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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机嗡鸣着加载,屏幕上的残影还没散,我的银坠刚贴完读取器,系统就弹出新提示:【二级验证:请输入动态生物密钥】。

行吧,顾氏这套防贼系统比小区物业还烦。

我正准备调记忆回放翻找线索,眼前画面一跳——自动播放了三天前的片段:一个穿黑西装的保镖站在b区服务器室门口,手指在密码盘上敲了六下。那会儿我路过通风管,顺手录了一段,压根没当回事,现在倒成了救命稻草。

我立马切进“回放”模式,一帧帧慢放。

他按第一下的时候,呼吸重了半拍;第三下,指尖微微发抖;第五下,脖子侧面有条筋突了一下。

这不是普通输密码,是心跳同步认证。

我冷笑,这不就是变相的心率锁吗?顾氏还真爱玩高科技玄学。

赶紧掏出随身带的简易心率监测贴片——这玩意儿是我从校医室顺的,本来打算用来假装心律不齐逃体育课,结果现在派上用场了。

我把贴片往手腕一按,打开破解程序,把保镖那段心跳曲线导进去,再用自己的心跳去匹配波动节奏。

三秒后,屏幕上跳出六个数字。

我手速飞快输进去。

“嘀——验证通过。”

好家伙,真让我蒙对了。

文件夹【project twin|存档副本】彻底展开,底下蹦出三个子目录:

【基因序列比对报告】

【江氏生物数据收割日志】

【重生计划·第一阶段执行令】

我眼睛都亮了,这哪是资料,这是炸药包啊。

立刻全选打包,本地缓存+离线分流双线备份。师父“夜枭”早给我留了个废弃基站节点,专门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上传进度条开始走,78%……79%……

就在这时,警报声都没响,屏幕上直接蹦出血红大字:

【离线缓存将在60秒后清除】

我脑门一热:“你搁这儿演倒计时电影呢?”

话音未落,四周电子锁“咔咔”连响,所有出口自动闭合。头顶红灯开始闪,空气循环系统“嗡”地停了,呼吸一下子变得黏糊起来。

氧气含量下降提示浮现在角落:当前含氧量18.3%,预计12分钟后降至危险值。

我低头一看主机,冷却液喷口正在缓缓开启,金属板滑动,露出底下闪着寒光的喷嘴——硬盘物理销毁程序启动了。

这哪是防火墙,这是要烧坟。

我咬牙,一边继续盯着下载进度,一边飞快翻U盘里的应急工具包。想强行中断冷却?没权限。想绕过终端直连?被AI反制。常规路子全堵死,只剩一条野路子可走:等断电。

可谁能在十秒内切断整个核心区供电?

除非……

对讲机突然“滋啦”一声,传来江叙白的声音,电流杂音重得像收音机坏了台:

“别拔U盘,我正在切通风管供电线路,十秒后全区域断电。”

我愣了下。

这人怎么又来了?

上次不是说好各走各的?结果他跟狗皮膏药似的,哪儿危险往哪儿贴。

我没回话,反手把U盘往里一插到底,双手死死护住主机外壳,像是护着个快断气的娃。

第九秒,灯灭了。

不是渐暗,是“啪”一下全黑。

冷却系统戛然而止,喷口停在半空,像条吐到一半毒液的蛇。

下载进度条定格在99.8%。

够了。

关键数据全在,剩下的可以后期补。

我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差点软下去。

可还没等我松手,对讲机又响了:

“你还活着?”

我翻白眼:“你要不说这话,我还以为你是AI语音包。”

“通风管有巡逻机器人,红外扫描每三十秒一次。”他声音低,“我现在在你头顶上方两米,管道承重极限八十公斤,你体重多少?”

“五十二。”我边说边摸出荧光笔,在控制台边缘画了个箭头,“你下来的时候别踩左边,那儿有个塌陷点。”

“你怎么知道?”

“我三天前爬过。”

他顿了顿:“……你是不是把我能想到的路都提前走了一遍?”

“不然呢?”我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我是靠运气活到现在的?”

他又沉默了几秒,才说:“等我下来接你。”

“别急。”我盯着黑屏主机,手指还在U盘上,“数据虽然拿到了,但‘重生计划’到底啥意思,咱还不知道。”

“你知道的比我多。”他说,“你刚才输入密码的手法,跟当年实验室守卫一模一样。”

我心头一震。

他居然记得?

“我不是模仿。”我低声说,“我是照着记忆回放复刻的。那天你妈抱着你冲出来的时候,那个守卫就在旁边站着。”

江叙白呼吸明显顿了一下。

我没再说话,把U盘拔出来塞进手腕黑绳里,顺手把银坠也挂回去。这两样东西现在比身份证还重要。

头顶管道传来轻微震动,应该是他在挪位置。

我抬头看,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

“你那边有照明吗?”他问。

“有。”我掏出一颗微型LEd豆泡,一捏就亮,扔上去卡在管道缝隙里。

黄光幽幽洒下来,照出他半个轮廓。

衬衫还是白的,袖口卷着,露出那个月牙形胎记。脸上沾了灰,眼镜歪了,但眼神清得很,一点没乱。

“你就不怕我骗你?”我突然问。

他看了我一眼:“怕。但我更怕你不告诉我真相。”

我笑了下,没接话。

这时候,主机突然“滴”了一声。

我以为是诈尸,差点跳起来。

结果屏幕亮了个角,显示一行小字:

【镜像分流完成|目标节点接收确认】

是师父那边回了信号。

我松了口气,刚想说“可以走了”,头顶的管道突然发出“咯”的一声闷响。

江叙白动作一僵:“别动。”

我也听出来了——不是他动的,是管道自己在响。

而且,不是一处。

是整段金属在缓慢变形。

“这管子……撑不住两个人。”我说。

“我知道。”他抬手摸了摸头顶焊缝,“焊接点锈了七成以上,刚才那一震,至少裂了两处。”

“那你下来干嘛?”

“不来谁救你?”

“我没让你救。”

“但你也没拒绝。”

我噎住。

他低头看着我,隔着昏光,声音很轻:“沈知意,你总是这样,把所有退路都算好,把所有漏洞都补上,然后一个人往前冲。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你算错了呢?”

我没吭声。

“我不是来当英雄的。”他说,“我是来告诉你——你不用非得一个人赢。”

我攥紧了U盘,指节发白。

外面警报没响,门没开,氧气还在消耗,危险一点没少。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忽然不想再装了。

不想装傻,不想伪装天然呆,不想一个人扛着所有秘密往前爬。

我想说点真的。

“江叙白。”我抬头看他,“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根本不是我,我只是某个实验的备份体,你会信我吗?”

他没犹豫:“我会信你现在站在这里,信你手里握着U盘,信你刚才救了我两次。”

“可万一……”

“没有万一。”他打断我,“你是沈知意,就够了。”

我鼻子有点酸,赶紧仰头憋回去。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清晰的“咔嚓”声。

一根螺丝崩了。

管道往下沉了半寸。

灰尘簌簌落下。

江叙白迅速抽出腰间的战术绳,一头绑在稳固支架上,另一头甩下来:“抓紧,先上去一个。”

我伸手去接。

他却突然皱眉:“等等。”

“怎么?”

“你左手腕的黑绳……是不是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