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不用美国人打,我们的战士自己就垮了。”

李云龙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他想起了在晋西北,独立团被围,战士们吃土,吃树皮。但那种苦,和眼前这种“地狱”般的折磨,不一样。

“传我命令。”李云龙的声音沙哑。

“第一,”他竖起一根手指,“通知后勤部,洪学智。水!我要水!干净的饮用水!不惜一切代价,送到最前沿的坑道。弹药,可以缓一缓。水,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送到每个战士手上。”

“第二,”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盐!盐丸,还有风扇!对,电风扇!老解,你别瞪眼。我知道朝鲜没那么多风扇。告诉兵工厂,告诉工兵,给我造!用帆布,用木头,用一切能用的东西,给坑道通风!这是死命令!”

“第三,”李云龙站了起来,“轮换。15军和60军,打得最苦的部队,给我轮换下来。换预备队上去。告诉秦基伟和张祖谅,仗,要打。人,也不能当消耗品使。”

“李参谋,”解方说,“这个时候轮换,会不会让范弗里特喘过气来?”

“喘气?他也在地狱里。”李云龙冷冷地说,“我们的战士不好受,美国人更不好受。他们是‘少爷兵’,他们喝惯了可口可乐,他们什么时候闻过这种‘人肉酱’的味道?比,就比谁的意志更硬!老杜,告诉战士们,谁能在这种地狱里站住了,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一九五二年七月二十四日,星期四。

西线,临津江。

38军军长江拥辉的“佯攻”,还在继续。

“报告!”老马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38军江拥辉电!”

“念!”

“‘我38军114师侦察大队,于今日凌晨,对英军第1联邦师‘苏格兰高地团’一处前哨阵地,实施突袭。战斗历时二十分钟,歼敌一个排,俘虏英军士兵四名。我部无一伤亡。’”

“好!”杜平一拍大掌,“这个江拥辉,不声不响,也给我们送了份‘礼’!还是‘洋礼’!”

“重点不是这个。”解方指着电报的后半段,“江拥辉说,根据俘虏交代,美军陆战一师和英军联邦师,在西线的防御,已经全部加固。范弗里特,真的以为我们要在西线发动总攻了。他把他的主力,都钉死在了西边。”

“哈哈哈!”李云龙难得地大笑起来,“范弗里特这个老小子,看走眼了。他以为我在西边是主攻,在中线是佯攻。可他娘的,老子在中线,打掉了他快一个师!”

“他现在,是首尾不能相顾。”李云龙的笑容收敛了,“他越是怕西线出事,我们就越要在中线,给他加把火!”

一九五二年七月二十五日,星期五。

范弗里特,终于被彻底激怒了。

他无法容忍“丁字山”和“秃山”这两个小小的阵地,竟然在一周之内,吞噬了他近万名士兵的生命。

“李参谋!敌情通报!”魏东拿着刚译出的情报,冲了进来,“美军第八集团军,下达了总攻命令!范弗里特,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回丁字山和秃山!”

“他急了。”李云龙很平静。

“这次不一样!”魏东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他……他动用了集团军直属的炮火!包括8英寸的重型榴弹炮!他要……他要对丁字山,实施‘饱和炮击’!”

下午十四时。

地动山摇。

“丁字山”的上空,仿佛聚集了全世界所有的雷电。

美军第八集团军的远程炮火,开始发威。巨型的炮弹,一发,就能摧毁一小段坑道。

60军指挥所。张祖谅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李云龙的案头。

电话里,全是“轰隆”的巨响。

“李……参谋!”张祖谅在电话那头大喊,“美国人……疯了!我的……我的指挥所……快塌了!一号、二号坑道……多处塌方!”

李云龙抓起电话,声音却异常镇定:“老张!稳住!你的人呢?”

“都……都在主坑道!李参谋,我……我顶不住了!我请求……撤退!”张祖谅喊道。

“撤?”李云龙的声音陡然提高,“老张!你是60军军长!180师就在你手里!你忘了第五次战役了吗?你敢撤一步,我就敢当场枪毙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有剧烈的爆炸声。

“李参谋……我……”

“听我的!”李云龙吼道,“美国人的炮火,是厉害。但他打不穿我们几十米厚的花岗岩主坑道!他这是在给你‘挠痒痒’!”

“他炮击,你就躲。等他炮火延伸,步兵一上来……”李云龙深吸一口气,“你,给我组织突击队,从敌人炮火的落点里,钻出去,给我反击!”

“什么?”张祖谅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在敌人的炮火里……反击?”

“对!”李云龙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美国人以为,他们的炮火覆盖区,我们一个人都没有。你的人,就从那里钻出去!钻到他们步兵的肚子里去!跟他们搅在一起!我倒要看看,范弗里特的炮,是打我们,还是打他自己人!”

“这……这是拿命在赌啊,李参谋!”

“这是战争!”李云龙说,“老张,我把60军的军旗,都押你身上了。你,敢不敢赌这一把?”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是!”张祖谅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李参谋!60军,没有孬种!180师,更没有!你就瞧好吧!”

电话,挂断了。

指挥所里,解方和杜平,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李云龙。

“老李……”杜平喃喃道,“你这是……你这是让他的人,去送死啊。”

“不。”李云龙摇摇头,他坐回到椅子上,点上了一根烟,但他的手,在微微发抖,“我这是,在教他们,怎么在地狱里,活下来,并且……打赢。”

一九五二年七月二十六日,星期六。

清晨。

“丁字山”的炮火,终于稀疏了。

一夜的煎熬。

老马的电台,响了。

“李参谋……”老马转过头,声音嘶哑,眼圈通红,“60军,张祖谅电。”

李云龙猛地站了起来。

“念。”

“‘……二十五日晚,敌炮火延伸后,美军第7师31团,向我丁字山主峰发起冲锋。我180师539团突击队……遵照李参谋‘炮火中反击’战术……于敌人意想不到之处,钻出坑道,与敌绞杀。’”

“‘……战斗……历时三小时。美军……崩溃了。他们……他们呼叫炮火,覆盖了……自己人。’”

“‘……我突击队……伤亡……巨大。但是……丁字山,还在我们手里!范弗里特……输了。张祖谅。’”

指挥所里,一片死寂。

魏东,这个年轻的参谋,摘下了眼镜,捂住了脸,肩膀在抽动。

杜平转过身,抹了抹眼睛。

解方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云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报告!”魏东整理了一下情绪,站直了,拿起了另一份战报,“李参谋,最新战报汇总。自七月二十日至二十六日。敌军,美军第7S师,南朝鲜第2师、第9师,在丁字山、秃山地区,总计伤亡……超过四千人。范弗里特……已于今日凌晨,下令,美军第7师撤离丁字山,由……哥伦比亚营和南朝鲜军接防。”

“他撤了……”解方喃喃道,“他把他的美国兵,撤下去了。”

“他怕了。”杜平说,“他怕死人了。他付不起这个‘屠夫的账单’了。”

李云龙慢慢地走回地图前。

他看着“丁字山”和“秃山”,这两个已经被炮弹犁了无数遍的小小高地。

“老秦,老张……打得不错。”李云龙缓缓地说。

“老解。” “到。” “给秦基伟、张祖谅发电。嘉奖。让他们,巩固坑道,休整部队。对面的‘杂牌军’,就当是练兵了。”

“是。”

“老杜。” “到。” “抚恤金。所有牺牲在‘炮火反击’中的战士,三倍抚恤。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是。”杜平的声音哽咽了。

李云龙的目光,从“丁字山”和“秃山”,慢慢移向了东南方。

移向了五圣山主峰前,那两个更小,却更致命的圆点。

597.9高地,537.7高地。

“‘丁字山’和‘秃山’,这道开胃菜,范弗里特吃不下去了。”

李云龙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那就让他歇歇。等到了秋天,等天气凉快了,我再请他吃顿‘大餐’。”

“上甘岭……这顿大餐,我李云龙,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