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综都录制一半多了，苏柚夏的经纪人王姐啊，她那办公室都快被她笑成欢乐窝了。
她一天不知道要给苏柚夏打多少个电话，每次一接通，开口就是那超级魔性的“宝~贝~儿~”。
苏柚夏每次都得赶紧把手机拿开老远，等那股肉麻劲儿过了，才又把手机放回耳边。
“王姐，有事儿就直说，我这儿忙着呢。”
电话这头呢，苏柚夏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懒人沙发上，脸上敷着面膜呢，她正用脚趾头在那换电视节目呢，说话都含糊不清的。
她这是忙着享受呢，确实也算是忙事儿。
王姐在电话那头笑得那叫一个厉害，根本就不在意苏柚夏这懒洋洋的态度。
“忙？我的小祖宗啊，你马上就有忙不完的事儿啦！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火吗？”
“不知道啊。”苏柚夏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火了能让我提前养老不？”
“……”
王姐被她这话给堵了一下，就想着跳过这个没营养的话题，直接拿数据来震她。
“你微博上的粉丝啊，就半个月的时间，从三十万一下子涨到了一千两百万呢！整整涨了四十倍啊！你现在就算是发个‘早安’的表情包，转发量都能有十万往上呢！”
苏柚夏敷着面膜的脸微微动了动。
一千两百万？
咋这么多人都这么闲得慌呢？
“这算啥呀！”王姐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兴奋得就跟开了瓶香槟似的。“你艺人新媒体指数啊，连着一个礼拜，那可是断层第一呢！你可听好了啊，是断层式领先！你都把陆景尧给远远地甩在后面了。陆景尧啊，那可是内娱现在正当红的顶流呢！”
“哦。”
苏柚夏反应特别平淡，就跟一潭死水似的，顺手就把电视调到了一个播《本草纲目》纪录片的频道。
听着那纪录片里沉稳的解说声音，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安安静静的了。
王姐使劲儿吸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得习惯才行。
自己带的艺人就跟条咸鱼似的，能有啥办法呢？那就只能宠着呗。
“还有啊！你和季辰渊组成的那个‘老年组cp’，超话签到的人数都已经冲破三百万了，在cp榜那可是排第一呢，是第二名的五倍啊！现在全网那些做视频的剪刀手太太们都在给你们做东西呢，这可是国民cp啊！知道啥叫现象级的吗？就是这个！”
“最关键的是商业价值啊！”
王姐说到这儿的时候，激动得抬手就拍了一下桌子。
“以前那些对咱们爱理不理的品牌，现在都哭着喊着要跟咱们合作呢！从泡面、懒人沙发、生发水，到轻奢家电、汽车代言啥的……你知道吗？你现在的商业价值评估啊，都已经超过大部分二线艺人了，都快赶上一线的了！”
苏柚夏这才算是抓到重点了，在沙发上稍微挺直了点身子。
“那我能多拿多少分成啊？”
王姐：“……”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跟这丫头谈啥理想啊、人气啊，那都是白费口舌，只有钱才能让她有点反应。“放心吧！合同就在那儿呢，肯定不会少了你的份儿！你现在啊，就一门心思在节目里好好表现，可一定要稳住喽，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知道了。”苏柚夏又瘫坐回去，“没啥事我就挂电话了，纪录片开始播了。”
“等会儿！”王姐赶忙叫住她，“我得提醒你一下啊，人要是红了，是非就多起来了。最近啊，圈子里眼红你的人可不少呢，尤其是孟晚儿那边，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儿。”
“嗯。”
苏柚夏应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孟晚儿？
她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个名字，很快就把它丢到一边去了。
只要别来打扰她睡觉，谁她都不管。
她的人生原则就是，只要她自己不放在心上，那就没人能伤到她。
……
就在这个时候。
在一间装修特别奢华但是光线很暗的公寓里，孟晚儿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苏柚夏在艺人新媒体指数榜单上遥遥领先的成绩。
第一名：苏柚夏，指数9.8。
第二名：陆景尧，指数9.2。
而她的名字呢，都掉到第十五名开外去了，指数才可怜巴巴的7.5。
“啪！”
她把那价值老多钱的新款手机狠狠地砸到了羊毛地毯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啊啊啊！”
孟晚儿发出了一声憋在心里的尖叫，那原本精致的妆容因为嫉妒都变得扭曲起来了。
“凭什么呀！凭什么呀！”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可是这个节目的女主角啊，每天都特别努力地营业，人设也维持得好好的，跟陆景尧互动的剧本她都背得透透的了。
可是呢，奇了怪了，所有的热度和光环怎么就都被苏柚夏那个整天就知道躺着啥也不干的女人给抢走了呢？
那些观众是不是都没长眼睛啊？
“叮咚。”
突然有一条消息蹦了出来。
一看，是她经纪人李姐发过来的。
【晚儿，‘花漾’果汁那个代言，品牌方刚刚通知咱们，说要重新考虑考虑呢。】
重新考虑？
孟晚儿不屑地冷笑了一下。
这就是句糊弄人的话罢了。
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代言啊，十有八九得被苏柚夏拿走了。
为啥这么说呢？就因为苏柚夏前两天直播的时候说了句：“喝果汁还不如直接吃水果呢，真麻烦。”
就这么一句话，那些粉丝就跟疯了似的，把她当成什么“人间清醒”了，还上了热搜。
现在品牌方找她，肯定就是想玩个“真香”的反转营销呗。
真可笑啊！
简直荒谬至极！
孟晚儿气得全身直哆嗦，手指甲都深深地掐进手心里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经纪人李姐的电话打过来了。
“晚儿啊，你先别发火。”
“我能不发火吗？！”孟晚儿的声音又尖又刺耳，“代言被人抢了，粉丝不但没涨还跌了，陆景尧那个笨蛋现在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再这么下去，我来这个节目不就白折腾了吗？！”
电话那头的李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
“光哭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苏柚夏现在路人缘好得不得了呢，咱们之前弄的那些小打小闹的通稿啊，要是发出去，她的粉丝肯定会把通稿撕得粉碎，根本就起不了啥作用。”
孟晚儿咬着牙，一脸不甘心：“难道就这么拉倒了？就眼睁睁看着她借着我往上爬？”
“当然不能啊。”
李姐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儿。
“常规的办法不行，那就只能来狠的了。”
“你这话啥意思啊？”孟晚儿愣了一下。
李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还记得咱们签约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b计划’不？”
孟晚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可是公司给她准备的，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潜在竞争对手的，就像一套组合拳似的。
这可是一套能把一个艺人彻底整垮的……黑料啊。
“你是说……”
“对呀。”李姐的声音听不出啥情绪，“苏柚夏根基太浅了，红得又太快，就像个吹得老大的气球，看着挺吓人，其实一捅就破。”
“她的团队现在肯定都在爆红的喜悦里晕乎着呢，防备心是最弱的时候。这个时候动手，那可是最好的时机。”
孟晚儿激动得心跳得厉害，可马上又有点犹豫了。
“但是……那些东西要是发出去了，没把她整倒，反过来被她整了可咋整啊？”
“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李姐的语气特别坚决。咱准备的那些料啊，都是一环套一环的，真真假假掺和着。她那团队就算想出来澄清，也得掉进自证的大坑里，只会越解释越糟糕。只要舆论一炒起来，那些路人啊，就只愿意相信他们心里认定的那个“真相”。
“她既然挡了你的道儿，那就不能让她再往前迈一步了。”
李姐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就像条冷冰冰的蛇，钻进孟晚儿的耳朵里。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狠呐。”
“要是不能让她为咱所用，那就干脆把她给毁了。”
孟晚儿听着这些话，脸上慢慢露出一种很怪异又透着兴奋的笑。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瞅着屏幕上苏柚夏那副淡定的模样，眼睛里全是恶毒的恨意。
“行。”
她小声地说，那声音就像是从牙缝中间挤出来似的。
“就这么着吧。”
“我得让她从天上，‘哐当’一下重重地摔下来！”哼！我非得让她从天堂一下子重重地跌下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