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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闻仰青和总医院的院长在车上讨论过这件事,院长语气有些严肃的说道:“仰青,每一个医学生都是珍贵的火苗,以后她们或许在从医生涯中,积累了大量的经验,成了非常厉害的医生。可是现在,不管江月她在医学上展露的天赋有多惊人,但是她始终是一个只做过二助、三助的实习生,你确定就这样要让她给你做手术吗?”

闻仰青语气轻松,好像没什么大不了:“嗯。”

院长以为闻仰青不知道事情的轻重:“我当然不是反对江月给你做手术,但是她连独自进行手术的经历都没有,就把手术日期定在了明年三月,也有些太急功近利了。”

院长用了“急功近利”四个字来形容江月的举动,显然是对江月的行为不喜的。

“手术如果失败你想过后果吗?没有效果都是最理想的了,万一她不小心伤到了其他神经又或者在手术途中不慎感染,双腿截肢甚至没命——”

闻仰青轻声打断院长的话:“我心甘情愿。”

他望向车窗外,眼里浮现出四年前的秋天,他裹着风雨回了家,看着他的小姑娘因为昨夜的摧折,有些娇怜的窝在沙发上。

看见他,江月并不郑重,就如同宣布自己要吃糖醋小排那样宣布道:“闻仰青,我要学医。”

闻仰青动作一顿,安静的看着江月。

片刻后,才说道:“月月,学医很辛苦的。”

江月的视线略过闻仰青的双腿,鼻腔里挤出一个哼:“我才不是为了你呢,是刘老师说我有学医的天赋。”

可是不是为了他,月月这样不爱学习的小姑娘,怎么能忍受日日夜夜的苦学,四年就将大学六年要学的东西学完了呢?

甚至别人在准备高考的时候,江月还在跟着刘老师背着人体解剖学,常常手里拿着书就在床上睡着了。

闻仰青看着窗外京城医学院的景色, 在心里慢慢描摹小姑娘平日上学的日常,边淡声说:“总归月月只给我一个人做手术,不管是手术成功还是失败,是能站起来还是死在手术台上,我都心甘情愿。”

院长看着闻仰青的神色,声音干巴巴的赞叹道:“二位感情真好啊。”

闻仰青点了点头:“月月是对我极好的。”

提到江月和他的感情,一路上话很少的闻仰青话骤然多了起来。

闻仰青:“院长和夫人平时聊天多吗?”

院长:“尚可、尚可。”

闻仰青:“月月每日回家,都要和我讲一遍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呢。”

院长心想,自己念小学的女儿也会这样做,嘴上却说:“那我和我爱人确实不及了。”

闻仰青又说:“月月第一次拿到学校的奖学金,给我买了一只派克钢笔。奖学金都花光了,连给自己买点什么都忘记了。”

院长觉得这车里好像空气不畅,总觉得自己头脑有些发晕:“江月对你一片真心。”

就这样一路到了医学院,院长逃也似的下了车,只说自己想锻炼锻炼,自己散步回家,让闻仰青不必送了。

江月听见闻仰青说,工作辛苦,晚上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时候,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闻仰青都是瘸子了,怎么还总把人弄得死去活来。

江月想到,又觉得自己腿根隐隐发软了。

实在太可怕了。

所以即使那些知识对江月来说毫无难度,她甚至可以倒背如流,比刘棠的医学知识还要更扎实更先进,她都装作一副努力学习的样子。

尤其是每天糊弄闻仰青,抱着书说自己要努力学习,其实是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发呆,一听到闻仰青的脚步声就装睡。

江月想到自己过去欺骗闻仰青的那些日子,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大占理。

原本有些气急败坏现在也变成了心虚。

她在闻仰青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忽略了某样东西还是蛮舒服的其实。

才开口:“闻仰青,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坏呀?我刚刚那样欺负江美琴。”

闻仰青听着江月声音里的惴惴不安,轻轻吻了吻江月的发顶:“哪里坏了?”

江月说道:“我故意把表扔到了喷泉池里去让她捡。”

闻仰青声音淡淡的:“你扔了你的表,有什么坏的?”

看着江月不过是扔了块儿表就有些不安的样子,闻仰青有些心疼了,要是没他在,江月这样柔软的性子,不得被人欺负得没边儿了去。

江美琴可没少欺负江月,结果江月倒好,难得还击一次,还把自己的表给搭进去了。

闻仰青轻叹:“月月,我得努力活到你后面,不然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江月却没吭声,等到闻仰青的手术做完了,腿好了,求生欲就满了。

到时候她就得脱离这个世界,那闻仰青怎么办呢?

江月第一次思考起这个问题。

以前她做攻略任务,从没和攻略对象这样亲密过,她虽然攻略那些男人,但是她却只是从一个又一个的世界学习人类的情感。

想了半天,江月又想到了她的系统01号去了。

她的01号,现在在哪里呢?

在这个世界停留了四年,江月也没发现01的踪迹。

可能01就不在这个世界吧。

见江月不说话,闻仰青却想到了刚刚江美琴的话,他问:“镯子呢?”

江月有些迷茫:“啊?”

什么镯子?

闻仰青脸有些黑:“那个定亲信物。”

定亲信物四个字好像是从闻仰青齿缝里挤出来似的,一想到江月当时可是带了一个多月的镯子,闻仰青就恨不得把那个玉镯连带着江志高一起砸碎了碾成磨。

什么东西,敢肖想他的月月?

江月从记忆里找到了玉镯的位置:“好像垫了桌角了吧?我也忘了。”

等回了家,闻仰青停都没停,从书房一个不怎么用的小桌下面翻出来那块儿玉镯,亲自扔进了垃圾回收处,才心里舒坦了。

江月看着因为没了玉镯而摇摇晃晃的桌子,伸出手指戳了戳,桌子就开始晃起来。

闻仰青柔声说:“瞧你,桌子坏了怎么不和哥哥说,哥哥找人来修或是买个新的就好了,平白让桌子被那镯子给弄脏了。”

江月眼睛眨了眨,透出点儿疑惑来,什么叫桌子被镯子弄脏了?

这是什么绕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