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仇本上又给乌丸莲耶记了一次之后,垣木榕就将这个糟老头子从脑海里暂时甩出去。
他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看向琴酒,“大哥,不是说好朗姆给我对付吗?”
这是他们之前电话里说好的,他那边还没到时机呢,琴酒就雷厉风行地出手了。
“这件事要不了他的命。”琴酒缓缓收起笑容,“你想做的依旧可以做。”
“boss对他这么宽容啊?”有人和他抢钱了都能忍啊。
琴酒冷笑一声,“boss对这些元老后代总归还是照顾一些的,应该会让他把赚到手的都拿出来。”然后暂时收回他手中的权力,让朗姆好好安分一段时间。
老人家的通病,莫名其妙的心软罢了,当然更多的还是出于不想让他一家独大的考虑。
无所谓,来日方长。
再说朗姆这种人,钱没了权也没了,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垣木榕撇撇嘴,这就没意思了,他对于虐心什么的没兴趣,还是更想在肉体层面上打击敌手,所以他的计划果然还是得继续。
而且吧,朗姆吐出来的钱进的也是乌丸莲耶的口袋,想想都不爽好吗。
不对,朗姆的话,不一定把钱都存了银行,钱到了一定的数额,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数字总会没有实物来得有实感的。
像黄金啊,珠宝啊,各种各样的藏品什么的,哪一种不比银行存款的数字来得可爱。
垣木榕眼珠转转,打定主意要让系统盯紧这件事的后续,如果朗姆被收缴的资产是实物的话,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垣木榕又想起刚刚贝尔摩德的电话,就问:“这里面还有贝尔摩德的事吗?”
“原本没有,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boss要求对涉及到的分部和据点采取同步调查,美国那边贝尔摩德负责。”
琴酒的声音淡淡的,完全没有因为给同事增加工作量而觉得不好意思。
垣木榕眼睛一亮,“那日本呢?”
琴酒查日本的话,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然而琴酒很快打破他美好的想法,毕竟仔细想想就知道,贝尔摩德负责美国那边都连夜赶回去了,如果琴酒查日本的话,怎么可能还在这里悠闲地等着他醒来。
“日本那边是干邑,我负责欧洲这边。”
垣木榕瞬间觉得有些没意思,他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哦。”
又想起来琴酒应该是忙了一晚上了,“那你下午又要忙了?你一晚没睡了吧?”
琴酒眉目缓和下来,伸手拂过垣木榕额前的刘海,露出了那如墨玉一般的双眼,他嘴角微扬,“不用,这几天可以陪你。”
将工作扔给布兰科的琴酒决定顶多偶尔过去看看布兰科的调查进度就行了。
然后琴酒就看到垣木榕原本没什么光彩的黑瞳霎时间像是被点亮了一般,耀眼得惊人。
“真的?”垣木榕抬起双手将琴酒还拨弄着他刘海的双手抓下来握住,他是真的有些惊喜,还以为琴酒又要忙碌起来了呢。
琴酒点头,“布兰科一直在收集相关的情报,让他继续负责就行了。”
垣木榕决定,以后如果见到布兰科的话,可以给他一个好脸色。
让垣木榕暗暗决定以后给个好脸色的布兰科比想象中的还要会做人,特别是在琴酒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歌剧票之后。
垣木榕挑眉,这是约会邀请吗?
大哥这是开窍了?知道正常人恋爱不是去训练场上揍恋人,而是该吃喝吃喝,该玩乐玩乐了?
看出垣木榕想法的琴酒并不引以为耻,既然注定了不会是普通人,就别总想着过普通人的生活。
不过……他把两张票放到了垣木榕手里,偶尔为之还可以。
“布兰科给的。”琴酒没有卖关子,这是他今早离开伦敦据点时布兰科塞给他的。
不是琴酒自己准备的,垣木榕挑挑眉,也不失望。
“哎呀,这么说我们的关系这次算是全面公开了?”垣木榕一边接过歌剧票一边调侃,“以后会不会有人为了接近你而讨好我?”
琴酒的目光有些无语,大概是,反过来了吧。
垣木榕坐没坐相,很快又歪倒在琴酒身上,拉过琴酒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腰后,脑袋靠在肩膀上,脖子和腰都有了支撑,简直不要太舒服。
琴酒牌靠椅,你值得拥有。
琴酒任他施为,见垣木榕展开两张歌剧票看了起来,也瞄了一眼。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琴酒确实是有些不低的艺术鉴赏能力的,这算是天赋,毕竟以他的经历,是没有太多时间分配给这方面的。
歌剧是其中之一,只不过琴酒出现在歌剧院更常见的原因是任务所需,交换情报啊,或者动个手什么的。
但是总归在这间隙中,他会将部分目光投注到舞台上,即便他无法完全放松投入其中,也大致能对其中的内容进行一番品评。
撇开任务,琴酒就极少踏足这类场所了,他也没心情在难得的休息时间里跑到人山人海的歌剧院里头。
琴酒总是很忙,刚加入组织的时候他忙着在残酷的生存筛选中活下来,没了明面上的生存危机之后,他为了不被随便当成弃子而忙着往上爬。
在他终于稳固了自己的地位之后,似乎可以迎来些许闲暇之时,他找了个小男友,所以他得抽出时间满足垣木榕的陪伴需求。
除此之外,为了垣木榕的小命,他要训练垣木榕的身手不说,还要经常跑欧洲给他准备防身用品,这占据了他大量的休息时间。
可以说,琴酒的闲暇时间基本都花在了垣木榕身上了。
所以垣木榕吐槽琴酒不懂得正常人的约会,更多的还是要反思一下自己之前一直没有达到琴酒眼中强大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