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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科幻小说 > 我靠翻册镇压三界 > 第113章 楚昭嘲言·伪善面具终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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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楚昭嘲言·伪善面具终揭穿

血刃囚笼的裂痕像蛛网般蔓延,幽蓝河水从缝隙里渗进来,一滴一滴砸在甲板上,发出轻微的“滋”响。渡魂舟的木质纹理还泛着暗红光,像是烧热的铁条埋在木头里,隐隐发烫。

渊主站在半空,左手按着肩上的伤口,黑血顺着指缝往下淌。他盯着那道裂缝,眼神冷得能冻住整条冥河。

“你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法则?”他声音低沉,却刻意放得平稳,“楚昭,你始终不明白。秩序需要代价,三界需要平衡。”

我靠着船桅站着,扇子搭在肩上,指尖还在渗血,但已经不急了。刚才那一掌拍下去,不只是激活了渡魂舟,更是把“混沌认证”种进了这片空间的规则底层。现在,这地方每呼吸一次,都在质疑他的合法性。

“哦?”我歪了歪头,“所以你杀一百万、两百万,都是为了‘平衡’?那你倒是说说,账本记在哪?月结还是年结?有没有发票报销?”

寒星在我旁边猛地吸了口气,像是被我这话呛到了。

渊主脸色微变:“你竟拿生死大事当作笑谈?”

“我不笑,谁笑?”我摊手,“你站这儿讲大义,跟酒楼门口骗香火钱的假道士有啥区别?人家至少还会跳大神,你呢?念串骷髅珠子就敢自称天道化身?”

他瞳孔一缩,手指收紧,剩下八柄血刃缓缓转动,刀尖重新对准我们。

“本座所行,皆为净化污浊命格,剔除逆乱之种。”他语气又稳了下来,甚至带上几分悲悯,“你不理解,是因为你从未真正守护过什么。”

“守护?”我冷笑一声,撑开折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那你告诉我,河底这些怨灵,哪个不是被你‘守护’死的?他们生前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是不是因为爹娘没生在名门正派,血脉不够纯?还是因为他们做梦梦见自己成仙,触了你的霉头?”

他沉默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让我抓住了破绽。

“你说你剔除逆乱之种?”我往前一步,扇子指向那些悬浮在水中的扭曲魂影,“可他们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就被你钉死在河泥里。没有审判,没有听证,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这就是你口中的‘秩序’?”

寒星忽然开口:“主人……他说他是为三界好。”

“是啊。”我看向她,笑了笑,“就像贼偷了你家米缸,回头跟你说‘我是帮你防鼠患’一样贴心。”

她愣了一下,随即抿紧了嘴。

我转回头,盯着渊主:“你吞他们的魂魄,炼成养料喂你那几把破刀,还要披件‘大义’外衣装圣人。你说你恶心不恶心?要真有心救苍生,怎么不去天道面前跪着哭诉?躲在这十八渊底下当个收尸的判官,算什么玩意儿?”

渊主终于动了。

他抬起右手,那串骷髅念珠在他掌心缓缓旋转,每一颗骨头都泛着阴光。

“言语污秽,终将招祸。”他声音冷了下来,“你毁我信物,伤我法器,今日若不伏诛,三界纲常何存?”

“信物?”我眯起眼,“你还配提‘信物’两个字?”

话音未落,我猛然抬手,扇骨一挑,银纹劲风直取他手腕!

他本能地侧身格挡,可动作慢了半拍——左肩的伤拖累了反应。扇刃擦过念珠绳结,只听“啪”一声脆响,整串珠子断裂!

九颗骷髅滚落,在空中划出弧线,一颗接一颗砸进漆黑河水。

其中一颗撞到船舷,裂开一道缝。

里面掉出一块青铜残片。

我伸手一捞,捏在手里。

残片边缘磨损严重,但中间刻着的篆文仍清晰可辨——“天律执令”。

我的名字,曾刻在这牌子背面。

全场静了一瞬。

寒星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你的东西?”

我摩挲着那块牌子,笑了:“三千年前,我还没被扣上‘祸世妖星’帽子的时候,它一直挂在我腰上。后来丢了,我还以为是天道销毁证据。”

抬头看向渊主:“原来是你捡了去,当成自家祖传玉佩供着?”

他脸色铁青,伸手就想抢回来。

我没给他机会,反手将牌子夹在扇骨之间,举高了些:“各位观众!瞧见没?这位悲天悯人的渊主大人,私藏前任天律官信物,长期冒充执法者上岗——请问,您这岗位是内部提拔,还是走后门进来的?”

寒星差点笑出声,又赶紧憋住。

渊主咬牙:“那是你背叛天职后遗落之物,我代为保管,以正纲纪!”

“代为保管?”我嗤笑,“那你为啥不敢拿出来晒太阳?为啥要把它塞进骷髅珠子里藏着?要是真光明磊落,干嘛不挂在城门口广播三遍?”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我步步逼近:“你说你为三界着想?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认。你不是天道的影子,你是当年那个被斩下来的‘正义’的尸体,靠吸别人的魂活着,还觉得自己高尚?”

渡魂舟上的符文忽然闪了一下。

不是弹幕,也不是警告,而是像某种共鸣。

仿佛连这艘破船都在点头:**确实离谱**。

渊主终于变了表情。

不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怜悯,也不是伪装的镇定,而是一种……被扒光衣服站在人群里的狼狈。

他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残牌,嘴唇微微发抖:“你……你根本不懂。没有我,三界早已崩塌!那些不该存在的命格,若不及时清除——”

“清除了又怎样?”我打断他,“你现在手上沾的血,比你清除的人加起来都多。你不是在维持秩序,你是在搞垄断。不允许例外,不允许变数,甚至连质疑都不让——这种系统,早该倒闭了。”

他猛地抬手,八柄血刃齐齐震颤,刀锋再度锁向渡魂舟。

“闭嘴!”他吼了一声,“你不过是个逃犯,一个被抹去名号的弃子,凭什么评判我?!”

“凭我活得比你明白。”我收起扇子,用指尖点了点胸口,“你把自己当法官,可你连原告和被告都分不清。你不是在执行规则,你是在恐惧——怕有人跳出你画的圈,怕有一天别人发现,你根本没资格说‘对错’。”

我顿了顿,看着他眉心那点朱砂。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他没答。

“是你明明知道这局游戏有问题,却宁愿当个忠实Npc,也不肯掀桌子。”我重新展开扇子,轻轻一挥,“但现在——桌子归我了。”

话音落下,我手腕一翻,扇刃直指他面门。

渊主暴退数丈,血刃回防,堪堪挡住气劲余波。

可就在他后撤的瞬间,那枚掉落河中的骷髅残骸突然翻了个身。

裂口朝上,像是在笑。

我低头看了眼手中残牌,又抬眼看他。

“三千年了。”我说,“你藏得挺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