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我们去那边说。”暖暖指向一侧人少的地方。
男鬼抿唇，跟在她后面。
小奶团站住脚步，仰头看向男鬼，“叔叔，你叫什么？”
“马子航。”马子航忒了口，一脸凶相：“既然你能看到我，那你赶紧给我报仇！你告诉那些警察，杀我的人穿了一身黑。”
奶团子小脸划过一丝无语，拿出项链，道：“指纹按上来。”
很快，面板上就出现了信息。
马子航，男，30岁。
被打死。
凶手不详。
马子航仔细看着那块面板，本来还很高兴，在看到什么都不清楚后，眼中闪过嫌弃，晦气道：“你那什么破玩意，看着挺高级，怎么连凶手都不知道？”
暖暖眉头蹙在一起，气鼓鼓地开口：“暖暖的项链才不破！你才废物！连谁打死的你都不知道！”
马子航面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小团子。
这小娃娃怎么回事？居然敢对他一个鬼颐指气使的？他打不过那个凶手，还能打不过一个小奶娃？
马子航朝着小奶团扑了过去。
还没扑到，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打飞出去。
马子航有些懵，只见小团子拍了拍手，皱着小眉头，“好烦啊，打不过还要上，暖暖真的一点都不想动。”
她只想专心致志地做任务！
这下子，马子航老实了。
他没想到，一个小奶娃居然都比他厉害，他乖乖地蹲在地上，抱着头求饶道：“小大师，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小团子不在意地摆摆手。
正色道：“你刚才说的玩女人是什么意思？和你的死有关系吗？”
马子航的表情变化多端。
刚才随口抱怨的一句话，居然被这小奶娃给听到了，沉默了几秒，他道：“我那是瞎说的。”
小奶团皱起眉头，不虞地看着他。
“叔叔，你说实话暖暖才可以帮到你。”
马子航面红耳赤：“真的没啥，和我的死也没关系。”
暖暖盯着他，恰巧这时，沈靖宇来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奶团眼前一亮，脆生生地开口：“爸爸，玩女人是什么意思？是把女人拿在手里玩吗？”
既然这个怪叔叔不说，那她就问爸爸！
沈靖宇一口唾沫卡在喉咙里，咳嗽起来，“你从哪学来的这话？小孩子不能瞎学知道吗？”
“是马子航说哒。”小奶团回忆了下，将他的话一板一眼地说了出来。
沈靖宇面色微微一变。
刚才看过，马子航的衣服确实乱糟糟的，有推搡的痕迹，本来还以为是争斗的时候弄得，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来的。
看来这个马子航不是个好东西。
沈靖宇接着问：“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杀他的人穿了一身黑，还有。”小团子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拿起自己的项链，“说暖暖的项链破。”
“……”
一旁的马子航忍不住扶额。
这小奶娃怎么什么都说？甚至连他没玩到女人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要是警察觉得他是个人渣，不抓凶手了怎么办？
“知道了。”沈靖宇讷讷道，转身朝着尸体走去。
等他一走，马子航就责怪地开口：“你这小奶娃是不是有病，什么都要说。”
“你该不会是干了见不了人的事，才会不敢说吧？”小团子仰起头，一双单纯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从爸爸的反应来看，这个马子航做的不是好事。
马子航冷哼一声：“我怎么就干见不得人的事了？”
此时，警戒线外面围了不少人。
都是附近村子里的。
马子航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脸色微变，眼神中多了几分杀气。
就是这两个贱男贱女，害得他被害掉。
“既然你是替我寻找凶手的，那。”马子航指向那一对离开的身影，眼眸沉了沉，“就是他们。”
小团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皱了皱眉，深深看了他眼，哒哒哒跑向沈靖宇，“爸爸，你问问那两个离开的一男一女，他们可能知道什么。”
她总觉得马子航在说谎。
因此，不敢说的绝对。
现在能唯一确定的是，马子航应该和那两个人有仇，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马子航听到她的话，不悦地蹙起眉头：“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怀疑我的话？你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拿我的性命说谎？”
小团子瞥了他眼，淡淡启唇：“要是他们真的是凶手，你早就扑上去要弄死他们了。”
她又不是没见过，李成和梁筠在想起凶手的时候，一身杀气。
相比之下，马子航的反应就平淡很多。
马子航张了张口，没吭声。
小奶团轻哼一声，接着说：“暖暖只是年龄小，不是傻！”
“……”
没想到，现在的小奶娃都鬼精鬼精的。
马子航沉默了一会，咬牙道：“但我的死确实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要不是那个男人突然出现，打断我的好事，我也不会回家，更不会在回去的路上被杀。”
暖暖听着他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脑子稀里糊涂的。
只抓住了一个重点：“所以不是他杀得你，是别人杀得你，对吗？”
“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被人杀死？！”马子航满脸生气。
哪怕是让他牡丹花下死，他也愿意。
可他死前连风流事都没做到，一想到这，马子航就一肚子气，“反正我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简单来说，他就是凶手！”
小团子眼神复杂地看向他。
她算是看明白了，马子航无论如何都要把凶手安在那个男人身上。
她叹了口气，知道和马子航多说无益，直接将他收进了项链里。
而马子航所说的那两个人，也被警方带到审讯室里审问，一番审问下来，殷浩拿着记录本走进办公室，将二人审问的结果徐徐道来。
“死者名叫马子航，是马甜异父异母的哥哥，中午的时候，马子航趁着酒劲和没人。”殷浩说着，看向小团子，抿唇道：“沈队，要不你先捂住暖暖的耳朵，少儿不宜。”