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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我是纨绔弟子 > 第51章 青铜古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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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沉重的青铜巨门在身后轰然闭合,那声巨响在空旷的大殿内久久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麻。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线,殿内景象却在摇曳的古灯火光下彻底展露。

眼前并非预想中的藏宝密室,而是一座巍峨得令人屏息的朝堂!穹顶高耸,金柱蟠龙,处处透着一股沉淀千年的庄严肃穆。高高在上的龙椅通体玄黑,泛着幽冷的光泽。一位身披华服、头戴旒冕的女子端坐其上,面容隐在珠帘之后看不真切,唯有一股如山岳般沉重、令人几乎无法呼吸的威严气场弥漫开来。龙椅两侧,沿着大殿延伸,无数盏青铜古灯静静燃烧,昏黄的火焰投射出长长的、摇曳不定的阴影。

一条宽大得惊人的猩红地毯,如同凝固的龙血,从龙椅前笔直铺下,穿过整个空旷的大殿,一直延伸到紧闭的青铜大门。那红色浓烈、刺目,仿佛承载着不可亵渎的皇权与无上威严,无声地划分着森严的等级。

没有士兵的王? 张望嘴中轻轻念叨着。

“呵呵呵……”王座上的女子发出一串轻灵却毫无温度的笑声,珠帘微颤,“没有士兵么?再看仔细些。”

话音未落——

“嗡!”

两侧墙壁上镶嵌的数百盏古灯,火焰骤然蹿升!每一簇升腾的火焰下方,光影扭曲,竟凭空凝聚出一个个身着残破甲胄、手持腐朽兵刃的身影!它们无声无息地列队成型,密密麻麻站满了两侧,冰冷的玉石眼珠齐刷刷锁定殿中的两人一兽。肃杀之气瞬间凝若实质,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上百个结丹中期?!) 张望心猛地一沉。陈暮虽已是元婴初期,但蚁多咬死象,这数量也太过骇人!

王座上的女子惬意地阖上双眸,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祝你们好运。”

“吼——!”如同被激活的杀戮机关,所有士兵眼中的红光暴涨!动作整齐划一,带着破灭一切的气势,如潮水般涌来!

“师傅!接住!”张望反应极快,从乾坤袋中抽出一条看似柔韧的白色丝带,抛向陈暮。

陈暮素手一抄,握住丝带,身影化作一道白色闪电,悍然撞入汹涌的兵潮之中!那纯白丝带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如灵蛇吐信,又似银河倒卷,所过之处,腐朽的甲胄无声碎裂,石质的肢体纷纷崩解。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盏古灯火焰的剧烈摇曳和暗淡。转眼间,靠近门口的一排士兵已如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伏下去。

张望不敢怠慢,立刻驱使贪吃精上前撕咬扑击,自己则在一旁游走,以符箓和飞石佯攻骚扰,分散压力。虽是初次配合,一人一兽却意外地默契,一个主攻如破竹,一个补刀清残局。

在陈暮元婴修为的碾压式攻击下,古灯士兵成片倒下。然而,后排的士兵并未盲目冲锋,其中一些身形稍显瘦长的士兵猛地举起双手,掌心间炽热的火球急速凝聚、膨胀!昏暗的大殿瞬间被刺目的光芒照亮!

“师傅小心火球!”张望急喝。

陈暮一掌拍出,雄浑的掌风瞬间将那袭来的巨大火球击溃!然而,爆散的火焰后方,竟藏着数十支裹挟着幽蓝光芒的能量箭矢,如毒蜂般攒射而至!目标直指因击溃火球而身形微滞的陈暮!

“躲开!”张望瞳孔骤缩,想也不想,脚下发力猛地扑入战团,一把将陈暮拽向身后,同时从乾坤袋中拽出一面布满符文的厚重塔盾,死死顶在身前!

“铛铛铛铛——!”

密集如雨的撞击声炸响!塔盾剧烈震颤,符文明灭不定。巨大的冲击力透过盾身狠狠撞在张望身上,他闷哼一声,整个人连同盾牌被这股巨力撞得离地倒飞,如同断线风筝般,“砰”地一声重重砸在冰冷的青铜巨门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在了盾牌内侧。

“张望!你没事吧!”陈暮惊怒回头。

“咳…还、还剩口气……”张望挣扎着想撑起身,迅速摸出一颗生肌活血丹塞入口中。贪吃精焦急地蹦到他身边,用脑袋顶着他,发出急促的“叽叽”声。

“师傅当心!你前面打倒的……它们又站起来了!”张望嘶声提醒,忍着剧痛指向陈暮身后。

果然,那些被陈暮击碎、甚至化为齑粉的士兵,其位置对应的古灯火焰只是黯淡片刻,随即又顽强地亮起。灯焰摇曳间,碎裂的石块、粉尘便如同时光倒流般重新凝聚,再次化为手持兵刃的冰冷守卫!

陈暮眼神一凝,再次冲入敌阵,同时对贪吃精喊道:“护好他!”她攻势凌厉,不断击碎涌上的士兵,但对方无穷无尽的重生令人绝望。更棘手的是,后排的“弓箭手”和“法师”根本不顾及前排同伴的死活,火球与箭矢毫无间歇地覆盖式轰击而来,反正前排的“炮灰”死了也能复活。

“噗……”张望靠在冰冷的巨门上,看着眼前绝望的消耗战,胸口剧痛混合着无力感,“连王座上的那位都还没动……我们就要被这群不死的杂兵耗死在这里吗?”他目光涣散地扫视着大殿,最终落在那些摇曳不定的古灯火苗上。

(扑朔迷离……忽明忽暗……) 他脑中闪过自己形容灯火的词句,再看那些士兵——每当一个士兵被彻底击倒,其对应位置的那盏古灯火焰必定会剧烈黯淡一下,如同风中残烛,片刻后才重新稳定、明亮起来!

“师傅!”张望强提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发现生机的颤抖,“灯!是那些古灯!它们的火不灭,士兵就能无限重生!灭灯!”

陈暮闻言,身形如电,一个轻盈的腾跃,素手直接抓向最近一盏燃烧的古灯!

“咦?”触手并非预想中的灼热,反而传来一股温润、沛然的奇异能量,直接涌入她的经脉。“这火……竟蕴含如此精纯的灵魂之力!”她立刻运转功法,掌心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只见那盏古灯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扯、吞噬,灯芯迅速黯淡下去,最终“噗”地一声彻底熄灭!

与此同时,下方那个刚凝聚成型的士兵,动作瞬间僵住,如同失去了提线的木偶,“哗啦”一声彻底散架,化为一堆再无生机的灰色骨粉!

“找到了!”陈暮眼中爆发出夺目的光彩,“这古灯火焰,是最好的灵魂滋养大药!”她再不迟疑,身影在兵阵与灯盏间急速穿梭,每一次探手,必有一盏古灯熄灭,一名士兵彻底化为飞灰!

张望靠在门边,看着陈暮如穿花蝴蝶般收割着灯焰与士兵,嘴角终于扯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然而,他目光扫向王座——那位神秘的君王依旧纹丝不动地端坐着,珠帘之后,似乎还隐约勾起了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仿佛眼前部下被“屠杀”的景象,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消遣。

随着一盏盏古灯熄灭,士兵的数量锐减,阵型彻底崩溃,乱作一团。陈暮的气息却在疯狂吞噬精纯灵魂之力的过程中节节攀升,元婴初期的壁垒轰然破碎,一股更为强横、内敛的威压弥漫开来!

(元婴中期!) 张望心中震撼,(短短数日……竟已能与王思分庭抗礼!)

当最后一盏士兵对应的古灯熄灭,最后一名士兵化作飞灰消散,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龙椅两侧孤零零的几盏灯还在燃烧。

王座上的女子,终于缓缓起身。那身姿并不高大,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她一步步走下丹陛,裙裾拂过冰冷的石阶,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潮,瞬间将殿中仅存的两人一兽淹没!

“噗通!”张望和贪吃精首当其冲,被这股难以抗拒的力量死死压趴在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陈暮虽勉力支撑,单膝跪地,脸色也瞬间苍白。

那女子径直走到张望面前,居高临下。一只戴着黑色丝质手套的纤手伸出,冰凉的手指捏住张望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给你一个机会。”她的声音依旧轻灵,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张望的识海,“杀了她。接受我的传承,成为我的仆人。我不仅修复你的根基,更赐你无上功法,无上权柄,让你登临此界绝顶。”她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艰难抵抗威压的陈暮,“是选择与她共死,还是……拥抱你的无上前程?”

(前程……前程……前程……)

这充满诱惑的低语仿佛化作了无数回音,在张望疲惫不堪的识海中疯狂震荡、盘旋。意识如同陷入泥沼,开始模糊、下沉。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王座、古灯、陈暮焦急的脸……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

就在意志即将彻底沦陷的刹那——

“啪!啪!啪!”

腰间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如同被烧红的针扎了一下又一下!

是贪吃精!它急得鳞片倒竖,正用它那并不锋利的爪子,拼命地、一下下拍打着张望的腰侧!

剧痛如同惊雷,瞬间劈开了那蛊惑的迷雾!张望猛地一个激灵,挣脱了精神上的枷锁,大口喘息着,心脏狂跳如同擂鼓。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贪吃精的脑袋,指尖冰凉:“多亏了你……”

“叽叽!”贪吃精焦急地用爪子指向陈暮。

张望急忙看去,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陈暮的情况比他方才更糟!她双目空洞失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豆大的冷汗不断从她惨白的脸颊滑落,精致的五官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她嘴唇翕动,发出破碎的呜咽:“不……不要过来……我不要……”

突然,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双手猛地抬起,死死攥住了那条还缠在腕间的白色丝带!她竟用尽力气,将丝带狠狠勒向自己的脖颈!

“师傅!住手!”张望目眦欲裂,不顾伤势扑过去,拼命去掰她的手指。但陷入幻境中的陈暮力量大得惊人,丝带已在她白皙的颈项上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千钧一发之际,张望灵光一闪,趁着陈暮心神被幻境完全占据、无暇他顾的瞬间,心念急催乾坤袋!

“唰!”

那坚韧的丝带瞬间化作一道白光,被强行收入袋中。

然而,失去了丝带这个“目标”,陈暮的恐惧似乎找到了新的宣泄口。她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竟一头狠狠撞向坚硬无比的地板!

“不要!”张望肝胆俱裂,用尽全身力气扑过去,从背后死死抱住她剧烈挣扎的身体,双臂如同铁箍。“醒醒!师傅!快醒过来啊!那是幻象!”

(幻境之中——)

陈暮的世界再次被拖回那个绝望的深渊。依旧是那间华丽却冰冷的房间,依旧是那张巨大的雕花床榻。这一次,没有张望的救援。只有那个穿着华贵锦袍的年轻男子,带着令人作呕的笑意,一步步向她逼近。

“陈暮,我说过的。”王棒棒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却字字淬毒,“你终会乖乖成为我的妻子。认命吧,过了今夜……你就彻底属于我了。”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华美的外袍滑落在地,露出精壮的上身。烛火勾勒出起伏流畅的肌肉线条,如同精心打磨的山岩,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这力量在此时此地,却只代表着绝对的掌控和无法反抗的绝望。

他俯下身,阴影如同山峦般向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陈暮倾轧而来。

“乖,做我的女人吧。”

那带着酒气和欲望的气息喷吐在陈暮脸上,让她浑身冰凉,恐惧像毒蛇般缠绕心脏,几乎窒息。她只能发出破碎的、徒劳的哀鸣:

“不……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