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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我以斩妖功德成圣 > 第187章 庄承平:你就没点眼力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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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庄承平:你就没点眼力见吗?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让王立伟和云卓群同时愣住。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王立伟率先回过神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你可以找出他们?”

陈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我有一件宝物,对‘封妖饰’的波动特别的敏感。”

两人闻言,不约而同地看向王晟,眼中带着询问。

王晟迎上他们的目光,郑重地点了点头,证实了陈斌的话。

云卓群眉头紧锁,在庭院里踱了几步,脚下的青石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停下脚步,语气凝重:“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东阳府很大,我们不一定能够掌控局面。我们可能需要东阳军的支持。”

“随你,等我从望月城回来就动手。”陈斌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行了,”王晟道,“先吃饭,边吃边聊。”

……

万道商行内。

檀木妆台泛着温润的光泽。

刚刚听到消息。

叶清婉摘除金钗的手指猛地一颤,微张的唇抿了抿,那双总是带着几分从容的杏眼此刻瞪得滚圆,捻着鸾钗的手僵在半空,连指尖都泛起了白。

“你说什么,化罡境?”

她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先前还在盘算着明日如何再去请一次陈斌,此刻脑子里却像被惊雷炸开,嗡嗡作响。

陈斌竟已是化罡境了?

还能那般轻易地废掉李计?

老妪垂在袖摆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眼角的皱纹因忧虑更深了几分。

她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小姐,东林郡传来消息,让我们该走了,接下来的东阳城可能会很危险。”

叶清婉缓缓放下鸾钗,她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点头。

目光掠过窗外渐沉的夜色,她忽然抬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去查清楚陈斌在哪,我明天去和他叙叙旧,再前往东林城。”

“这,”老妪眉头拧成个疙瘩,上前半步压低声音,“他已是化罡境,要想招揽他,需得拿出何等重利才能让其动心呢?”

叶清婉闻言却忽然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弧度,眼底闪过慧黠的光:

“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筹码!”

说完,她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

李计被废的消息,就像投入东阳城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波澜丝毫不亚于庄书楠被杀、暗金阁被抄没之事。

短短一个时辰便随着穿街走巷的风传遍了城郭的每一个角落。

李家祠堂内,烛火在梁柱间不安地摇曳,映着满室沉默的身影。

供桌上摆放的族谱泛着陈旧的黄,李家族长枯瘦的手指攥着供案边缘,指节泛白如骨。

他们李家耗费了三代人的心血,用无数天材地宝才供养出李计这位化罡境修士。

曾是家族头顶最耀眼的光环,如今却像被狂风骤雨打落的星辰,碎得连微光都不剩。

这也也意味着,李家对镇魔司的插足,断了。

堂下的族人个个面色铁青,有的攥紧拳头抵着额头,有的背过身去望着窗外,喉间滚动着压抑的低吼,眼底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青砖地面烧出窟窿。

可谁都清楚,这怒火只能往肚子里咽。

李计已是李家修为最高、天赋最卓绝的顶梁柱,如今这根柱子塌了,他们连找陈斌讨说法的底气都没了。

密室中,李计盘膝坐在蒲团上,原本挺拔的脊背微微佝偻,右手死死按着丹田处,指甲太过用力陷入肚皮,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染红了衣襟。

他缓缓松开手,望着掌心暗红的血迹,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最终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此仇不报非君子。”

声音里没有嘶吼,只有淬了冰的隐忍,仿佛将滔天恨意都压进了骨髓深处。

另一边。

庄府的灵堂早已挂满了白幡,在穿堂风里打着旋。

庄承平坐在灵前的蒲团上,背脊佝偻如弓,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鬓角。

他手里捏着一沓黄纸,指腹粗糙,每一下擦拭都带着颤抖,将纸钱捻得边角发皱,再一张张撒向火盆。

火苗舔舐着纸片,腾起的灰烬粘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白日里的事情,经过从下人那儿拼凑出的画面在脑中反复撕扯。

楠儿倒在血泊里的模样,现场的画面。

脑海里很快浮现出陈斌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画面。

那化罡境的修为明明能救下自己的儿子,那贼子却像块石头般无动于衷!

“陈斌,我的楠儿是替你而死的啊!”

他猛地将剩下的纸钱摔进火盆,火星骤然爆开,飘在他身上却是无动于衷。

可这点灼痛哪及得上心口的剜肉之痛?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痛像附骨之疽,从楠儿断气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夜色像浓稠的墨汁,顺着窗棂一点点泼进灵堂。

烛火昏昏欲睡,映着庄承平呆滞的侧脸,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坐了三个时辰,连管家轻手轻脚走近都未曾察觉。

“大人,更漏已过三刻,该歇息了。”

管家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这份沉重的寂静。

庄承平缓缓转过头,眼底布满血丝,像两团将熄未熄的火:“你下去吧,我要好好陪陪楠儿。”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堵住了,每个字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管家叹了口气,躬身退下时,轻轻带合了堂门。

门轴转动的轻响过后,灵堂里只剩下庄承平和那口漆黑的棺材相对无言。

他盯着棺材上雕刻的缠枝莲纹,目光涣散,仿佛想透过木材看到那个总爱缠着他问东问西的少年,以及逐渐开始惹是生非,最后强抢百姓的好儿子。

突然,灵堂东侧的烛火“噗”地一声灭了。

紧接着,西侧、北侧的烛火也像被无形的手掐住般,依次熄灭。

黑暗如同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点点吞噬着残存的光亮。

当最后一缕光芒缩在棺材前那对蜡烛上时,庄承平猛地站起身。

“够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灵堂里回荡,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怒:

“每次你来都要吹蜡烛,我忍你很久了!”

他指着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胸口剧烈起伏,破口大骂:

“这是我儿子的灵堂,你特么的,就没点眼力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