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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珩语气淡得让云升打了个颤:“云升,我不是说了,让她原是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去。”

云升只觉得这一瞬间无数银子长着翅膀离他远去。

云升瞪了一眼青蝉,都怪这人,放着好日子不过,竟是想攀高枝来了。

他干脆利落地认错:“许是我没和管事妈妈说明白。”

府里的丫鬟小厮胆大的不多,尤其是爹娘爷奶都是王府里签了死契的奴才,若是触了主子的霉头,那真是一家人都要被赶到庄子上或是卖了,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可青蝉是从现代穿越来的。

她就算知道了这些,也不在乎。

青蝉在心里想,就算是被赶去庄子上也挺好,到时候她租个铺子专门卖现代的吃食,不比在王府里做下人好?

再者说,她的目标可是做三少奶奶。

于是她胆子极大地看着王珩,眼里满是情意:“三少爷,我喜欢你呀。”

王珩脸色沉了下去,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他极冷地瞥了青蝉一眼:“不懂规矩。”

说罢,就绕过青蝉要走。

云升拦在青蝉面前,倒是有几分大管家的气势了,冷厉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连主子的路都敢拦?”

“你是谁家的?明儿带着你爹娘哥姐,去管事妈妈那儿领了牌子,往庄子上去吧。”

青蝉仍然不死心,眼看着王珩要走,她立马高声喊道:“少爷,我知道你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王珩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青蝉。

夜色太深,青蝉没看出王珩眼里被触犯到的寒意,自顾自地说道:“你那么爱吃我做的饭,是因为只有吃我做的饭,你才能尝出味道吧?”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把我留在身边?”

青蝉自信地勾了勾唇角:“我嘴巴可是很严的,做饭手艺也不错。”

想起梦里她和王珩度过的那段浪漫的时光,青蝉痴痴地又看了一眼王珩:“阿珩,没了我,你再也尝不出东西的味道,你会日复一日的陷入痛苦之中,很快就会死的。”

听到青蝉的话,云升心里有些复杂,他从六岁起,就跟在四岁的三少爷身边,三少爷每日三顿饭都是他亲眼看着吃的。

连他都没发现,少爷居然没有味觉。

若青蝉说的是真的,想到这里,云升有些犹豫了:“少爷...”

不如把青蝉留下做个厨娘也好,不然每日如同嚼蜡,想想云升都想为少爷哭一场了。

见王珩没说话,一直望着她。

青蝉以为有希望,她连忙把手上的蛋糕往云升怀里一塞:“很好吃的,不信你给少爷尝尝。”

云升端着碟子,居然没放手,而是回头去看王珩。

王珩眸色沉沉的望着青蝉,他没有味觉的事情是个秘密,眼前这个丫鬟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偏偏就她做的饭自己能尝出来味道?

青蝉以为自己和王珩走的是爱情线的时候,殊不知王珩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阴谋论,他终于薄唇轻启:“云升,去查。”

云升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那这个?”

王珩瞥了一眼:“扔了。”

云升有些可惜,他带了两个小厮围住青蝉,带去了大管事那里,青蝉有些慌乱:“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升,没了我,你家少爷真的会死的。”

云升从碟子里的蛋糕上,蘸了一抹奶油塞进嘴里,皱起了脸。

怎么是酸的?

这蛋糕已经放了四个小时,在没有添加剂和冰箱的古代,上面的奶油早就有发酸了。

云升淡淡看着青蝉被关进了大管事背后的刑房里,又不死心地从里面地蛋糕胚子上撕了一块儿下来。

啧,鸡蛋糕子的味道。

他正要扔了,大管事瞧见了,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冲云升指了指蛋糕,又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云升放下蛋糕,孝敬他老人家。

云升毫不留恋的把蛋糕放下。

冲大管事说:“少爷说,查一查这青蝉背后的人是谁,然后把她们一家都送去金陵外的庄子上。”

“你问出来自去禀了少爷便是。”

他又想到什么,压着嗓子告诫道:“无论你听到什么,都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

大管事看着云升的背影,轻哼了声:“吓唬谁呢。”

他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地吃起蛋糕来。

...

王珩见着云升把人都带走了,站在原地,沉着脸半晌,才搂着江月送他的生辰礼回房了。

小径旁的杂石后,赵溪越用帕子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今天不过是想来见见表哥,顺便送出去自己的生辰礼,没想到竟听闻了这样的秘事,直到看见王珩走了。

赵溪越才吐出吊起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

她的贴身丫鬟春来小心问:“小姐,咱们还去送荷包吗?”

赵溪越脸色阴阴沉沉的:“这还送什么?”

她扭头告诫道:“把你的嘴闭紧了,要是别人从你嘴里听到了这件事,当心我把你卖给牙婆,送到楼里当那千人骑万人枕的浪荡货。”

春来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赵溪越才放了心,她又问:“刚刚那个怪模怪样的丫鬟,叫什么来着?”

春来回忆了会,才不确定地道:“好像是叫青蝉的,以前在二房的小厨房做饭。”

赵溪越垂下眼,沉思片刻,在春来耳边轻声说:“你这样...”

春来的面色越听越白,可是看着赵溪越温和大度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

赵溪越这才笑开,从头上取下根金簪,放到了春来的手上:“好春来,我知道你做事最妥帖了。”

“走吧。”

春来这回连问赵溪越还送不送荷包都不敢问了,默默垂着头跟在赵溪越身后。

赵溪越走回大房的院子旁,才看见三小姐王知娴在等着她,看见她有些不耐烦:“你乱跑什么,娘都担心坏了,让我在这儿等你。”

赵溪越温和地道歉道:“真是我的不是,园子里花开的正好,我一时被晃了心神,忘记了时间。”

王知娴心里翻了个白眼,知道面前这人一定没说真话。

她猜这笑面虎说不得是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是她才懒得掺和,她转身就走:“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自己去和娘说吧,我都困死了,还得在这儿等你。”

“还什么宫里出来的小姐,都夸你有规矩。”

“嘁,真要是个好的,怎么就撂了你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