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雁虚心求教却两眼放光，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浓浓对知识的渴望，学习欲超强，又满脸都是崇拜，情绪价值给的足足的，让木老乐呵不已。
木老也是丝毫都不保留，一步一步逐步拆开讲解各种知识……毫不夸张的说，那根本就是揉碎了一点点喂给段无雁的程度。
……好一对徒孝师慈的亲师徒啊！
哪怕是闻兆这个正牌师父都忍不住有点嫉妒的程度。
但回头一想，闻兆毕竟也不怎么管过这徒弟，只是简单粗暴的教了个大概，便让段无雁自行去摸索……毕竟他不仅忙，还无法如此细致的教徒弟。
一时间，闻兆心里竟有些五味杂陈，愧疚莫名滋生。
于是，片刻后，闻兆也一屁股坐在了两人面前，拿起灵瓜就是一顿啃啃啃，边啃边跟着段无雁听见木老讲解，时不时还会跟着点个头，迎合上两句。
“嗯，嗯，这样，懂了。”
一老一少本来就聊的投机，吃的麻麻香，要不是闻兆吭声，两人还真没发现。
两人一僵，下意识看向闻兆，各自缓缓打出两个问号。
“……？”
“……？”
看到两人懵逼的样子，闻兆嗤笑一声，阴阳怪气了两句。
“哟哟哟，这是太投入了，压根就没发现其他人的存在呢？”
“好一出师徒情深的画面呢，啧啧，真是令人羡慕。”
木老早已习惯了他那一副欠扁的行事作风，冷呵一声：“倒也不必如此羡慕，理解力超群的小孩儿落到你手上，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
段无雁头皮莫名发麻：“……”
虽然不太准确，但面对上自家师父那一双幽怨的眼眸时，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个抛弃妻子的渣男。
段无雁呵呵干笑了两声：“师，师父。”
闻兆：“哟，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师父呢？那你还记得你师父姓甚名谁不？”
段无雁不语，只是一味的傻笑挠头，也不做任何解释，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不会就要学，不懂就要问……师父没空，那就问其他有空的前辈。
木老实在被闻兆那几句话给酸的牙疼，忍不住蹭一下起身抬脚就踹了上去。
“滚你个瘪犊子！”
“自己收徒不好好带就算了，有人带你还他娘的叽叽歪歪逼逼赖赖，把老子惹毛了信不信老子把你剁碎喂狗！”
闻兆抹了抹不存在的泪，长叹一口气。
“没办法，徒弟有了后师父就忘了前师父，唉……”
说话间，闻兆已经取出灵影屏，将大致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才问段无雁：“体修序列的列表里你排第一，你想去诸天战场吗？”
讲实话，在闻兆看来段无雁还很小，修为也不够拿出来用，他是真希望这孩子能退缩退缩。
但……当他话音落下那刻，段无雁整个人两眼猛猛发光发亮，满脸惊喜的反问。
“真的吗？师父！”
“这是真的吗？师父，我，我真的能去诛天战场吗？”
“人皇真的点名要我前往诸天战场了吗？！”
看到段无雁兴高采烈的模样，两人都同时愣住。
“……？”
“……？”
不是吧？
真有人上诛天战场会这么开心的？假的吧？
闻兆和木老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这一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然后……两人齐齐发出灵魂质问。
“你知道诸天战场是个什么地儿吗？”
“你知道诛天战场是什么样的地方吗？”
段无雁歪头，思虑片刻道：“我在《万界灵书》上看到过记载，据说诸天战场是一个不能使用灵力的地方，哪怕是修仙者去了，也跟凡人无异，而且还有许多异族之人，他们的战力并非人类所能相提并论，像我这样的小菜鸡过去了，基本只有被吃掉，被弄死的份儿。”
“木老，师父，我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但我愿意去，哪怕是会死在诸天战场，我也也愿意的。”
“一来是我能被人皇选中，我很高兴，二来是灵夏小师妹在那边，我也不太放心她一个人。”
“那边没有灵气傍身，她又非常容易饿肚子，没个人照顾她生活起居啥的，会有点难过的吧。”
提起灵夏时，段无雁整个人气场一度改变，最后眉眼弯弯朝两人一笑，道：
“许久没见小师姐，其实我也想她了。”
“所以，不论是于公于私，我都想去。”
段无雁说话时语气并没有多重，但神色却无比坚定，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这架势却是让两人哑口无言。
哪怕能说能骂如闻兆，也只是深深看了段无雁一阵，道：
“只要你做了决定便可。”
他无法干预小徒弟的自由意志选择，最后能做的也不过是将芥子袋取下来，提前给段无雁送一点物资。
“诸天战场凶险无比，随时都可能丧命。”
“这些东西你且拿着，遇到危险的时候随便拿到哪个就用哪个。”
段无雁面色一变，摆手就拒绝。
“不，不！”
“师父，你拿出来的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我不要，我也用不上。”
闻兆反手就往段无雁脑袋上捶：“闭嘴。”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好歹还叫着我一句师父呢，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吧？”
“你要是比我死的早，万一我以后也死了，谁来给我收尸？老子可不想百年之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木老暗自憋笑，忍了又忍，只挤出一句：“让你拿你就拿着呗，你师父的小金库足着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洗脑攻势下，段无雁还是收下了东西。
他感动的几乎快要落泪，闷声道：“谢谢师父。”
心里却想着：“等我到了诸天战场，我一定要先跟小师姐分赃……哦不，是分好东西。”
闻兆将东西拿给段无雁之后，只丢下了一句“你继续，三天后出发”便去通知其他弟子了。
段无雁目送自家师父离开后，又继续向木老虚心讨教。
木老看着段无雁，两眼微微一眯：
“小孩儿啊，去诸天战场可不能没有绝技啊！”
“老夫有一技独门法技，你要不简单拜我为师，我教你杀手锏？”
段无雁脑袋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