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刺破云层,将金光洒在南诏古城巍峨的城楼上。今日的城门内外,气氛与往日截然不同。黑压压的队伍从城内一直延伸到官道远方,旌旗招展,刀枪如林,肃杀之气惊起了林间飞鸟。
天机阁北归主力,即将开拔。
南宫宸身着玄色锦袍,外罩一件绣着暗金云纹的披风,立于城门高处。他身后,黄蓉、王语嫣、木婉清、钟灵、阿朱、阿碧等众女皆已换上便于远行的劲装或简服,个个英姿飒爽,风姿各异。
下方广场上,队伍井然有序。
前锋是萧峰率领的北疆先遣军,清一色的黑色劲装,外罩皮甲,背负强弓劲弩,腰挎弯刀。这些由原武部精锐、契丹勇士以及部分大理归附悍卒混编而成的铁骑,人数约三千,肃立无声,只有战马偶尔发出的响鼻声,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杀气。他们将是北归的先锋,也是未来插入北方局势的一柄利刃。
中军最为庞大。核心是南宫宸的亲卫营——“御风卫”,人数五百,皆是从万千部众中精选而出,修炼改良版逍遥派基础功法,配合现代战阵理念,战力惊人。他们护卫着总部中枢人员以及重要的文书、资料、研究设备。
后勤队伍绵延数里,装载着天机阁数年积累的部分财富、珍贵药材、兵器甲胄、研究资料,以及大量沿途所需的粮草物资。程灵素领导的医药部携带了大量成药和珍贵药材,甚至还有一些处于实验阶段的药草幼苗,被小心安置在特制的马车中。
留守南诏的滇南分阁成员,以朱丹臣为首,列队于城门一侧。他们神情复杂,有对离去者的不舍,更有肩负守土重任的凝重。
“朱镇守使,”南宫宸目光扫过留守众人,声音清朗,传遍四方,“滇南,乃我天机阁西南根基,交予你手,望你谨守职责,安抚百姓,发展生产,训练士卒。此地,将是我们未来图谋天下的重要后方,不容有失。”
朱丹臣踏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属下朱丹臣,谨遵阁主令谕!必竭尽全力,守好滇南基业,不负阁主重托!愿阁主与诸位大人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愿阁主一路顺风,旗开得胜!”数千留守部众齐声高呼,声震四野。
南宫宸微微颔首,目光最后掠过这片他经营日久的土地,掠过那熟悉的城墙、街道,以及更远处云雾缭绕的苍山洱海。这里留下了太多的记忆,权力的巅峰,红颜的相伴,武道的突破……但此刻,他心中并无太多留恋。
“出发!”
没有更多的言语,南宫宸转身,走下城楼,翻身跃上亲卫牵来的神骏白马。黄蓉、王语嫣等众女也各自登上马车或骑上坐骑。
一声令下,号角长鸣。
萧峰一马当先,率领黑色洪流般的北疆先遣军,如同离弦之箭,踏上北上的官道,烟尘滚滚而起。
中军与后勤队伍随即开动,车辚辚,马萧萧,队伍宛如一条巨大的长龙,缓缓蠕动,沿着蜿蜒的官道,向着北方迤逦而行。
城头之上,留守的朱丹臣等人久久凝视,直到队伍的末尾消失在官道的拐角处。
北归之路,并非坦途。队伍规模庞大,人员构成复杂,后勤保障压力巨大。但天机阁显然早有准备,黄蓉统筹调度,各项事务井井有条。沿途皆有影堂人员提前打点,安排宿营、补充给养,避开可能的风险区域。
离南诏渐远,地貌开始变化,茂密的热带丛林逐渐被起伏的丘陵和开阔的坝子取代。气候也不再那般湿热。
马车内,王语嫣摊开沿途绘制的舆图,与南宫宸、黄蓉分析着路线与局势。
“按目前速度,预计半月后可抵达长江水系,届时可部分改走水路,速度能提升不少,也可减轻人马劳顿。”黄蓉指着地图上的水道。
南宫宸目光则落在更北处:“萧峰他们轻装简从,速度更快,此时应该已进入宋境。影堂要确保与他们信息畅通,草原局势瞬息万变,不容有失。”
“已安排沿途信鸽接力,重要消息可确保七日一报。”黄蓉答道。
王语嫣轻声道:“宸哥哥,沿途影堂也传回一些零散信息。关于《九阳真经》的传闻似乎愈演愈烈,已有不少江湖人士前往昆仑一带探寻。终南山那边,古墓派传人似乎与全真教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南宫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风暴正在酝酿。我们需加快速度,尽快返回江南中枢,才能更好地掌控全局。”
行程虽紧,但南宫宸并未放松自身的修行。每日扎营后,他都会独自觅地静修,尝试将大理收官后的心境感悟,以及对新时代风云的预判,融入对“御世真诀”的推演之中。他隐隐感觉到,体内那阴阳互济、北冥归一的磅礴真气,正在发生某种质变的前兆,精神力量也愈发凝练,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更为敏锐。
夜幕降临,庞大的营地点起篝火,如同星河落于大地。
南宫宸立于营地边缘的一座小丘上,望着北方深邃的夜空。那里,星辰闪烁,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挑战。
黄蓉悄然来到他身边,将一件披风为他披上:“宸哥哥,在看什么?”
“看未来。”南宫宸握住她的手,指尖温暖,“南诏是我们的根基,但江南才是我们撬动天下的支点。北方那片广阔天地,才是我们真正的舞台。”
黄蓉依偎在他身侧,轻声道:“无论舞台在哪里,蓉儿都会陪着你。”
身后,王语嫣、木婉清、阿朱等人的身影也陆续出现,她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南宫宸身后,目光同样望向北方。
星光下,这一群决定携手共赴风云的核心人物,身影仿佛与这北归的洪流融为一体,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奔向那注定要由他们亲手搅动、乃至主宰的新时代。
长夜漫漫,前路迢迢,但目标,已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