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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武侠修真 > 金庸世界的幕后黑手 > 第106章 绝对压制,言语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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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绝对压制,言语攻心

修罗刀光破开夜色,如寒潭凝霜,裹着秦红棉半生积压的怨毒与此刻孤注一掷的决绝,转瞬便已逼至南宫宸面门。

刀风裹挟着凌厉气劲,竟将他额前垂落的几缕墨发掀得微微飘拂,刀锋寒芒映在眼底,几乎能照见死亡的轮廓。

可南宫宸抬腕的动作,却比这夺命刀光更先一步。

他既未挥掌硬接,也未移步闪避,只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起,指节绷得笔直,竟凝出几分剑器的锋锐。

面对那势若奔雷的刀势,他指尖只在刀身侧面轻轻一拂,继而顺势一引——动作轻得像拂去衣上落雪,却藏着千锤百炼的巧劲。

“清鸣指!”

观战者若在场,定会脱口而出这门绝学的名号。

此指融合胡家刀法的刁钻巧变、苗家剑法的精准狠辣,更揉入段氏武学的绵密后劲,三派精髓凝于两指,此刻才算真正显露出威慑力。

“叮——”

一声清脆至极的金属颤鸣骤然响起,声音不响,却如细针般刺破夜的静谧。

秦红棉只觉一股诡异至极的劲力顺着刀身涌来,那力道绝非刚猛冲撞,反倒像附骨之疽般黏着刀身,一边牵引方向,一边震荡内劲。

她这一刀凝聚了毕生功力,本是志在必得的杀招,此刻却像撞上了棉花堆里的铁柱,力道被悄无声息地卸去大半,刀锋竟不受控制地偏转向左,擦着南宫宸耳畔掠过。

凌厉的刀气余威未散,身后不远处一株海棠树应声而动,枝叶簌簌断裂,漫天碎叶伴着花瓣坠落,倒像是为这惊险一幕添了几分凄艳。

而秦红棉自身,却因这股牵引之力失了平衡。

胸口瞬间空门大开,身形踉跄着向前冲了两步,若不是脚下勉强稳住,险些当场栽倒。

“怎会如此?!”

秦红棉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骇然之色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

她的修罗刀法以狠辣迅捷闻名江湖,寻常高手遇上这含怒一击,即便能接下,也必是以内力硬撼,哪有这般轻描淡写便卸去刀势的道理?这南宫宸的武功,竟已精妙到如此地步?

她毕竟是成名多年的江湖好手,反应极快。

虽惊但不乱,当即强提一口丹田真气,手腕猛地翻转,坠向地面的修罗刀瞬间改变方向,刀光回旋如满月,竟要在间不容发间变招再攻,试图挽回颓势。

可南宫宸的速度,比她的应变更快。

秦红棉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刹那,那只方才拂开刀锋的手,已然如影随形般点出。

指尖破空的速度快得超出了视觉捕捉的极限,只留下三道几乎重叠的残影。

“噗!噗!噗!”

三声轻响几乎同时响起,像是指尖戳破薄纸,却精准得令人胆寒。

秦红棉只觉右肩“肩井穴”、左腕“神门穴”、胸口“膻中穴”三处同时传来一阵酸麻,紧接着,三股凝练如针的指力瞬间透入经脉,那痛感竟似三根烧红的铁钉,狠狠扎进了她内力运转的关键点!

“呃啊——”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她喉间溢出,整条右臂瞬间软了下来,再也握不住刀柄。

修罗刀“哐当”一声坠落在青石板上,刀身与地面碰撞,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而后便静静躺在那里,反射着冷冽的月光。

左腕的麻痹感顺着手臂蔓延,连手指都无法屈伸,胸口更是气血翻涌如沸,内力运转骤然停滞,像是被人掐断了源流。

她娇躯晃了晃,险些当场软倒,勉强用左脚尖在地面一点,才堪堪稳住身形。

可此刻的她,脸色已变得惨白如纸,唇瓣毫无血色,胸口剧烈起伏着,气息紊乱得如同破风箱,方才那股狠戾之气荡然无存,再无半分反抗之力。

一招!仅仅一招!

南宫宸自始至终脚步未动半分,只凭一双肉掌、两根手指,便将成名多年的“修罗刀”秦红棉彻底制住。

这般实力,已绝非“高强”二字所能形容,简直是深不可测,如同渊海,让人望不见底。

秦红棉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月光下南宫宸那张依旧平静淡然的脸上。

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既无胜后的得意,也无对失败者的轻蔑,仿佛方才制服的不是一位江湖高手,只是随手拂去了一只碍眼的飞虫。

可正是这份平静,让秦红棉心中的惊骇愈发浓烈,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屈辱,还有一丝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恐惧。

她终于明白,为何阮星竹在他面前会那般失态,为何刀白凤会对他如此信赖。

此人的实力,早已超出了她的认知极限,如同云泥之别,让她连仰望都觉得刺眼。

南宫宸缓缓收回手指,目光平静地俯视着她。

秦红棉虽被点中穴道,身子微微颤抖,却依旧倔强地昂着头,不肯露出半分示弱之态。

可南宫宸的声音,却像一把重锤,每一个字都敲在她早已摇摇欲坠的心防上:

“段正淳风流半生,四处留情,可曾给过你半分名分?”

秦红棉的娇躯猛地一震,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击中了要害。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本还带着几分倔强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像是被乌云遮住的月亮。

名分?

她守着那段旧情,从青丝等到白发,盼的不就是一个名分吗?

可段正淳给了她什么?

只有一次次的承诺,一次次的失信,到最后,连见一面都成了奢望。

不等她从这份失落中缓过神,南宫宸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比刚才更锋利,更刺骨:

“他可曾让婉清,堂堂正正地唤他一声爹?”

这句话,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无比地剜开了秦红棉心中最深、最痛的那道伤疤!

木婉清自小跟着她在幽谷中长大,只能怯生生地叫她“妈妈”,却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敢问。偶尔追问起父亲的下落,她也只能编造谎言搪塞。

这些年,婉清只能隐姓埋名,连段家的门都不敢靠近,更别提光明正大地认祖归宗,叫段正淳一声“爹”。

这是她作为母亲,心中最大的亏欠,也是最不敢触碰的痛处!

“你守着一段无望的旧情,耗光了自己的青春,虚度了半生年华,”

南宫宸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一字一句地砸在秦红棉心上,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呢?她从小就活在仇恨的阴影里,见不到阳光,性情变得偏激孤僻。秦红棉,你告诉我,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这就是你作为一个母亲,给女儿的人生?”

“我……我没有……”秦红棉的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发现任何辩解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是啊,她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

除了满心的怨恨,除了处心积虑地谋划刺杀刀白凤,她给过婉清什么?

是一个充满杀戮与黑暗的童年,还是一个永远无法见光的身份?

婉清本该是大理镇南王的女儿,本该享受锦衣玉食,受人尊敬,可却因为她的执念,只能跟着她在江湖中漂泊,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巨大的愧疚与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冲垮了秦红棉强行支撑的意志。

她的心湖常年被冰封,被仇恨填满,可此刻,南宫宸这番毫不留情的质问,却像一块巨石,将那层厚厚的冰层击得粉碎,连带着她心中的执念,也一同崩塌。

那双原本充满杀意与倔强的眼眸,此刻只剩下茫然与痛苦,还有一丝濒临崩溃的脆弱。

她看着南宫宸,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半生的荒唐与失败,又像是看到了一个能审判她灵魂的神只。

她的娇躯颤抖得愈发厉害,连站立都变得无比困难,只能勉强靠着身后的树干支撑。

地上的修罗刀还在反射着凄冷的月光,刀身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那是她多年来的伙伴,也是她复仇的工具。

可此刻,这把刀却像是在嘲笑她,嘲笑她这半生的执着,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最终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武力上的绝对压制,再加上言语上直指心魔的诛心之论,早已将这位刚烈偏执的“修罗刀”,逼到了悬崖边缘。

再往前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南宫宸看着她眼底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心中清楚,此刻火候已到。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夜色将两人笼罩。

空气中只剩下秦红棉压抑的喘息声,还有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较量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