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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雄关暗哨:夜隼窥狼穴

山海关的北风带着关外草原的凛冽,卷着沙尘抽打在青砖城墙上,发出呜呜的声响。陆沉舟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短打,外罩一件灰黑色的对襟褂子,袖口和裤脚都打着补丁,头发用一根粗布带束在脑后,脸上抹着一层淡淡的黄土,乍一看与往来于关内外的脚夫别无二致——这是山海关地下党组织为他准备的身份,一名往返于天津与奉天之间的粮商脚夫,代号“老石”。

他的左手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里面装着晒干的玉米饼和几件换洗衣物,麻袋的夹层里藏着一把拆卸后的无声手枪、三枚微型炸药和一支藏在笔杆里的微型电台。右手自然下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老茧——这是他特意用砂纸打磨出来的,模仿脚夫常年负重留下的痕迹,连指甲缝里都嵌着不易清洗的泥垢,细节处毫无破绽。

城门下的日军岗哨比想象中更加严密,两名日军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枪托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旁边站着三名汪伪警察,穿着黑色的警服,腰间挂着驳壳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城门上方的城楼上,架着两挺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关外的方向,几名日军士兵正趴在城垛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远方。

陆沉舟随着人流慢慢靠近城门,心脏在胸腔里平稳跳动,脸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怯懦。他知道,越是这种严密的盘查,越要表现得自然,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站住!出示路条!”一名汪伪警察拦住了他,语气粗暴。

陆沉舟连忙放下麻袋,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路条,双手递了过去。路条是地下党组织伪造的,上面盖着天津商会和汪伪警察局的印章,姓名、籍贯、往返事由都写得清清楚楚——“石大力,天津静海人,赴奉天贩运粮食,限期十五日返回”。

警察接过路条,仔细看了半天,又上下打量着陆沉舟:“你是粮商?怎么看着像个穷脚夫?”

“老总,这年头生意不好做,粮食金贵,只能自己跟着车队跑,能省一点是一点。”陆沉舟的声音带着天津静海的方言口音,语气谦卑,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铜板,悄悄塞到警察手里,“老总辛苦了,买点烟抽。”

警察掂了掂铜板,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将路条还给陆沉舟:“走吧走吧,进去吧,注意点规矩。”

陆沉舟连忙道谢,提起麻袋,低着头快步走进城门。穿过城门洞的瞬间,他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过城门口的布防——城门两侧各有一个岗楼,岗楼里各有两名日军士兵,配备着轻机枪;城门内侧的墙角处,藏着一个监控死角,那里站着一名穿着灰色棉袄的男人,正低头抽着旱烟,正是山海关地下党组织的联络员,代号“老烟枪”。

陆沉舟没有立刻上前接头,而是跟着人流走进了关内的街道。山海关的街道不算宽敞,两旁的店铺大多是青砖灰瓦的老式建筑,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有粮店、客栈、铁匠铺,还有几家挂着“大日本皇军特许经营”的洋行。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有穿着军装的日军士兵、穿着警服的汪伪警察、推着小车的商贩,还有神色匆匆的百姓,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构成了一幅战时山海关的复杂图景。

他走到一家名为“福来客栈”的店铺前,停下脚步。这是地下党组织的秘密联络点,按照约定,他需要在这里登记入住,等待进一步的指示。客栈的掌柜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到陆沉舟进来,眼神微微一动,脸上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开间上房,住三天。”陆沉舟说道,语气平静,同时用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了三下——这是接头暗号。

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确认的光芒,点了点头:“好嘞,客官跟我来。”他领着陆沉舟上了二楼,走进一间靠窗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压低声音说道:“陆先生,我是老烟枪。苏小姐已经到了三天了,现在住在隔壁房间。她让我转告你,日军的秘密据点在山海关北侧的角山脚下,对外宣称是‘关东军后勤补给站’,实则是他们转运物资和人员的核心基地,李默群就在里面担任情报顾问。”

陆沉舟点点头,问道:“据点的布防情况怎么样?”

“据点的戒备非常森严,外围有两道铁丝网,上面缠着带刺的铁丝,铁丝网后面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岗哨,配备着轻重机枪。据点的大门是厚重的钢铁门,由日军精锐部队守卫,进出都需要特殊的通行证。内部还有特高课的特工巡逻,李默群身边有四名贴身保镖,都是日军的顶尖杀手。”老烟枪详细介绍道,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草图,递给陆沉舟,“这是据点的大致布局图,是苏小姐冒着生命危险绘制的,你先熟悉一下。”

陆沉舟接过草图,快速翻看。草图上详细标注了据点的外围岗哨、铁丝网的位置、大门的结构、内部的建筑分布,还有几处可能的监控死角和逃生路线。他的目光落在草图的核心区域,那里标注着“指挥楼”的字样,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李”字——这应该就是李默群的办公地点。

“苏小姐现在在哪里?”陆沉舟问道。

“她现在以‘日本商人秘书’的身份,潜伏在据点附近的一家洋行里,负责搜集据点的进一步情报。”老烟枪说道,“她让我告诉你,明天晚上七点,在城外的孟姜女庙见面,详细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好。”陆沉舟说道,将草图藏在枕头下,“据点里的日军和汪伪军队的兵力部署怎么样?有没有可能策反一些人?”

“据点里共有日军士兵三百余人,汪伪军队五百余人,大多是些欺压百姓的败类,策反的可能性不大。”老烟枪说道,“不过,据点里有一名负责后勤的日军少佐,名叫田中一郎,此人贪财好色,而且对日军的前途感到悲观,或许可以从他身上入手,获取据点的通行证。”

陆沉舟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田中一郎的具体情况怎么样?有什么爱好和弱点?”

“田中一郎今年四十岁,祖籍日本东京,曾在关东军服役,因为犯了错误,被调到这里负责后勤。他嗜赌如命,经常在城外的一家地下赌场赌博,而且很好色,经常去据点附近的一家妓院里寻欢作乐。”老烟枪说道,“苏小姐已经掌握了他的一些把柄,或许可以利用这些把柄,逼迫他为我们做事。”

陆沉舟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联系你。”

老烟枪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陆沉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目光望向山海关北侧的角山。角山是山海关的天然屏障,山势陡峭,植被茂密,日军的秘密据点就隐藏在山脚下的一片平坦地带,从这里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建筑轮廓。

他的脑海里开始反复推演行动计划:首先,需要获取据点的通行证,这是进入据点的关键;其次,需要摸清李默群的活动规律,找到合适的下手时机;最后,需要制定详细的撤退路线,确保行动成功后能够顺利脱身。而获取通行证,田中一郎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当天晚上,陆沉舟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帽子,悄悄离开了客栈。按照老烟枪提供的信息,他朝着城外的地下赌场走去。赌场位于山海关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周围荒无人烟,只有几盏昏暗的油灯照亮了仓库的入口。

他走进赌场,里面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几十名赌徒围在几张赌桌旁,高声喊叫着,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烟草和汗水的混合气味。陆沉舟的目光快速扫过赌场里的人,很快就找到了田中一郎。他穿着一身便装,敞着领口,露出肥硕的胸膛,正坐在一张赌桌旁,面前堆着一堆筹码,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显然正在兴头上。

陆沉舟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劣质的烧酒,一边喝着,一边观察着田中一郎的一举一动。他发现,田中一郎的赌瘾极大,而且运气不佳,不到一个小时,面前的筹码就输得所剩无几。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暴躁,时不时地咒骂着,还动手打了身边的一名侍应生。

陆沉舟知道,时机来了。他等到田中一郎输光了所有筹码,情绪最为激动的时候,走了过去,用日语说道:“田中少佐,看来今天你的运气不太好。”

田中一郎转过头,看到陆沉舟,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你是谁?认识我?”

“我是天津商会的代表,奉命来山海关洽谈一笔粮食生意。”陆沉舟说道,语气平静,“我久仰田中少佐的大名,知道你是这里的实权人物。我这里有一笔生意,想和少佐合作,不知道少佐有没有兴趣?”

田中一郎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我知道少佐最近在赌场输了不少钱,而且,你在城外妓院里的那些风流韵事,似乎也不太想让你的上司知道吧?”陆沉舟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田中一郎。照片上是田中一郎和几名妓女的亲密合影,这是苏晚通过地下党组织的关系,特意拍摄的。

田中一郎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你……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陆沉舟说道,“我需要一张日军秘密据点的通行证,还有李默群的活动规律。只要你帮我弄到这些,这张照片,还有我这里的五千块大洋,都是你的。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件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田中一郎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知道,泄露据点的机密是死罪,但如果照片被曝光,他的前途也会彻底毁了,而且还可能受到军法的严惩。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贪婪战胜了恐惧:“好,我答应你。通行证我明天给你,李默群的活动规律,我也会一并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拿到东西后,把照片和大洋给我,而且永远不能再提起这件事。”

“放心,我是个讲信用的人。”陆沉舟说道,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明天晚上七点,还是在这里,我来取东西。”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赌场,消失在夜色中。回到客栈后,他立刻通过微型电台,向苏晚汇报了情况。苏晚的回复很快传来:“注意安全,田中一郎狡猾多疑,可能会设下陷阱,明天见面时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会在赌场附近安排人手,接应你。”

陆沉舟回复“明白”后,关掉电台。他知道,明天的见面必然充满了危险,田中一郎很可能会背叛他,通知日军设下埋伏。但他没有退路,为了获取通行证和李默群的情报,他必须冒险一试。

第二天一整天,陆沉舟都在客栈里熟悉据点的布局图,同时思考着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方案。他将无声手枪拆开,重新组装了一遍,确保武器能够正常使用;又检查了微型炸药的引线,将它们藏在身上隐蔽的地方。他还反复回忆着田中一郎的长相和性格特点,琢磨着见面时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以及对应的应对策略。

傍晚时分,陆沉舟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再次离开了客栈。他没有直接前往赌场,而是绕了几个圈子,确认身后没有尾巴后,才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七点整,他准时到达赌场。赌场里的人比昨晚少了一些,田中一郎已经在里面等候,坐在一张角落里的桌子旁,神色有些紧张。看到陆沉舟进来,他立刻站起身,朝着他走了过来。

“东西带来了吗?”陆沉舟问道,语气平静。

田中一郎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通行证和一张纸条,递给陆沉舟:“这是通行证,上面有我的签名和印章,可以自由进出据点。这张纸条上写着李默群的活动规律,他每天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在指挥楼办公,下午两点到四点会去据点的训练场视察,晚上则住在指挥楼的二楼。”

陆沉舟接过通行证和纸条,快速检查了一遍。通行证是真的,上面有田中一郎的签名和日军的印章;纸条上的字迹工整,详细记录了李默群的活动时间和地点。他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递给田中一郎:“这里是五千块大洋,照片我已经带来了,你确认无误后,我就给你。”

田中一郎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叠叠崭新的大洋。他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连忙说道:“没问题,东西都是真的,你把照片给我吧。”

陆沉舟刚想拿出照片,突然听到赌场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日军士兵的喊叫:“里面的人,不许动!统统不许动!”

田中一郎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不起,陆先生,我已经通知了皇军,你被捕了!”

陆沉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早有准备,快速掏出无声手枪,对着田中一郎的胸口就是一枪。田中一郎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死亡。

与此同时,赌场的大门被踹开,几名日军士兵冲了进来,朝着陆沉舟开枪射击。陆沉舟快速躲闪,同时开枪还击,无声手枪的枪声很小,但威力很大,几名日军士兵应声倒地。

他知道,这里不宜久留,必须尽快撤离。他朝着赌场后面的后门冲去,那里是苏晚约定的接应地点。刚冲出后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苏晚正坐在马车上,朝着他挥手:“快上车!”

陆沉舟快速跳上马车,苏晚立刻下令:“快走!”车夫一挥鞭子,马车快速朝着城外的方向驶去。

日军士兵在后面紧追不舍,枪声不断响起,子弹打在马车的车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陆沉舟趴在马车上,朝着后面的日军士兵开枪射击,掩护马车撤退。

马车在夜色中狂奔,穿过一片片田野和树林,终于摆脱了日军的追击。陆沉舟和苏晚坐在马车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都带着疲惫的笑容。

“你没事吧?”苏晚问道,语气中带着担忧。

“没事。”陆沉舟摇摇头,举起手中的通行证和纸条,“我们成功了,拿到了通行证和李默群的活动规律。”

苏晚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太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尽快除掉李默群,拦截日军的物资!”

马车行驶在夜色中的山路上,朝着孟姜女庙的方向驶去。陆沉舟和苏晚坐在马车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研究着李默群的活动规律和据点的布局图。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是一场硬仗,日军的据点戒备森严,李默群身边有重兵保护,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心中有坚定的信仰,有彼此的并肩作战,更有将侵略者和叛徒彻底赶出中华大地的决心。

孟姜女庙的影子在月光下渐渐清晰,一场针对日军秘密据点和李默群的致命行动,即将拉开序幕。而陆沉舟这只夜隼,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