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儿子必须姓贺。”
好霸道的宣言。
此言一出,刘炜顿时语塞,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没想到贺阳会顺着自己的话提出这样的条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陈斌对贺阳的决断颇为意外。
毕竟,在另一个世界,此类行为存在道德争议,会遭受世人的谴责。
但在此处,实力便是一切准则。
陈斌看向刘炜,调侃道:“恭喜刘旗官,喜得极品母女一对,母子一对。
同僚的遗孀,我们理应多加照拂,此次便有劳你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故意调侃刘炜。
贺阳大娘子生了一个女儿,二娘子生了一个儿子。
这番话让刘炜又气又恼,换作他人。
他早已拔刀相向,可面对陈斌,他深知自己实力不敌,只能强行忍耐。
所以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却又不敢发作。
“你意下如何?”
贺阳给了刘炜充足的考虑时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刘炜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我定会妥善照料他们。”
刘炜挺直胸膛保证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勉强。
贺阳却冷哼一声:“我不信你。”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对刘炜的承诺并不信任。
“你……”刘炜怒不可遏,向前踏出一步,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
即便再温和的人也有脾气,更何况他本就是个武夫,被贺阳如此质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贺阳却将刀指向王晟:“我要你作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只有王晟的保证,他才会放心。
王晟微笑道:“你的要求可真不少,这么一大家子,却要我的下属去冒险。”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在思考着贺阳的请求是否值得答应。
“但我的情报绝对物超所值!”贺阳自信满满地说道。
他的情报有着巨大的价值。
这句话让王晟眼神一凛,仿佛被贺阳的话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我替他应下了,但前提是足够有价值。”
他已经替属下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总旗!”刘炜面露不满之色,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对王晟的决定感到有些不满。
王晟瞪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嗯?”
这一声“嗯”,让刘炜顿时缩了缩脖子。
“好吧。”刘炜无奈地说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但又不敢违抗王晟的命令。
就在这时,贺阳身后突然有七人行动起来,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提起镇魔刀,狠狠地刺向贺阳的后心。
王晟因注意力全在刘炜身上,并未及时察觉。
待他有所警觉时,已然为时已晚。
加之他一直佯装生病,内力被刻意压制,根本来不及出手救援。
贺阳在得到王晟的保证后,便放松了警惕,放下了手中的刀。
王晟这种人,是绝对不会食言的,也不会自己出手。
所以他放松了警惕。
所以他根本没有察觉身后的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陈斌察觉到了危险。
在那几人提刀的瞬间,他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由于时间紧迫,他并未第一时间斩杀众人。
而是迅速赶到贺阳身前,在两把刀即将刺入贺阳身体之时,伸出手臂,将其一把拉开。
只听得“撕拉”一声,贺阳身后划出一道伤口,血珠飞溅而出,在空中形成一片血雾。
虽陈斌及时救援,但仍有一人的刀尖划伤了贺阳,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
陈斌将贺阳抛向王晟,动作干净利落,随后挥刀斩出,刀光一闪,瞬间将率先动手的两人斩首。
他们的头颅高高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随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而后,他身形化作一道虚影,冲入人群,手中的刀如同死神的镰刀,将那些提刀之人一一斩杀。
哪怕有些人只是下意识地提刀反抗,也未能逃脱被斩杀的命运。
一时间,人头纷纷滚落,血泉不断喷涌,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片血海。
确认人群中再无危险目标后,陈斌方才收手。
此次对手大多为校尉差役,他并未耗费太多内力。
未用内力包裹的镇魔刀,沾染了丝丝血迹,闪烁着红色的刀纹。
他斜持刀身,血液顺着刀刃缓缓滴落,融入地上的血泊之中,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杀死淬体境24人,共获得功德:180,剩余:1481】
此次共击杀 24人,包括 20名差役与 4名校尉,却仅获得180点功德。
陈斌不禁暗自叹息,对这微薄的功德收获感到有些失望。
未被斩杀之人,纷纷跪倒在地,惊恐地嘶声大叫。
他们被冲天的血液淋了一身,沾满鲜血,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又被尸体倒地的声响吓得肝胆俱裂,不断磕头求饶:
“饶命,饶命,我什么都说。”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陈斌抖落长刀上最后一滴血珠,旋即手腕一翻,长刀入鞘,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他迈过地上横陈的尸体,步伐沉稳,径直走到王晟面前。
周遭众人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干涩的声响。
目睹方才那一场血腥杀戮的差役们,额头冷汗簌簌而落。
刘炜暗自咬了咬牙,心中立下重誓,此生无论如何都不能招惹眼前这个人。
陈斌抱拳,沉声道:“属下一时失手,未能及时收住,还望大人恕罪。”
王晟目光温和地看着他,微笑道:“你做得极好,又立了一大功。”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至于他们,既然敢拔刀,那就说明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说罢,又淡淡地瞥了一眼被刘炜押在一旁的贺阳,语气中带着几分寒意,“看来你的主子在你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这些人,怕是都盼着你死。”
贺阳面如死灰,他身后那道伤口虽不算深,仅仅是一道细长的血痕,渗出的鲜血并不多。
但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恐惧,却如影随形,让他的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
“大人,我愿如实交代一切。”贺阳声音发颤,“我是……”
他刚要开口,陈斌猛地出声喝止:
“噤声!此地绝非说话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