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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工厂暗战:夜隼捣氰窝

上海郊区的荒滩上,晨雾像掺了煤烟的棉絮,裹着废弃工厂的铁锈味,压得人喘不过气。陆沉舟趴在齐腰的芦苇丛里,身上的黑色夜行衣沾着露水和泥点,左臂的弹性护腕被冷汗浸透,紧紧贴着新裂的伤口——昨夜从仁济医院突围时,被日军的流弹擦过,此刻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皮肉,传来细密的刺痛。他的左手掌心攥着那枚西山靶场的鹅卵石,石面棱角硌着指节老茧,粗糙的触感让他在朦胧的雾气中保持着绝对清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面上的沟壑,那是无数次生死较量留下的印记。

“陆哥,工厂东门有两名岗哨,配备三八式步枪,每十五分钟换班一次。”清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的夜行衣裤脚扎进靴筒,里面藏着三把飞刀和一根撬锁钢丝,长发被黑色头套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正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工厂的布局。她的指尖捏着一张草图,上面用荧光笔标注着工厂的哨位、通道和推测的氰化物储存区,“老吴带人在西门佯攻,我们从东门的排水管道潜入,管道口有铁丝网,需要你用断线钳处理。”

陆沉舟点点头,目光穿透晨雾,落在前方两百米处的工厂轮廓上。这座废弃的纺织厂被日军改造后,围墙加高到三米,顶部缠绕着带刺的铁丝网,四个角落各有一个碉堡,隐约能看到枪口的黑影。工厂的烟囱没有冒烟,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那是氰化物挥发的气味,与芦苇的腥气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他缓缓从背包里掏出断线钳,钳口被磨得锃亮,是他特意打磨过的,确保剪切时不会发出刺耳的声响。背包里还躺着四枚微型定时炸药,导火索被缠上了棉布,爆炸时的声响会被削弱大半;一把改造过的无声手枪,枪身缠着细麻绳,既防滑又能吸收后坐力;还有一支装满解毒剂的针管,藏在衣襟内侧的暗袋里——氰化物毒性极强,一旦吸入过量,只有三分钟的抢救时间。

“行动。”陆沉舟的声音压得极低,像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他弓着身子,借着芦苇的掩护,朝着工厂东门的排水管道移动。脚下的泥滩松软,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避免陷入泥潭发出声响。晨雾中,两名日军岗哨正靠在围墙上抽烟,烟头的红光在雾气中一闪一灭,他们的对话声断断续续传来,夹杂着日语的抱怨。

陆沉舟在距离管道口十米处停下,等待着换班的时机。他的呼吸放得极缓,胸腔起伏微弱,左手的鹅卵石被攥得更紧,石面几乎要嵌进肉里。三分钟后,远处传来换班的哨声,两名岗哨掐灭烟头,懒洋洋地朝着碉堡走去。陆沉舟立刻起身,快步冲到管道口,举起断线钳,对准铁丝网的焊点快速剪切。

断线钳的咬合声被晨雾掩盖,他的动作精准而迅速,指尖的老茧与金属钳柄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很快,铁丝网被剪出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洞口,他示意清雨跟上,自己先钻进了管道。管道内漆黑一片,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浓烈的氰化物气味,陆沉舟从背包里掏出微型手电筒,光线调至最暗,照亮前方狭窄的通道。

管道内壁布满了青苔,湿滑难行,两人只能匍匐前进。陆沉舟的左臂伤口不断与粗糙的管壁摩擦,疼痛钻心,他的额头上渗出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管道底部的积水里,泛起一圈涟漪。他死死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加快了爬行的速度,掌心的鹅卵石硌着胸口,带来一种熟悉的痛感,让他保持着清醒。

爬了大约五十米,前方出现一丝光亮,管道尽头是工厂的污水处理区。陆沉舟示意清雨停下,自己悄悄探出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污水处理区空无一人,只有几台废弃的机器,远处的生产车间传来机器的轰鸣声,灯光透过窗户照出来,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翻身爬出管道,清雨紧随其后,两人快速躲到一台机器后面,屏住呼吸。

“生产车间的窗户是磨砂玻璃,里面有四名日军士兵巡逻。”清雨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的车间,“氰化物储存区应该在车间西侧的密室里,门口有两名穿防化服的守卫。”

陆沉舟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无声手枪,检查了弹药,然后将手电筒别在腰间。他的目光扫过车间的门锁,是一把普通的挂锁,对于他来说,打开这样的锁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他朝着清雨做了个手势,两人分左右包抄,朝着车间的大门移动。

靠近车间时,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陆沉舟躲在门后,等待着士兵经过。当第一名士兵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探身,左手捂住对方的嘴,右手的无声手枪对准其后颈,轻轻扣动扳机。士兵闷哼一声,软倒在地,陆沉舟顺势将他拖到门后隐藏。清雨则解决了第二名士兵,动作干净利落,飞刀准确地插进了对方的咽喉。

两人快速冲进车间,里面的机器正在高速运转,几名穿着白大褂的日军科研人员正在操作设备,对氰化物进行提纯。车间西侧的密室门口,两名穿防化服的守卫正端着枪,警惕地盯着周围。陆沉舟和清雨利用机器作为掩护,悄悄靠近密室,突然发起攻击。

陆沉舟的无声手枪射中一名守卫的头盔,子弹穿透头盔,击中其头部,守卫当场倒地。另一名守卫反应过来,想要开枪射击,清雨的飞刀已经飞出,正中其手腕,手枪掉在地上。陆沉舟冲上去,一拳打在守卫的面罩上,面罩破裂,守卫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不许动!”陆沉舟大喊一声,手中的无声手枪对准科研人员。科研人员们吓得脸色惨白,纷纷举起双手,不敢动弹。清雨快速冲进密室,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数十个密封的钢桶,上面标注着日军石井部队的标志,空气中的氰化物气味更加浓烈。

“安装炸药!”陆沉舟下令道,自己则看守着科研人员,同时搜索车间里的资料。清雨从背包里掏出定时炸药,设置好引爆时间,分别安装在钢桶和生产设备上。陆沉舟在一张办公桌上找到了一份详细的氰化物生产计划和运输路线图,上面标注着下一批氰化物将在三天后运往上海市区,用于更大规模的投毒。

“这些资料必须带走!”陆沉舟将图纸和文件塞进背包,然后示意清雨撤离。就在这时,车间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日军的增援部队已经赶到。

“快走!”陆沉舟大喊一声,拉着清雨,朝着车间的后门冲去。日军士兵冲进车间,朝着他们开枪射击,子弹打在机器上,火花四溅。陆沉舟一边还击,一边掩护清雨撤退,左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浸透了护腕,滴落在地上。

两人冲出车间,朝着工厂的西门跑去,那里有老吴的接应。工厂内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定时炸药开始引爆,生产设备被炸毁,氰化物钢桶发生泄漏,浓烈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工厂。日军士兵陷入了混乱,有的在灭火,有的在逃窜,还有的被氰化物毒气熏倒。

陆沉舟和清雨在混乱中穿行,躲避着日军的射击和泄漏的氰化物。清雨的小腿被流弹擦伤,鲜血顺着裤腿流下来,她却丝毫没有放慢脚步。两人终于冲到西门,老吴已经带领队员们攻占了西门的碉堡,正在与日军激战。

“陆哥,快上车!”老吴大喊一声,指着停在门口的卡车。

陆沉舟和清雨快速爬上卡车,老吴立刻下令开车。卡车朝着郊区的小路驶去,身后的工厂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火光冲天,烟尘弥漫,整个工厂被夷为平地。

卡车行驶在小路上,陆沉舟靠在车厢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左臂伤口疼痛难忍,脸色苍白,清雨拿出急救包,为他重新包扎伤口。“我们成功了,氰化物生产窝点被摧毁,下一批投毒计划也被挫败了。”清雨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充满了喜悦。

陆沉舟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那份运输路线图,眼神变得凝重:“这只是开始,日军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还有其他的阴谋。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些资料发送给根据地,同时加强对上海市区的警戒,防止日军的报复。”

卡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了临时联络点。陆沉舟立刻让老吴通过微型电台,将资料和情况汇报给根据地。根据地的指示很快传来:要求他们留在上海,继续潜伏,搜集日军的后续动向,同时利用缴获的资料,揭露日军的战争罪行。

接下来的几天,陆沉舟和清雨、老吴等人一边养伤,一边整理缴获的资料。他们将日军生产氰化物、策划投毒的证据整理成册,通过地下渠道,发送给了上海的各大报社和国际友人。很快,日军的战争罪行被公之于众,引起了国内外的强烈谴责,日军在上海的统治更加岌岌可危。

陆沉舟站在临时联络点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阳光穿透薄雾,照亮了上海的街道。他的左手掌心紧紧攥着那枚西山靶场的鹅卵石,石面被体温焐得温热,棱角磨得光滑却依旧锋利。他知道,潜伏在上海的任务依旧艰巨,日军的残余势力还在负隅顽抗,新的危险还在等待着他们。

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心中有坚定的信仰,有与战友并肩作战的勇气,更有将侵略者彻底赶出中华大地的决心。这只夜隼,将继续在上海的敌后战场翱翔,用生命和热血,续写着属于他的潜伏传奇。而那枚陪伴他走过无数生死关头的鹅卵石,也将继续见证着每一次正义与邪恶的交锋,直到迎来真正的和平与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