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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织天录 > 第262章 酒灼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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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金色的雄黄酒果被崔九娘决绝地塞入胎膜裂缝,滚入织云体内那被虚空胎儿侵占的领域。刹那间,织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乃至灵魂深处,都被投入了一座爆发的火山!

“轰——!”

无法形容的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从她腹中炸开,席卷全身!她发出的惨叫已然不似人声,身体在苏绣产床上剧烈抽搐、弓起,仿佛要将自己从内部撕裂。

在她隆起的腹部,肉眼可见地爆发出一团浓郁到极致、如同液态黄金般燃烧的雄黄酒气**!这至阳至刚的净化之力,与她体内那虚空胎儿的本源死寂能量,如同水火相遇,展开了最直接、最残酷的湮灭战争!

胎内爆出雄黄酒气!

金黑色的能量风暴在她体内疯狂冲撞,透过半透明的腹部皮肤,甚至能看到里面光影扭曲,如同有两个蛮荒巨兽在殊死搏斗!织云的织梦灵性在这两股极端力量的撕扯下,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彻底崩溃。

而那只被赤色药藤死死缠绕、依旧贯穿吴老苗胸膛的青黑小手,首当其冲,受到了最猛烈的冲击!

“嗤嗤嗤——!”

浓郁的雄黄酒气顺着小手与胎膜连接处倒灌而出,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了冰雪之上!那青黑小手上遍布的扭曲符文瞬间黯淡、崩碎,原本青黑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碳化,如同被烈火焚烧过的枯枝!

小手焦黑萎缩!

小手剧烈地颤抖着,试图缩回胎膜之内,但那赤色药藤缠绕得极紧,雄黄酒气的净化力量更是如同附骨之疽,不断沿着手臂向胎膜内部蔓延!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整只小手便已彻底萎缩、干瘪,再也看不出之前的凶戾,只剩下焦黑扭曲的一小截,无力地垂落在吴老苗的胸前。

胎膜之内,那虚空胎儿似乎遭受了重创,传递出的胎动变得极其微弱且混乱,充满了痛苦与愤怒的嘶鸣(尽管无声,却直接作用于灵魂)。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暂解,稍稍松了口气的刹那——

承载着织云的那张苏绣产床虚影,猛地光华大放!

产床之上的所有苏绣纹路——那些云纹、那些生命图腾、那些之前如同血管般搏动的丝线——尽数亮起,然后……脱离了床体的束缚,如同拥有生命般,在空中急速延伸、交织、重组!

眨眼之间,整张产床虚影竟化作了一方巨大、柔软、流光溢彩的苏绣飞毯!

产床化飞毯!

飞毯微微一颤,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散发开来,将躺在上面的织云、挡在前面的吴老苗遗体、以及近处的谢知音、崔九娘,甚至包括稍远处那些刚刚脱困、尚且虚弱的非遗传承者们,尽数卷上了毯面!

“这是……”谢知音惊疑不定。

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飞毯猛地腾空而起,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地牢上方、那之前戏台刑场所在的巨大山腹空洞疾飞而去!

载众人逃!

飞毯速度极快,瞬间便冲出了地牢,回到了那悬挂千具无头戏偶的刑场空间。它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朝着空洞一侧某个幽深的、不知通往何处的天然通道飞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两侧岩壁飞速后退。

然而,这飞毯似乎并非完全受控。织云依旧沉浸在体内能量冲突的巨大痛苦与吴老苗逝去的悲恸中,无法引导它。谢知音和崔九娘尝试以灵力沟通,却感觉飞毯自有灵性,仿佛在执行着某个预设的指令。

就在飞毯即将冲出这条甬道,前方隐约可见外界晦暗天光的瞬间——

飞毯一角,那片刺绣着最为繁复的、类似星图轨迹的苏绣纹路,猛地亮起了异常的光芒!这光芒带着一种强烈的、修正方向的意志,竟然强行操控着飞毯,猛地一个急转,偏离了原本看似是出口的方向,狠狠撞向了甬道侧壁一片看似普通、覆盖着厚厚苔藓的岩壁!

毯角苏绣纹突控毯!

“轰隆——!!!”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碎石纷飞!

那面岩壁竟被飞毯这蕴含灵性的一撞,硬生生撞得坍塌了下去,露出了后面……并非山体,而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那是一座高耸的、由无数焦黑破碎皮影残骸垒砌而成的烽火台**!台身上还残留着激烈战斗的痕迹,以及尚未完全熄灭的、灰黑色的虚空余烬!

撞向皮影长城烽火台!

这烽火台,分明是北境皮影长城的一部分!不知为何,其残骸竟会出现在这远离北境的江南地底深处,并被巧妙地隐藏了起来!

飞毯这突兀的一撞,使得本就残破的烽火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上半部分结构轰然倒塌!

台塌!

烟尘弥漫中,烽火台基座之下,被掩盖的事物,显露了出来——

那并非砖石,而是一面直径足有三丈、通体由某种暗沉金属铸造、散发着洪荒与悲怆气息的巨型战鼓**!

露巨型战鼓!

鼓身布满刀劈斧凿的痕迹,以及干涸发黑的血迹。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面巨鼓的鼓皮,并非兽皮,而是……四张被强行鞣制、拼接在一起、依旧保留着清晰五官与痛苦表情的人皮**!

鼓皮蒙人皮!

那四张人皮的面容,虽然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变形,但依旧可以辨认出——

正是苏檀、谢无涯、崔远山、顾家主这四位当代族长的脸!

显四大族长脸!

他们的皮,竟然被剥下,蒙在了这面不知用途的巨型战鼓之上!是他们彻底失败后遭受的惩罚?还是某种邪恶仪式所需的祭品?

苏绣飞毯悬浮在坍塌的烽火台前,毯上的众人望着那面以族长人皮蒙制的战鼓,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织云腹中的剧痛依旧,吴老苗的遗体尚温,而眼前,又出现了如此骇人听闻的景象。

这面鼓,是谁所立?有何用途?那操控飞毯撞向此地的苏绣纹路,又意欲何为?

谜团,如同这地底的黑暗,一层层,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