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
蓝子涵耸耸肩,想着至少还能留一个自己玩,那也没什么不好。
大表哥罗映山拍了拍蓝子涵的肩膀,笑着安慰道:
“子涵,放心啦。其实咱们罗家设计出来的大部分东西最后也都是被国家收去了。
吃国家饭挺好的,这说明咱们做的事有意义。”
蓝子涵眼睛一亮,“原来如此,那咱们也是能为国家军事出力的人了。”
陆琪眼睛放光,也跟着激动地说:“能为国家做贡献,感觉好酷呢!”
楚西洲和沈攸华两人微笑着看着蓝子涵,不管她想做什么,他们都会无条件支持。
蓝子涵顿时斗志昂扬,握紧拳头说:“好,那咱们就一起努力,把这个变形金刚模型做出来,交给国家!”
江海市。
楚氏集团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是华国金融中心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
玻璃幕墙反射着正午刺眼的阳光,却照不进楚临渊眼底的阴霾。
他指尖的钢笔在红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嗒嗒声,与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形成诡异的共振。
“楚总,这是最新的股价走势图。”
特助将一份打印好的报表递过来,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
“楚氏股价连续七个交易日涨停,成交量是平时的三倍,散户持仓比例已经突破40%,机构资金还在持续流入,但我们查不到任何大宗交易的备案记录。”
楚临渊接过报表,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那些陡峭上扬的曲线,眉头拧成了死结。
楚家立足华国金融界百年,历经好几次金融危机,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涨势。
没有利好政策支撑,没有重大项目落地,甚至没有任何市场热点带动。
股价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托了起来,涨得毫无逻辑,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疯狂。
“查资金来源。”
楚临渊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指尖已经掐住了报表的边缘。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知道这些钱到底来自哪里。”
“已经查了三天了。”特助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资金分散在几十个离岸账户,每个账户只做小额交易,交易记录被反复清洗,根本找不到源头。
而且不只是我们,蓝家、沈家、陆家的股价走势和我们几乎一致,都是同一时间开始异动。”
楚临渊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四大家族掌控着华国金融半壁江山,向来是既合作又制衡的关系,如今却同时遭遇诡异的股价飙升,这绝不是巧合。
他立刻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三个号码。
两小时后,楚氏集团的秘密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蓝叙宗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沈砚承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
陆景瑜则不停地滑动着手机,脸色铁青。
“楚临渊,说说你的想法。”
蓝叙宗率先打破沉默,“蓝氏的股价涨得离谱,董事会已经炸锅了,再这样下去,监管层肯定会介入调查。”
“总之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楚临渊将那份股价报表推到桌子中央,“看,这股价走势,恐怕是有人在给我们吹泡沫!
这些资金就像洪水,先把股价托到天上去,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们就会撤资离场。
到时候泡沫破裂,股价暴跌,我们四大家族都会被拖入深渊。”
沈砚承终于点燃了雪茄,烟雾缓缓升起,遮住了他眼底的凝重: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四大家族?”
“不仅是针对,还是围剿。”
楚临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华国金融市场开放程度越来越高,早就有境外资本虎视眈眈。
他们现在做的,就是用资金优势制造虚假繁荣,吸引散户跟风,等泡沫最大的时候釜底抽薪。
到时候不仅我们的资产会大幅缩水,整个华国金融市场都可能受到冲击。”
陆景瑜猛地抬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筹集资金稳定股价?”
“来不及了。”
楚临渊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们早有预谋,我们现在筹集资金,只会成为他们撤离时的接盘侠。
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银行的信贷政策突然收紧,我们想大规模融资都难。
这分明是有人提前布局,断了我们的后路。”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雪茄燃烧的滋滋声和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四大家族掌控华国金融百年,何时这般被动过?
他们就像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牢笼里,眼睁睁看着那只无形的手不断吹大泡沫,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楚临渊看着窗外,金融中心的繁华依旧。
可在他眼中,这繁华就像一层脆弱的糖衣,下一秒就可能碎裂。
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已经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