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将陆青青的元婴牢牢攥在手心,指尖灵力一吐,瞬间废去其修为,随后像丢垃圾般将其扔进了净魂玉佩。
岛上残余的元婴修士在贪吃精和血蛟的追杀下,很快便化作满地残骸,鲜血浸染了小岛。张望盘膝坐下,心神沉入玉佩。
他一把将惊恐的陆青青元婴摔在地上,声音淡漠:“诸位,这‘仆从’交给你们‘调教’了。玉佩里待久了也闷,正好缺个使唤的。”
陆青青修为尽失,却仍强撑着往日傲气,瞪着眼前三女厉喝:“我看谁敢!我乃陆氏商会代理会长陆青青!你们这些贱民也配使唤我?!”
黄樱桃、徐一诺被其气势所慑,一时噤声。但沉猫猫眼中只有张望的吩咐!她二话不说,上前狠狠一记耳光甩在陆青青元婴虚影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玉佩空间回荡。
“阶下囚也敢嚣张!听说你还挖过恩公的眼睛?看我不打死你!” 沉猫猫眼中怒火升腾。
张望嘴角微扬,语气却冰冷如霜:“猫猫姑娘,打死了就可惜了。我要她受尽折磨,最后……再把她塞进一个油尽灯枯的凡人躯壳里,慢慢‘享受’余生。”
此话一出,陆青青如坠冰窟,魂体剧烈颤抖,再不敢有丝毫强硬,哀声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求求你……”
张望不再理会她的哭嚎,径直退出玉佩。大仇得报,是时候清理战场,准备下一步了。
他将岛上尸体尽数抛入罗渊海,又以灵力冲刷掉血迹。不久,血蛟和奇羽也返回复命。
“老兄,人太多了,还是跑掉了几个杂鱼。” 血蛟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有些意犹未尽。
“无妨,首恶已诛,余者不足为虑。”张望摆摆手,“贪吃精呢?”
“兔姐追那几个跑远的去了,凶得很,元婴在她手里跟泥捏的似的!”
“嗯,辛苦你们了,回去休息吧。玉佩里那些物资,你们随意取用。”张望道。
血蛟闻言大喜:“那我可不客气了!嘿嘿,正好去‘招待招待’咱们的新‘客人’!”
张望原地调息。此战消耗不大,主要是体内被那玄老鬼气侵入。不过有小净在,应无大碍。
不多时,贪吃精蹦蹦跳跳地回来了,随手将一大串鼓鼓囊囊的乾坤袋丢在张望面前,得意洋洋:“喏!一个没跑掉!东西都在这儿了!那两个笨蛋光知道杀,差点白瞎这么多好东西!”她凑近张望,眼睛亮晶晶的,“记得我的丹药哦!”
张望会心一笑,还是贪吃精懂他。粗略一扫,这些修士身家普通,最多换些灵石。
他起身,对着林瑶墓地方向,深深一躬。
“林瑶,我该走了。若他日路过,再来为你添香。”
说罢,不再留恋,身化流光,直冲天星城方向而去。大仇已报,该去履行对玉龙前辈的承诺,前往万剑庄,尝试复活那位朱楠神前辈了。
天星城,城主府
花星辰正与父亲花骤得品茗叙话。忽然,厅内阴影一阵扭曲,浓郁的黑雾凭空涌现!
黑雾中,一个裹着漆黑斗篷的身影缓缓走出,声音低沉沙哑:“很抱歉打扰二位雅兴,但有几句话,不得不说。”
花骤得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将女儿护在身后,语气冷硬:“魂族之人,能吐出什么好话?有话快说!”
“呵呵呵…” 斗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花城主这般待客,可失了天星大城的气度。在下此来,可是专程送上一个关乎贵城存亡的消息。”
“哼!魂族的消息,不听也罢!请回!” 花骤得下了逐客令。
“花城主可知,玄冰塔……已然覆灭?” 斗篷人语带深意,“下一个,或许就轮到你们天星塔了。这消息,够不够分量?”
花骤得面色不变,只淡淡道:“哦?知道了。不送。”
斗篷人见花骤得油盐不进,也不纠缠,身影无声无息地融入黑雾,消失不见。
待那令人不适的气息彻底消散,花骤得才松了口气,看向女儿:“星辰,那个年轻的化神……或许就是你提过的那位小友?你与他,可有旧怨?”
花星辰摇头:“不过些许小摩擦。他之前曾掳走过程宁宁,手段诡异,程宁宁似乎对此事毫无记忆。”
花骤得眼眸微眯,指节轻轻叩击桌面:“陆氏商会近来也有些异动……你去查查,顺便再摸摸此人的底细。要动手,为何蛰伏半年才动玄冰塔?半年前玄冰塔元气大伤时,岂非更佳时机?”
天星城内,醉清风酒楼
张望已悄然入城,戴着兜帽,再次来到熟悉的醉清风顶楼。他需要打探万剑庄的具体方位。
顶楼依旧人声鼎沸。张望强大的灵魂之力散开,将周遭的议论尽收耳中。
“喂!听说了吗?玄冰塔被人给掀了!两个化神干的!”
“扯淡!玄冰塔三塔之一,城主也是化神,哪那么容易灭?道听途说!”
“千真万确!我一兄弟当时就在玄冰塔陆氏商会买东西!好家伙,杀神天降!整个商会都杀红了眼!”
“不可能吧?动玄冰塔还敢惹陆氏商会?你这越说越离谱了!”
“真真的!那男的,背生一对血红翅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我兄弟装死才捡了条命!还有个银发美人跟着他,一挥手,冰花漫天,冷得跟玉龙雪山似的!”
张望在角落听着这些添油加醋的传闻,无奈地耸耸肩。看来自己的“事迹”已传遍天星城,陆氏商会分会覆灭的消息,恐怕也快捂不住了。
他端起酒杯,自然地走向那两位聊得最起劲的修士,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两位老哥,打听个事儿?保证用一个更劲爆的消息跟你们换,如何?” 他压低声音,一副侧耳细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